• «
  • 1
  • 2
  • 3
  • »
  • Pages: 3/3     Go

none.gif

爱为何物

B62F  2022-07-09 15:13
(爱为何物)

回 59楼(f7ddd814) 的帖子

感谢支持   

none.gif

爱为何物

B63F  2022-07-16 15:14
(爱为何物)
第八章 我与土御门春明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
“……”
我与土御门两人赤身裸体,虽然身上还绑留有着土御门为我包扎的绷带,但大体上双方还都是全裸,于是就这么背靠背坐在一起。
我想尽可能地让身体放松一点,从而让混乱的思绪能得到调理。
而土御门则显得有些郁闷,仅仅只是抱住自己的大腿,一言不发。
“……啪嗞,啪嗞……”
不远处我们用魔法和枯枝做起的篝火正在啪嗞作响。帮我们受凉的身体和作湿的衣服源源不断地提供着热量。
“啊……嗯……”
尴尬的我想要打破这寂静的环境下说上几句,但话语却又卡在嘴边说不出来,只好硬生生地又吞了回去,抬头望向那地下不可能存在、但却又真实无比的‘蓝天’,无声地叹气着。
“……”
土御门也在我背后默不作声,不知道低头在想什么。
‘草……烦死了……’
果然我还是过于混乱,到现在还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对于眼前这样一个认识一年(在原来世界里)的大男人,突然变成这样一位楚楚可怜的‘女士’,任谁来也摸不着头脑吧。
土御门原本就留有干净利落的中性运动短发,确实给人第一眼用刻板印象看不出男女的感觉。
但在原来世界里和土御门度过一年学生生涯的我们来说,土御门这笨蛋大大咧咧的个性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们的脑海里。就是带着这样有色眼睛的目光去看土御门那中性化的打扮,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把土御门当成了事实上的男性……
可现在看过来,土御门意外细长的眼睫毛、楚楚发亮的灰瞳,身高比我略矮而又小一圈的身形,无疑都有着女体的特征。
回想起来,尽管体育课换运动服是去个人更衣室去更换,但我们也从未见过土御门的身影;游泳池的泳装也被土御门以不会游泳的借口蒙混了过去……一年一度的体检,他……她也十分‘凑巧’地没有来上学……意识到土御门是女性后,这才回想起过去那些被忽略的异常似乎都得到了一种合理的解释。
‘我应该没对他……不,她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吧……’
想了想,自己应该没对土御门开过什么色情玩笑或者有过什么出格、过于失礼、冒犯、猥琐的举动……(看来我也挺害怕动不动就强奸猥亵的控告啊)
‘……所以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现在土御门这大‘变’活人,让我一时也拿捏不好距离。
到底是像往常那样对待她,还是稍微收敛一点、展现出绅士风范……都让人觉得束手无策。
在我眼里,土御门整个人都变得妖艳了起来。过去男性化的特征被抹去,暴露出反差的女性之美也就变得更加的出众。一直都穿宽松衣服的她,身体意外地修美,水莹莹的肌肤也分外的皙白,像是从未被打磨般的玉石般晶莹。
飘逸的短发、纤细的四肢、散发出一股好闻体香的她,无时不刻都在不断提醒我:‘土御门是女性’的事实。
过去的认知被颠覆,直到现在还在不断敲击着我理性的神经。她魅人身体像是跑出一直在我耳边低吟的魔鬼,不停地在撕扯着我理性的警线。
“……你有什么想问,直接说就好了……我讨厌这样磨磨唧唧的……”
土御门在我背后赤身裸体地搂着自己修长的大腿,将头埋进自己略显光滑和干净的膝盖,不知在想什么。
洁白盈透的玉足像是还未挖出来的琥珀,踩在那略显干湿的泥土上摆弄。脚底不老实的大拇趾相互摩搓着彼此的脚趾盖。
土御门和我一样很尴尬地不知所措。她也没想到自己一直隐瞒的秘密就这样暴露,不想将自己的身体以及秘密暴露给我,仅仅只是抱着、缩着自己的身体,等待着肉体的重新回暖。
……
原先大大咧咧的土御门变成现在这副娇弱可怜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优然而生,但不知为何,原本我说不出口的话却又感觉能说了出来。于是我便开口道:
“今天天气真好啊!”
“啊?嗯……”
土御门一点搞不清楚我在说什么,而我也在心中痛骂自己臭**。
“话说没想到在地下迷宫之下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啊……”意识到问题所在的我立马转移了话题。为自己打辩。四处张望附近的丛林说道:“感觉像是回到了地表一样……”
“没什么好惊讶的吧……”土御门则略显得有些冷静,仍低着头玩弄她的脚趾,踩着结块的泥土,漫不经心地回复说:“在学联不也有‘楼中植物’(作者注:记得以前看科幻小说有类似的用词,现在好像也有部分地区实施,但忘记具体的名词是什么了,有知道的麻烦说一下,感谢)吗……这没什么好稀罕的吧……”
“你说的也是……”
作为现代人,土御门提出了中肯的评价。
学联作为高科技化的太平洋海上人工岛城市,自然没有什么可耕土地。农业饮食多源于进口。可以说算是从诞生之初就是脱离工农产业的超‘发达国家’。但尽管如此,为实现最基本的农业保障和科技研究,还是出现了‘楼中植物’这样在高楼里进行无土栽培的设施。
‘不过学联里的技术也做不到将一个雨林限制在这么一块地方啊——’
我看向周围的树木和周遭的环境,可以说在这小小的一块地方依然形成一个可自主循环的生态圈。这在学联……乃至原来世界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难以逾越的技术……说是魔法也不为过,虽然这个世界本来就有魔法。
“……你对学联还真是熟悉啊”我笑了笑,奉承了下土御门。就连我这个在学联出生、学联长大的人一时间都没能回想起学联有类似的技术,看来土御门真的是对学联有了相当多的研究。
“……还好了……毕竟学联是让我唯一能感受到‘自由’的地方……”
土御门说着,语气带着几丝寂寞和悲伤。话题也便迎来了新一轮的沉默。
“……”
“……”
“……你不想问问重点的吗?”
“想啊……可是——”我抓了抓脑袋,到了关键时候又说不出来了:“好吧!你这笨蛋小子为什么喜欢玛丽!”
最后还是放弃思考和挣扎,用平常的语气和土御门说话。
“啊……?”
“我说你TN的为什么对玛丽不断地献媚,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吗!”有点作威,看来在我心中还是有点慌乱的。
“暴露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
土御门一副装傻的样子,我吐槽了回去,看来我们双方的关系也逐步随之回温。
“玛丽不是金发双马尾傲娇吗?”
“嗯,是这样……”
土御门给玛丽相当正确的评价。我已经在脑海中能想象出玛丽气鼓鼓嘟起嘴巴,假装不理我的样子了。
“所以喽——”
“嗯?就这样?”
“嗯。”
“就因为玛丽是金发双马尾傲娇?”
“嗯。”
“……太肤浅了吧……”我表情有点抽搐,没想到我就为了土御门这么浅薄的理由而对她吃玛丽的醋。还特意跑到这迷宫来,遭遇了这种事。
“有什么好肤浅的?”土御门则像是不理解我说的,歪了歪脑袋“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啊,没什么崇高或者必须的理由……要是喜欢一个人还要有什么特殊原因的话,那这个世界的人干脆都别谈恋爱算了……”
“……也是……”我点了点头,坦白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喜欢一个人的外表或者性格特征确实不算什么肤浅的理由,倒不如说这才是大多数人正常的行举。甚至连这些都不去考虑、仅仅凑合或者经济因素在一起渡日子,倒也没什么肤浅一词的说法。
姑且先不提土御门‘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啊,没什么崇高或者必须的理由’这种带有极端主观意愿和某种意识倾向的观点正确与否,但不懂‘爱’的我确实是把‘感情’想得太过神圣,乃至于自己都不敢接触的存在。这点确实是应该我像土御门这样‘敢爱,敢恨’的态度学习的。
“……”
“……”
话题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土御门又开始玩着脚,主动向我抛来了疑问:
“不打算问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吗……?”
“想啊……”我挠了挠头“但这又不是什么非说不可的事情。你要感觉不舒服也可以不说,我也不会提起或者告诉别人——毕竟也有可能是你穿越到这个世界,不小心掉到了什么娘溺泉,冷水变女、热水变男的乱马设定……”
“……你在说什么白痴的话。”
“不,没什么……”
原本想开个玩笑,稍微缓和一下气氛,随便给台阶让土御门下来。结果土御门却没Get到我说的那梗,反而白了一眼……要是樱在的话,估计一下就能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吧(回想起昨晚樱两眼发光的样子了)。
“噗……你还真是烂好人啊……”土御门笑了出来,像是在嘲笑我的窘迫,终于回复到了往常的模样。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而我也耸了耸肩,表示一样的感慨。“要说烂好人的话,你才是比我更烂的好人吧——”
“嗯?为什么?”笑都笑出泪水的土御门擦了擦眼泪说道。
“绷带”我指了指我身上被土御门用笨拙手法‘绑’起来的绷带“这是你扯下你缠胸的绷带,特意为我包扎的吧——”
“什!”土御门一时羞红起了脸,忘记了自己和我一样是赤身裸体的状态转过身来看向了我。
“尽管我觉得你那贫胸没必要绑就是了……”看见土御门粉嫩的颗粒小乳头,我有点坐立难安,但既然我已经打算像往常一样去对待土御门,我还是强行用意志力压下了枪。“但也正是因为你扯下了一大截,为我包扎,才使得胸前的裹胸松开,因此也把胸(虽然很平)露出来,暴露了你身为‘女性’的身份……从这方面去想的话,你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秘密,还打算为我包扎……我想,你或许你才是比我更‘烂’的‘烂好人吧——”
身上被土御门包扎的部分虽然早已被湿透的泥土消耗尽了热量,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又其上土御门的体温又重燃了起来,还散发出一种掩盖污泥淤臭的芳香。
“什!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土御门气冲冲地朝我打来,像是掩饰自己的害羞。而我也是笑哈哈地挡下她不痛不痒的攻击。
果然,土御门春明就是土御门春明。
是那个傻里傻气,但却又很’正直‘。(作者注:感觉土御门不适合这词,虽然我想往这方面去写,可是没写出来(不如说整个土御门我都感觉有点超脱人设了,还特别是在‘人形怪物’的问题上。原本是想刻画成传统热血少年漫男主的,但遇到这种‘伦理;方面的问题,确实有点棘手了……),还请见谅。要是有什么合适的词还请麻烦告诉我)
愿意陪我一起胡闹的土御门春明这个人罢了。
这点和她是男是女、留短发还是长发、巨乳还是平胸等等……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
我只需要一如往常。像是对待过去的她。把她当人,而非‘男人’‘女人’区别对待,改变她的看法就好了。
“那你就当我讲个故事吧”与我闹够的土御门轻轻靠背在了我的身上,抬头看向那片蔚蓝的‘天空’,像是终于对我敞开了心扉一样,对我说道:“讲一个‘笼中之鸟’在笼中挣扎的故事。”


抱歉没有黄色还这么慢 还水了一章 原本是想这章就把土御门的过往给写了,然后下一章就直搞‘黄’龙。结果精力比想象中的还不足,字数也差不多也够了,想着承上启下单开一章,正好单独对应上一Part的简也比较好,所以就新开了 所以黄色就下下章了,顺便还有一篇直接强奸伪郎版土御门的IF(回收想的两个适合强奸对象的伏笔,不过樱算临时加的了 所以还有一位在part3 )顺便给我点时间复习下日本近代史的功课也挺好,所以这章还请见谅喽 感谢观看了。

none.gif

爱为何物

B64F  2022-07-24 14:29
(爱为何物)
第九章(上) 原来世界的日本

日本,太阳之本国。意为太阳升起的国家。
位于欧亚大陆的东方,是当之无愧的极东之地。
而其统治者=日本皇室,是世界延续最久、也是世界最古老的皇室。亦有‘万世一系’,不曾更迭的‘美誉’。
直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新世界同盟在美宣布华盛顿投降宣言——AW元年,延续了近三千年、从第一任天皇=神武天皇开始至最后一任天皇的天皇制度,才在赤色日本人民和第七国际联盟斗争下,迎来了终结。
日本燃起了赤色的火焰,真正成为了东方的‘红’日之国。
————————————————
土御门向我讲起日本的历史。而对于除现代史……也就是中美第二次冷战结束、XX集团成立导致‘资本的黑暗时代’到现在历史外,都只能算是一知半解的我默默听起了由土御门口中说出来的历史。
“在混乱的战国时代结束后,日本进入到了闭关锁国的江户幕府时代,并一直持续了200年……”
土御门讲得很遥远,远到是在AD1603年,德川家康被受封于‘征夷大将军’开始、天皇还没有实权的那段时期。
但这也侧面说明了历史就是那么对于我们现代人的影响是那么深远,深远到在那么遥远的过去一直影响着现在的我们。
==============================
皇纪2513年,永嘉6年,AD1853年。由美利坚合众国海军准将=马休-佩里率领的舰队、带着由美国总统=米勒德-菲尔莫尔至意的国书驶向日本要求通商。于次年,签订名为《神奈川条约》的不平等条约,打破了日本200年的锁国。
唤醒了日本人太平美梦,即使喝上四杯美酒也寝食难安……此次事件也被称为‘黑船事件’。
皇纪2518年,安政5年,AD1858年。日本与美、荷、俄、英、法五国签订《安政条约》不平等条约,丧失关税自主权,半殖民地化的危机加重。
深知日本不可再这么下去的有志之士,便展开了‘尊勤君王(天皇),攘斥外夷(外国)’的‘尊王攘夷运动’,并在之后演变成了反幕府统治的‘倒幕运动’。
攘夷志士、坂本龙马等日本家喻户晓的出名人士也就是出自于那段时期。
在经历一系列斗争后,江户幕府第15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庆喜将权力交还给天皇,史称‘大政奉还’。而江户幕府也在戊辰战争后倒台,长达265年的江户时代也终于迎来了终结。
日本实现了‘王政复古’,122代天皇=明治天皇上台,日本也就正式迎来了明治时代。
‘抑癸丑(AD1853年)以来未曾有之国难。’
这是在王政复古大号令(AD1868年)写下的一句。
黑船事件对于日本AD近代史而言,影响就是有那么重大,第一次激发了日本人危机意识。并在之后的事件一同激起了日本的民族意识,开启了日本‘近代化’、‘资本主义化’的改革。

皇纪2531年,明治4年,AD1871年。在版籍奉还、也就是日本大名向天皇交还各自的领土(版图)和辖内臣民(户籍)的两年后。明治新政府开始废藩置县,废除原有的封建制度,废除大名制度。
大量大名放弃领地,“藩”制被废除,改以新设“县”制取代,国家实行中央集权。
但,这毕竟是自上而下的改革,始终无法触及到原有统治阶级的核心利益。
尽管幕藩体制在名义上被废除,但藩国的家系仍有着很强的影响力,
如掌控日本陆军的长州藩和日本海军的萨摩藩,两大雄藩。早在幕末就已矛盾重重,也为之后日本帝国的海陆军的军种矛盾埋下伏笔。
土御门家虽不是藩国家系,但却是在镰仓时代(AD1185——AD1333)开始统辖阴阳寮、也就是古日本政府掌管占卜、天文、时刻、历法的观察与判断及相关教育的机构,乃是天文、科学研究的中心,具有悠久历史的家系。参与国家政治的权利和垄断国家官方历法的编制,拥有巨大影响力。
与废藩置县一同进行的还有‘神佛分离’、‘废佛毁释’等、为增强天皇的神性和统治的正当性的运动,全面西化、采用AD历法等等变革……传统阴阳寮的作用也就随之消失、并被废除,剥夺了土御门家制作的历法垄断权,废除阴阳道。
在明治宪法、也就是大日本帝国宪法里,虽宗教信仰自由,但崇拜神道、崇拜天皇,却已经是每个国民应当履行的义务。神道教成为实质上的国教。
总而归之。尽管明治政府废弃了阴阳寮这个机构,阴阳道、土御门神道衰弱,但土御门家系仍在社会上保持一定影响力,也曾在暗地结成了“土御门神道同门会”。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由驻日美军总司令、美国五星上将=道格拉斯-麦克阿瑟拟定的宪法草案,日本政府政教分离、土御门神道也就正式成为宗教法人、存续阴阳道的遗产,并一直延续到了AW第三次世界结束、天皇废止。
————————————————
“我们家族始于安倍晴明这位‘不知源义经、但知晴明公’的知名人物。而晴明身为第8代天皇=孝元天皇(BC215——BC158)的皇子,大彦命的后裔……也有说法是平将门(第50代天皇=桓武天皇的五世孙)之子;拥有白狐之血等诸多传说逸闻。但不管怎样,与芦屋道满互为竞争对手的他,站在当时阴阳术的最顶端——”
土御门说着她们家族的历史。
语气带着多少自豪,让我对她这血统论的思想多少有点恼火。但当我回头看到土御门那一脸哀伤的神情后,我心中的怒火也便停息了下来——
她也只不过是被家族传统观念束缚,可怜的少女罢了。
家族的长辈一次次提及先祖的丰功伟绩,并以此要求自己子女也这么做。让她们产生了扭曲——
既有对那先祖无上的自豪,也有对那自己无下的自卑。
人格产生了异化,甚至让土御门春明她自己不愿直视懦弱的自己,以家族的姓氏作为护盾保护脆弱的自己。
宁可别人叫她‘土御门’家族笼统的自己,也不愿直面‘春明’这个最真实的自己。
===============================
回到明治维新那时期。
明治维新作为原先让日本反抗外地的变革运动,让‘群众从封建沉睡状态中觉醒,反对一切民族压迫,为争取人民主权、争取民族主权而斗争’,也逐渐开始发生了‘异化’。
就像踩不住刹车的油门一样,起先能赶超其它对手、保护自己;但慢慢,却怎么刹,也刹不下来了。
在‘富国强兵、殖产兴起、文明开化’的口号下,日本开始了对外扩张的道路。
“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
皇纪2529年,明治2年,AD1869年。明治新政府与旧幕府军的虾夷共和国爆发箱馆战争后,正式将虾夷地纳入日本的版图,改称为北海道。
皇纪2539年,明治12年,AD1879年。两次琉球处分,吞并琉球国,设立冲绳县。
“雄飞海外”
皇纪2555年,明治28年,AD1895年。
甲午中日战争的胜利,让日本成为了它在东方,比五千年大国还要瞩目的国度。
‘帝国万岁’,‘日本比中国还要先进’……的口号弥漫当时社会的一时。
原本向中国学习、大化改新、乃至年号一直到‘令和’都在不断用中国古籍的日本。
在明治维新后,从‘被压迫国’变成了‘压迫国’,终于打倒了这个东方千百年余年下来的‘中央之国’!‘华夷变态’的‘腐朽国家’!日本才是世界的中心!的优越民族观念使得举国狂欢。
大清国被迫签订《马关条约》。大清国、乃至东亚以中国为中心早已支离的整个朝贡体系彻底崩碎。
清朝承认,朝鲜为独自自主的国家,朝鲜国停止向中国朝贡。
2亿两白银,台湾宝岛、澎湖列岛……清政府拱手相让。(注1)
皇纪2565年,明治38年,AD1905年。
日俄战争的胜利,让日本彻底疯狂,国际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这是自AD19世纪以来开始,亚洲国家打败欧洲国家、黄种人国家打败白人国家、非基督教国家打败基督教国家的首例。
打倒‘欧洲宪兵’沙皇俄国的日本如狼似虎地吞噬着胜利的果实。
通过《朴茨茅斯和约》获得库页岛南部的领土、迫使沙俄从朝鲜半岛撤军,为下一步吞并朝鲜……也就是所谓的‘大陆政策’正式拉开了序幕。
日本正式进入了世界列强。在AD1858年签订的《安政条约》终于结束,不平等条约之下的阴霾不复存在,日本彻底收回了关税自主权。
“征伐三韩”
皇纪2570年,明治43年,AD1910年。日韩合并,朝鲜半岛全境归为日本的版图。
日本‘夺回’神功皇后曾征战的土地!完成了丰臣秀吉两次未果的复仇!
踏上那片它们梦寐已久的大陆!不用再盘系在周围的小岛,终于可以对那片富饶又肥沃的中华大地动手动脚!
至此,日本已然从一个盘居于本岛的’三岛倭寇‘摇身一变成了‘旭日高升’的大帝国。

但被对外拓张的军国主义给耳濡目染的日本,“八纮一宇”的野望怎么可能就止步于‘大帝国’这一‘小小’的称号,就仅限于这样的势力范围。
四处张望着本国的边境线、拿起放大镜脸贴着地图寻找着还未被填色的地块、提起鼻子闻嗅着快要开枪走火的空气。身上每一处毛孔都在膨张,深怕自己错过哪怕一平方米的土地……
像是那些后兴的新帝国主义国家,德意志第二帝国、意大利王国、奥匈帝国那样。望着早被瓜分好的世界,嘴馋巴巴地流下了口水……
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AD1914——AD1918),日本成功捞得油水、
再来一次短暂的大正民主、也就是日本暴走前最后一次刹车后,
日本,进入了昭和(AD1926——AD1989)。
————————————————
“我们家族分为本家和分家,当家的位子始终只能由本家的人来继承……”土御门抬头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感慨什么:“本家就只有我一位……尽管分家有诸多子嗣,但继任下一任当家的人选只能是我……”
“……”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了解土御门家族的情况,的确不好开口。
但让我感到疑惑的却是,第七国际联盟是力求平等的红色主义政权。按理来说经历第三次世界大战后,连天皇都已经废除的赤色日本,怎么可能还存在这样的家系派别……
‘腐败吗……’
回想到现在第七国际本身内部的诸多矛盾,俄罗斯地区的修正主义倾向、印度地区的帝国主义倾向……日本地区产生腐败和‘不干净’的案例也是有可能的……
杀了头(天皇),却没清洗干净封建势力……大概是这样吧。
‘革命尚未成功吗……?’
第七国际作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出现的新兴势力,没想到还没开始,就已经变质了。
==================================
昭和,出自中国《尚书》的‘百姓昭和,协和万邦’,意为‘人民和谐相处,国家友好往来’。
这在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日本用来,无疑是相当讽刺的。
而昭和天皇=裕仁逃过了二战的审判,一直到AD1989年‘地狱才恭候来了这位万恶的天皇’。
皇纪2591,昭和6年,AD1931。九一八事变,日本开始侵略中国东北,中国开始了长达14年的抗战。
皇纪2597,昭和12年,AD1937。七七事变,日本开始全面侵华。
同年。日本攻占当时中华民国政府首都,南京,犯下惨绝人寰‘南京大屠杀’的罪行。
皇纪2601,昭和16年,AD1941。珍珠港事件,被美国制裁石油的日本被迫偷袭珍珠港,第二次世界大战太平洋战争爆发。
皇纪2605,昭和20年,AD1945。
8月6日,世界第一枚原子弹-小男孩在日本广岛投下,在经历43秒的平抛运动后,广岛化为灰烬。共计32万4129人,死于这枚小小的‘炸弹’;
8月9日,世界第二枚原子弹-小胖子在日本长崎投下,14万9000人死亡,36%的建筑被彻底摧毁。与此同时,苏联对日宣战。
8月14日,接受《波茨坦宣言》的日本无条件投降。
8月15日,《玉音放送》天皇的声音第一次转达给公众,由最恶毒声音的人说出最美妙的诏书,宣告了日本的终战。
9月2日,在美国军舰=密苏里号签署《降伏文书》,第二次世界大战也就彻底结束。
晴天霹雳。
这对军国主义膨胀的法西斯日本无疑是一次重大打击,当时诸多军人用武士道的切腹自杀以便自己对战败的愤慨。
被‘神风’保佑的日本怎么可能就此战败!哪怕是元的两次远征都未能征服这座岛屿!
日本还未战败!还未有敌人用脚踏上这片土地!怎么能说日本战败!
现在不会!过去不会!未来也不会!
被‘神风’保佑的日本怎么可能就此停息!日本还有一亿人还可以为天皇、为日本、为国家‘玉碎’!
日本七十年的扩张!五十年的霸业!十年以来的奋斗!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一‘小小’的战败、‘小小’的炸弹而尽数奉还!
但。这只不过是这些军国主义下的日本人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AD1945年9月28日,美国占领军总司令=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与昭和天皇=裕仁会面的照片发出,这张被戏称为‘父亲见儿子’的照片引起日本的民愤。
AD1946年,《人间宣言》发表,宣告了天皇并非是神;
AD1951年,《日美安保条约》的通过,让美国在日本的军事基地得到合法化……
这种种的一切,似乎都在告示着日本又将要沦为西方世界的‘殖民地’,让日本人焦躁不已。

但,似乎一切又没这么遭?
摆脱军政支出这头巨鳄的束缚、主要工厂并未被破坏,在这些前提下。尽管军事、政治等等似乎一切都在被打压,但作为美国用来‘遏制’一个个‘红色政权’所倒下‘多米诺骨牌’的桥头堡。日本经济在美国扶植后得到了高速复苏,乃至被成为‘日本战后经济奇迹’。
AD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美军为应付战争向日本订购大量订单,‘朝鲜特需’加速日本经济复苏。
AD1954年,神武景气。日本‘三神器’出现。(电视、洗衣机、冰箱);
AD1958年,岩户景气。日本汽车开始驶向世界的每一条马路;
AD1962年,奥林匹克景气。1964年夏季奥运会在东京举办,进一步带动了日本经济;
AD1966年,伊奘诺景气。私家车、彩色电视的快速普及,国民收入快速提高,‘新三神器’出现。(汽车、空调、彩色电视)。
AD1968年,日本超越西德,国内生产总值(GDP)超过1000亿美元,成为资本主义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离占比37%的美国‘只有’一名之遥。
欣欣向荣,这是形容日本当时经济再适合不过的词汇。
谁敢相信一个在世界大战战败的国家、在23年的时间里达到如此这番地步。
‘到底谁才是战败国?’
(作者注:这里可以看看回到未来3这部电影,里面的博士对日本汽车风靡世界的惊讶,我到现在还挺记忆犹新的。当时日本繁荣甚至影响到美国,乃至美国社会都弥漫着一股要被日本超越的恐慌。在赛博朋克文化里,霓虹灯设定就是源自日本东京,在电影《银翼杀手》里也有体现)
AD80年代的日本甚至放下要买下美国的狂言。AD1989年的日本,日本土地资产总额是美国土地资产总额的四倍,仅仅东京都的市价就相当于整个美国的房地产。
————————————————
“但即便我身为本家……尽管我一出生下来就拥有这双家族里的人都需要‘特训’和‘开发’才能使用的眼睛——”说到这,土御门黑色的眼瞳又一次变成黑白分明的阴阳状朝我看来,然后又变回了原样,看向了地面、注视着玩着小脚的自己“家族里对于我的质疑声依旧很大……仅仅只是因为我是女性……”
“……”
男女差别待遇的问题确实在世界各国都有体现。如男女薪资不对等、职权骚扰、就业歧视、家里长辈渴望男孩等……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社会只是‘简单’地‘重男轻女’,男性也有很多受到不公待遇的地方。比如在一些国家法律里的强奸并不适用于女性犯罪者、一些国家男性被强制要求服兵役(兽人国我提出的建议就是如此)、强迫送彩礼,婚姻压力大等等……
这些都是需要站在不同角度和方向,辩证地看待的问题才对。
就像是,‘人家是女孩子了,你应该多让让人家’这句话。站在男性的立场,这是一种歧视,因为它强制要求‘男性’为‘女性’服务;而站在女性的立场,这也是一种歧视,因为直接先天性地定义了‘女性’就是柔弱的形象,需要被人保护。
而‘送彩礼’也是如此。站在男性的角度,明明是组建家庭,却还要送钱给女方,很明显是一种给对男性添加的一种没必要的压力;而站在女性的角度,这玩意和把自己当成商品,把自己‘物化’卖给男方的家庭并没有什么本质上差别——所以真正的‘女权主义’者就不应当接受彩礼这东西,因为这东西很明显就是将自我给贬低成一种物品的、一种自我‘歧视’的玩意。
总而言之,关于男女歧视方面的问题,必须站在多方面的角度去思考。从一个准确且具体的原因和背景,才能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而土御门这种情况,应该视为封建势力的残留。
传统社会、也就是在农业社会里,男性的力气比女性的力气要大,能做更多的农活,因此受到重视也就比较高。对于男性的依赖程度较高,社会的运行更倾向于需要男性的使用,男性的权力也就越大。进而导致了这种‘重男轻女’的现象。
这点到了封建社会,也是如此。直到现代,男女不平等的形象也可以说还是存在——
土御门家就是最好的例子。‘男性比女性能做得更多’,这种根深蒂固地封建思想,已经牢牢抓住土御门这个说好听叫‘历史悠久’,说难听叫‘封建遗毒’的家族。
“于是乎,我渐渐地也开始向家里的长辈……我的父亲、我的舅舅、我的叔叔、乃至比我小、分家的弟弟们开齐……并渴望成为于他们……”
土御门叹了口气,抬起来了头,看向了‘太阳’,仰望着说。
==================================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基础的变化,迟早会导致整个巨大的上层建筑的转变。“
日本繁荣的经济自然带来先进的思想文化。就像过去明治维新带来的资本主义思想打破封建传统思想那样,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的进步思想也一同发展、被带了进来……也就是女权主义产生。
起先,‘妇女解放’的运动是相当正确的。
女人不应该只有‘贤妻良母’的刻板印象,不应该只有‘大和抚子’的传统形象,不应该为了作为男人的‘生育机器’而放弃自己工作和自主的权力。
但渐渐的,这种不断批判社会制度的女权主义开始走偏,不再针对制度,而是肉眼可见的异己——向男人们而挥舞起自己的拳头。
就像是在奴隶制下怒斥着男女奴隶不对等。但却从不把拳头对准奴隶主和奴隶制,而是把拳头对准同样身为奴隶的男人一样荒唐。
日本的女权主义逐渐开始偏离应走的方向。
原本独立自主的女性变成了拥有四个男朋友(跑腿、买单、开车、本命)的‘高’质量女性。
也就是所谓的‘平成新女性’。
这是经济发展的结果,也是高速发展后带来的异变。
倘若就这么继续下去的,不知这些迷失在权力的人们是否会在纸醉金迷、霓虹灯下的花红酒绿中觉悟。
但昭和埋下的最后两颗炸弹并没有给他们、她们,更多的时间。就便把日本繁(xu)荣的泡沫无情地戳破。
AD1985年和AD1987年的广场协议和卢浮宫协议,让日元大幅度升值,使得日本产品价格大幅度升高,世界人民的购买欲也随之下降……日本替美国承担下了美元膨胀的影响。
当时的日本政府还以为只不过是一时的消沉,日本的崛起势在必然。于是将出口不出去的产品改为内销、让大量的股票投机行为彻底将日本拉入地狱的深渊。
AD1991年,倒下去的不只有北方的红色巨人,还有日本的股市。土地价格的下跌,宣告着日本泡沫经济的彻底破裂。
AD1992年,日本股市的日经平均指数下跌至14000。在短短3年内,大量资产如同吹飞在空中的泡影般,彻底消失。
美国失去了它两个最大的敌人,而日本从此也一蹶不振、进入了‘失落的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的时光。
日本高涨的女权主义也迎来了哑声。大批企业因财政不利,开始大规模裁员。
比起身体素质较弱的女性,那群打着鞭子的‘奴隶主’们肯定更喜欢通天熬夜上班也没关系的‘会社家畜’。
没有薪资来源的女性,独立自主成为了笑话;而承担起一家多口的男性,也沦落为做牛做马的畜生,好不到哪里去。
‘昭和男孩,平成死宅,令和废物。’或许说就是如此。
江户的封建未能扫去、明治的精神还未消散;昭和的欲望仍在游荡、平成的景气依旧存在……
让日本人本就矛盾的民族性格更是越发疯狂,压抑的社会让某个人活得都如同行尸走肉。
门阀政治、人口负增长率、高自杀率、老龄化、低欲望社会、无自主的政治权力……
社会的各种阴霾仍笼罩在天沼矛所搅开的日本列岛,而能照亮整座岛屿的‘天照大神’还躲在那 天岩户内不见踪影。

注1:当时马关条约还有割让辽东半岛,可在之后因为涉嫌影响其它列强的利益,于是也有‘三国干涉还辽’的事件,为之后日俄战争埋下伏笔;不过碍于篇幅和影响一种特意‘向上’营造的‘民族’情绪,所以就没提,可以说是玩了一种小手段了。
本章里大量采用一种民族叙事的手法。无论是对这段日本的历史感到‘激昂’,还是‘憎恨’。那可以说作者我的目的都已经达成,读者也被成功下了套。本着就是想显扬一种民族情绪的想法,而让其忽视矛盾。比如,明治维新损害了农民阶级的利益,大量武士‘失业’作为廉价劳动力进入工厂、在描写二战中把所有日本人一概而谈(忽视了反战的日本人,比如日共)、现代史也选择性跳过了日本的一些事件(如全共斗、全球石油危机等等)、泡沫经济只提日本怎么繁荣,但却丝毫没提‘物价涨、房价涨……可工资没涨’的底层老百姓怎么过活。
可以说只要被这章引起了无论怎么样的情绪,那我不怀好意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泡沫经济和女权那里感觉写得有些隐晦,很多没解释清楚,等到第九章(下)和对于第九章的一些补充和想法再说吧。

中写了一半了 可总感觉节奏和内容怪怪的,可能要拖一段时间,请见谅吧 中讲完土御门小时候的故事,下就是白善给土御门开导,再下一章和IF就有颜色可以高了 可是写这么久我突然有点怀念玛丽和爱丽丝是什么鬼 明明可以说只是用来搞颜色的‘工具人’,也不是作者我喜欢的类型,但为什么就是想写她两啊
(PS:作者我明明就不是平乳和贫乳控,不如说我什么乳都喜欢,但为什么主要角色我全部都是平乳啊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 想象不出巨乳做爱的样子啊,烦死了)

none.gif

爱为何物

B65F  2022-07-30 18:01
(爱为何物)
注意本两章存在大量‘私货’,还请酌情观看。

第九章(中) 土御门
“我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
AW前6年,也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开始的四年后,土御门春明作为土御门本家唯一的孩子出生了。
“说富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富裕……就是那种住在大大、有着庭院的豪宅,听着宁静鹿威不断敲击着水池,穿着华丽和服行走在榻榻米上那般富裕吧——”
老来得子的土御门家并未多这位新生儿感到多少欢喜,反而更多是一种本家家系终于得以保存的庆幸……尽管这位继承人是女性。
以前也不是没有独女的案例发生(作者注:现实里还活着,不好明说,这里贴个wiki吧,https://ja.wikipedia.org/wiki/%E5%9C%9F%E5%BE%A1%E9%96%80%E5%AE%B6;现在土御门神道在男性-土御门范忠(1994)去世后,就由土御门的家臣,而非土御门家来管理了;所以这点就是和作品冲突的一点了,不过别在意,本身就只是借这个背景而已了。),可家族对于要由女人来承担整个家族,还是有相当多质疑声的。
“父亲和母亲很忙,我平时都见不到他们几眼……”
土御门春明的父亲作为土御门的现任家主,也是唯一的男嗣,顶着家族的巨大压力,每天日理万机地处理着各项繁杂的事务;而土御门春明的母亲,高龄生下土御门后,被认为是‘生不出男孩的废物’,病倒在床,每天在床上痴呆着看着窗外的樱花。
土御门的父亲清楚地知道,是家族内为保证所谓的‘血统的纯正’一直以来的‘近亲婚姻’,才导致了本家的自己患有遗传性的‘弱精症’……可家族里的保守人士,还是只会一个劲地把责任全推给身为分家的土御门母亲,并怒斥她生不了男孩(作者注:学过生物学的都知道,孩子的性别是由男性精子的X和Y染色体决定的,和女方没有关系)使得她不堪重负,最终精神崩溃。
与家族赌气、不愿再与其它人联姻的土御门父亲,顶着各方一直明面不说出来的鄙夷默默处理着这些相关繁事。
而土御门春明也就作为本家的末裔,学习起了家族中的阴阳法术。
“空旷的住宅内只有我一个人多少是有点寂寞,但我从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这空旷的房间,反而让我感觉到有些拥挤。”
土御门春明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见鬼’才能。据她所说她从以前就能看见那些‘不洁之物’,并以为这才是大家眼里所看到的真实。
当土御门还是婴儿时,就时常看到她对着空中乱涂乱画。让本身为‘驱鬼’世家的土御门家怀疑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有过一番‘安倍氏为朝廷挡魑魅魍魉改姓土御门,而今土御门家末嗣附鬼’是否再改姓的争论——
直到土御门能开口说话了,家族里的人才慢慢明白这一切。
“从未去过学校的我,在家中读着那些苦闷的破竹,让我觉得有些烦闷……”
为了不暴露土御门家世世代代能‘见鬼’的事实和更好栽培土御门这与生俱来的独特天赋,土御门家并未让土御门春明前往义务教育的学府,而是在家中亲自传递着‘自古以来’的知识。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读了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土御门读书的才能过差,还是家族里的传统教育本来就有问题。原本在家族同龄人里天赋异禀的春明,也渐渐得被其它人给超越……‘土御门春明是女性,不应该继任当家’的言论又重新冒了出来。
“每天看着破破烂烂的文书,画着不明所以的咒符,听着令人窒息的经文……这就是我过去一直所过的生活……”
“但即便是这样枯燥的生活,还是有一点光芒存在……”
==========================
土御门家附近有一座神社,即神乐神社。也就是神乐日和她们家所管辖的神社。
规模不算大,历史也不怎么悠久,仅仅让神乐家三口就足以运行的小神社。
但就是这么一小小的神社,却是土御门春明唯一被允许自由外出的场所。
“春明~!”
神乐家的小女=神乐日和每当看见土御门的时候都会朝她扑来。
“バカ(笨蛋)!别叫我的名字……叫我土御门了!”土御门一脸嫌弃地想要推开抱上来的日和,可日和抱住土御门的力道却相当的有劲,怎么推也推不开。
“欸~可春明就是春明啊~”日和笑嘻嘻的,一脸天真地说“而春明不一直都叫人家日和嘛~那人家叫春明春明也可以啊!”
“……话是这么说了……”
那时的土御门春明对于自己的名字还没那么鄙夷。
但在家中一直被叫做‘春明’,在家外也一直被要求要背负着‘土御门’的姓氏示人的她。
被日和叫做自己的名字既有感到家中那别样的束缚,也有让她精神不用在意‘土御门’三字而感到有些放松的恐惧……让她好不适应。
“好了日和,土御门不喜欢别人叫她名字你就别叫她吧——”
“可是妈妈~!”
“没什么可是的~”
日和的妈妈轻轻弹了下日和的额头,便把她从土御门的身上抱了下来。
“……”土御门看着这样母女互动的场景默不作声。自小就和生父母没见过多少次的她,既有带羡慕也有带不解地看着这场面。
“好了,土御门,要吃西瓜吗?”将年幼的日和抱在怀里,日和的母亲向土御门伸出了手。
“嗯!”
但就是这么小小的家庭内,土御门却感受到了她那大大的家族里所不曾体会过的温暖。

“种子机关枪~!”
“污泥炸弹!”
“日和!土御门!这样做很没礼貌的哦!”
在炎炎夏日下,蝉知了知了的叫。
两个吃完西瓜吐着籽的小孩正被一位大人训斥着,但她俩却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笑嘻嘻地继续比着谁吐得更远。
“我赢了~!”
“不算!再来一次!”
这里是土御门唯一得以放松的地方。
“……土御门酱就像我们家里的孩子一样啊……”看着土御门和自己孩子打闹的母亲,无意中笑着说出了这番话。
“欸——”
土御门愣住了。她不知道该为对日和母亲自己的认同感到高兴是好,还是对亵渎自己的家族而感到愤怒是好。
“诶~!那土御门就是我的妹妹喽~!好高兴~!人家有了个姐姐,就想要个妹妹呢!”不过日和却无心地帮土御门搪塞了过去,抱住了土御门的身体,蹭起了脸来。
“バカ(笨蛋)!我比你大,你才是我妹妹吧!”
土御门虽然对从未在神社见过的日和姐姐 和 提及日和姐姐表情变得暗淡的日和妈妈感到一丝疑惑,但她现在还是觉得推开贴上来、把黏汗擦在自己脸上的日和更为要紧。
“欸~可是人家不想要第二个姐姐了~人家才不要变成最小!”
“那为什么我要成为最小啊!”
但即便如此,对于幼稚天真的孩子来说,这才是她们应该‘顾虑’和‘讨论’的问题。
日和母亲笑了笑,把自己对大女儿的担忧放了放,看向这俩嬉闹的孩子,愿这副时光能够再久一点。
而现在正是AW前1年的盛夏,也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第七国际登陆日本本岛最后一个夏天。
==========================
AD2021年的东京奥运会并未给日本带来像是1964奥林匹克景气的复苏。而随着第二次冷战的‘愈演愈烈’,日本夹杂在两大国间痛苦不已。
随之XX大型资本垄断集团的兴起,第二次冷战东方再一次落败。日本这座日出之国,就再也未曾升起‘太阳’。
资本的黑暗时代,日本仍旧作为美国封锁亚洲地区的第一岛链而处处受到打压。整个社会的风气仍旧充斥着一股别样的压抑。
直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美国对太平洋第一人工岛(今学联)全面宣战,联合日本反向包圆人工岛才有所转变。中俄对日美联合抗议,而日本人民对XX垄断集团的怨恨也顺着社会压抑的问题彻底爆发,向日美这两个亲XX集团的政权而大规模示威游行抗议。
AW前1年8月,第七国际在里应外合下,成功登陆了日本本州岛,解放了整个日本。
日本至此从未被外族攻破的神话终于画上了句话,
在蒙古(元)的铁蹄踏遍了整片欧亚大陆时,日本在神风的帮助下挡了下来;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在跳岛和八月风暴的‘两颗太阳’下,用宁可‘玉碎’来的神风也未让敌军成功登陆。
可第三次世界大战,与新世界同盟一同包围太平洋第一人工岛的旧日本国,在第七国际‘新八月风暴’后,最终倒台。
AW元年,新世界同盟在美华盛顿投降。在重建战后秩序时,属于红色政权的第七国际将日本纳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并同时废除了三千年以来的天皇制。
第七国际废除君主封建遗毒,自然也放不过宗教势力。很快神乐家的神社被废除。即使作为文化遗产保留的名义上继续让日和家管理,但已经彻彻底底失去了作用意义……
于是乎,土御门唯一能自由出行的场所也没了。

“那群该死的赤佬!”
这是土御门家经常听到的一句话。
第七国际登陆后对日本国内进行大规模的整顿,虽还不到‘清洗’的地步。但没收和整改了大量资产阶级和宗教人士的财产和土地……具有‘悠久历史’的土御门家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土御门家的所有人都在为如何规避整顿而努力‘反动’。
“……”
不过年仅6岁的土御门春并不明白这些所谓的‘政治斗争‘。她仅仅只是对自己不能外出和见不到日和而感到烦闷罢了。
于是乎,土御门春明又回到了那‘起床看书写符,睡觉,再起床读书写符’的日子。
---------------------------------
“我回来了……”
“……父亲大人……”
终于有一夜,实在无法承受家里苦闷气氛和闭门不出的土御门强忍着困意等着晚归的父亲回来,想提出找日和的请求。
“啊……春明啊……这么晚还不睡……明天读书打瞌睡会被老师骂的哦……”土御门父亲即使相当疲倦,但还是努力摆出一副开朗的神色朝土御门笑道。
“父亲大人……我想……”土御门死死抓住自己和服的下衣摆,想说却又说不出来。这对于从未向父母索取过的她来说,开口实在是太难了。
“对不起啊,春明——”可父亲一把抱过来了低头沉默不语的她,像是把对她一直以来的歉意全都吐出来“抱歉啊,是爸爸我太过无力了……没能给你正常人应该过的生活……对不起啊……”
“……”
这是土御门短暂6年人生中,唯一能想起来自己被父亲抱过的记忆。同时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永远见不上几脸的父亲哭——
现在,土御门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不会,爸爸已经对我很好了……”
土御门抓紧衣摆的手松开,整个紧张而绷紧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不想再给父亲舔麻烦的她,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抱住父亲大大的身体,感受着父亲这陌生又温暖的体温。
=====================
此后,土御门越发刻苦地翻阅古籍、孜孜不倦地书写咒符,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打破家中对自己的偏见……但这些都没有什么用。家中对本家自己的身为女性的鄙视越发严重,更甚至把因对第七国际的怨恨而将矛头全部指向土御门:
‘全是因为这个废物当家!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废物当家生下来的果然是废物!怪不得生得是个娘们!’‘我们安倍氏的土御门家彻底都被这废物败完了!’等的言论层出不绝,虽还不敢到当面说出来的地步,但每个人都在叽叽歪歪,这样的流言蜚语也传入了本家的人耳中。
“……”
土御门春明也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做不了什么……直到迎来最终的爆发。
“嘿!该死的本家败类!”“要不是出生在分家!当家的位置应该由我来做才对!”“女人就该滚去打扫卫生!”
大人的思想将将感染了孩童,几个分家的孩子公然朝土御门这个本家唯一的子嗣扔石头,而周旁的大人也熟视无睹,以’孩子嘛,玩闹而已’的扯谈理由,默许了这种行为。
…………
……
“嘿!留这么长的头发还怎么当当家!让我帮你剪掉吧!”““就是!就是!””
“不!不要——”
状况的越发升级,从不知是谁的恶作剧慢慢地变成了有组织、有预谋的欺凌。几个分家的孩子扯起土御门的头发,咔嚓咔嚓自己手里的剪刀说道。
“你说不要就不要啊!不就碰巧出生在本家的幸运儿,少给我指手画脚!”
本分家的制度异化着家族里的每一个人,就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产生了等级意识,并对这等级爆发了不满。
“不——不要!”
若要这种不满能让他们在未来废除本分家的封建制度,那实在是再好不过。可他们爆发不满的原因和对象却发生了误差。
他们不满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不是本家’,而从未想过废除本分家;
他们不满的对象也只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乃至生理特征都没发展出来,和自己别无两异的一名女孩,而不是拥护‘本分家’制度自己的家长和既得利益者上。
他们只会任凭情感宣泄着暴力,将自己的怒火全部施加到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身上。
“让我帮你变成真正的‘男人’吧~”
原本应该稚嫩的儿童,脸上却撕笑出诡异的面容。唯一还能算上‘天真’的,也就只有他那‘男的是短发,女的是长发’的想法吧。
“咔嚓——————”
一声干脆的剪刀声。
“咚——”
一声利落的倒地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声令人作呕的嬉笑声。
“……”
摔倒在地,满是泥土的土御门就这样被几个分家的孩子们团团围坐,被讥讽地嘲笑。
“这下你就真的成为‘男人’了啊!!!”“春明当家!你可要好好感谢把你变成‘男人’的我们啊!”
“!!!”
忍无可忍的土御门终于爆发出了心中一直来的怒火,手中抓起一把泥土就朝面前的三个男孩扔去。
“你TM!”不好的教育也影响着这些‘未来时代希望的儿童’,这些用‘古老’礼仪包装起自己衣冠禽兽的家长的孩子们也不知从哪学来了脏话。
“你以为我不想一出生就作为男孩子啊!”
可没等那领头的孩子张开眼,土御门就上前扑倒了他,将他骑在身下。
“你!”
“你以为我愿意作为女孩子出生啊!”
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土御门两眼都哭了出来,但还是满含着泪水不断朝那个男孩挥出了拳头。
“处处被人看不起!”
一拳。
“处处被人鄙视!”
两拳。
“到头来换来得都还只是一句‘所以说女人啊’!”
三拳……到底打了几拳也数不清了,土御门只是一个劲地将怒火全部倾泻在上面。一拳又一拳的,周围的孩子都哭着跑去找大人求救了,土御门也没停下来。
“……我也想作为男孩子出生下来啊……”
最后哭累打累的土御门在之后赶来分家大人的阻拦下,才从那鼻青脸肿、昏过去的孩子身上下来。
再然后,土御门与自己父亲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一言不发、寂静地待了一小时后,此次事件也就迎来了终结。
而春明这个‘女孩’也就在那时‘真正’的死去,一名叫土御门的‘男孩’便在那时‘真正’站了起来。
---------------------------
女孩子的青春期总是比男孩子要早的。
第二性征的出现让土御门越发变有女人味——
但土御门却刻意想要压抑住这种冲动,
用绷带包起不断膨胀起来的胸部,强喝着过去一直讨厌的‘牛奶’希望长得更高,大口大口不挑食地吃着更多的食物希望长得更壮……在身体层面上她希望能更接近男人——
不再穿着漂亮、花哨的衣服,走路越发的笔直和端正,言行举止也学习那群‘德高望重’的长辈……在气质上更接近男人——
背负起‘土御门’之名,时刻约束着自己。
尽管家族里大多数人还是对土御门这‘作作的行为’、‘天生就是女性’感到不认可,但见到土御门逐渐变成他们所希望的样子,对土御门本家的不满也逐渐不在明面上说出来了。
事情逐渐得到了平息,牺牲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抹杀掉‘自我意识’罢了。
======================
“在那之后,我就一直作为一个男孩来活。家族甚至动用关系和隐瞒的手段下,将我的户籍改为‘男性’……”土御门叹了口气,她也没想到她会对我说这么多吧。“就当我以为我要一辈子在家里生活的时候……一个男人闯了进来……”
“?”
听到这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而接下来的叙述更是让我大吃一惊。
“一个蓝发西装的人,来到了土御门家,问我的父亲要不要让我去学联读书——”
“!!!”
毫无疑问,让土御门来学联读书的就是在四年前,把白雅从地下带走的李先生。
‘是巧合吗……不,是巧合也太巧了吧……仿佛就是有意将我们把往一个地方靠的感觉——’
我、李雅、卡秋莎都和李先生这蓝发西装男有关系……现在就连土御门都和他扯上了……再联想到李雅那件事……我们之所以穿越到这个世界或许和这个人有什么联系。
“怎么了吗?”见我走神,土御门反问道。
“不……那个蓝发西装男是不是姓李,身边还带着个褐皮、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孩?”
“我不记得他名字了……”土御门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她连我这个当了一年的同学的名字都记不住,为什么我会指望她去记一个只有一面之缘人的名字呢……我也是傻——“不过那时他只有一个人,并没有什么褐皮的家伙……”
“那他出现在土御门家是什么时候?”
“……正好是我去学联上高中的前一年,大概是AW8年吧?”
‘AW4年我和李雅分开,与卡秋莎相遇……也就是在那4年后这李先生这混球就跑去了日本吗……?’
这姓李的混蛋说好会替我好好照顾白雅(李雅的原名)、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结果到头来还是独自一人地跑东跑西。
让我有点被戏弄的生气,抓起了地上的土壤,就像是抓起那家伙的头发一样,想要取他首级。
“嘛……总之就是这样了,那蓝发西装男说服了我的父亲和我家族里的其它人……父亲可能是想让我看向更广阔的世界、而分家的人则是巴不得我走吧……与同样被那蓝发男邀请的日和一同前往了学联,也在那里遇到了樱(风魔樱)和雫(源雫)——”
或许是见我无意转移了话题,土御门也变加快她叙述地节奏,跳过了一大节她来到学联的故事。
‘……能让如此保守的土御门家将封闭15年的土御门从家庭教育中出来,说明李先生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吗?’
不过现在我的心思确实都被突然冒出来的‘李先生’给占了,没心听土御门说话。
“嘛……总之就是这样,在家中关了15年庭院的我,第一次见到了学联的高楼大厦,还是让我有点惊讶的;学习到在家中从未接触过的知识,即让我有探索未知的兴奋,但更多是头晕脑胀的晕眩……所以成绩也就一直在低空徘徊了——”
土御门如此说着,让我回想起了傲天也和他一样,被‘铁鸟(飞机)’、‘铁盒子(汽车)’吓个不清……他们相似得被称为‘笨蛋三傻’貌似也变得相当正常了起来(尽管我也是。)
“以上就是我的故事……很无聊的故事是吧!所以别太在意,像过去那样对我就好了!我们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不知道我的事,这样就ok了!——”
土御门滔滔不绝地说着,看来还是对她一直女扮男装的秘密暴露感到一些惶恐。
“……”
而我虽然还有很多想要向土御门了解的事情,但现在明显解开她的心结更为要紧。
“呼,呼——”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整理好想说的话,将手放在土御门春明的手上,语重心长地说出下边那番话。

第九章(下) 春明

“Remember the ladies, and be more generous and favorable to them than your ancestors. Do not put such unlimited power into the hands of the Husbands. Remember all Men would be tyrants if they could. If particular care and attention is not paid to the Ladies we are determined to foment a Rebellion, and will not hold ourselves bound by any Laws in which we have no voice, or Representation.(不要忘记女性,要比你的先辈更慷慨地支持她们。不要将无限的权力搁置在丈夫们的手中。记住,只要有可能,男人都会变成暴君。如果不能给予女性特别的关心和照顾,我们肯定要酝酿一场暴动,如果法律不给予我们说话的权利,不能够代表我们的权利,那么我们是不会受制于这种法律的。)”
“嗯?你在说什么?”
“Abigail Adams(阿比盖尔-亚当斯)。”
太久没说英语,让我差点咬到舌头,但也算是勉强说完了这一整段。
“谁啊?”土御门则是一脸懵,被我这一长串话给唬到,乃至没注意到我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美国第二任总统 约翰-亚当斯的妻子,也就是美国的第二位第一夫人= 阿比盖尔-亚当斯。这是在1779年,美国独立战争期间,给她参加‘大陆议会’的丈夫 约翰-亚当斯寄出一封信里的一段……她希望新成立的法律能赋予妇女投票的政治权力……”
“?”
“不过结果却被 约翰-亚当斯以一句‘You are so saucy(你太调皮了)糊弄了过去。约翰-亚当斯认为阿比盖尔-亚当斯在煽动比黑奴、原住民等还要大的势力,并觉得不应该废除现在这样的男权系统——而结果美国一直到141年后……在1920年,也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1918),美国女性才获得投票的政治权力。而这句话也在西方世界被认为是近代女权解放的先驱起源之一——”
在之后受到美国《独立宣言》的影响。1789年,法国也发表了《人权宣言》。
不过不管是《独立宣言》、还是《人权宣言》里面的人(Man、Homme)也都只包括了男性公民(Citoyen),也就是像女性、奴隶之类的还是不被当作完整的人来看待的。
1791年,法国大革命中也是重要力量的妇女群体,因不满其忽视了妇女权利,仿写了《人权宣言》,由奥兰普-德古热发表了《女权宣言》……只可惜的是,并未被国民立法议会通过。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干嘛?”土御门不理解我说得这些有何用意。
“你耐心听我说完就是了”
我笑了笑。不过我对女权主义运动的历史并不算熟悉、比如第三次女权运动、法国的女权运动,以及英国的‘猫抓老鼠法案’我都没有深入了解过……现在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在卖弄仅知道的一些知识罢了。
想到这,我突然有点后悔在原来的世界没能好好学习这些知识。
“那你说吧——”土御门快要睡着的样子,但又强忍困意努力听完我说的话。让我深刻意识到了她不愧是‘土御门春明’呢。
“而在美国1861年爆发的南北战争中,由弗朗西-盖奇(Frances Dana Barker Gage)发表了索杰纳·特鲁思(Sojourner Truth)的《Ain’t I a women?(难道我不是一个女人吗?)》也体现了当时女权主义的发展——
“That man over there says that women need to be helped into carriages, and lifted over ditches, and to have the best place everywhere. Nobody ever helps me into carriages, or over mud-puddles, or gives me any best place! And ain't I a woman? Look at me! Look at my arm! I have ploughed and planted, and gathered into barns, and no man could head me! And ain't I a woman? I could work as much and eat as much as a man - when I could get it - and bear the lash as well! And ain't I a woman? I have borne thirteen children, and seen most all sold off to slavery, and when I cried out with my mother's grief, none but Jesus heard me! And ain't I a woman?(那边那个男人说,女人需要扶上车,抬过水沟,到处都是最好的地方。 从来没有人帮我上马车,或者越过泥坑,或者给我任何最好的地方! 难道我不是女人吗? 看着我! 看看我的手臂! 我耕种过,收过谷仓,没有人能领导我! 难道我不是女人吗? 我可以像男人一样工作和多吃东西——如果我能吃的话——也可以忍受鞭打! 难道我不是女人吗? 我生了十三个孩子,大部分都被卖为奴隶,而当我作为母亲的悲痛哭泣时,只有耶稣听到了我的声音! 难道我不是女人吗?)(作者注:原文是方言,所以这里采用National Park service 的现代英文版本)
“从而暴露了当时白人男性虚伪的事实,体现出来一种女权主义和废奴主义的思想——”
不过不管是《女权宣言》还是《难道我不是一个女人吗?》本质上都是从男权的《人权宣言》和《Am I not a men and a brother?(难道我不是男人或者兄弟吗?)》而衍生出来的;就像《圣经》里写道:‘耶和华创造了亚当这个男人,而从亚当的肋骨抽出来创造出女人’一样……女性也一直在附庸于男性。
“诶?这个栖身者-真理(作者注:直译过来名字,就是这意思,她有改名)的这段话难道不是‘我是女性奴隶,你们男白人奴隶主不应该像对待女白人那样,对待我好一点,让我做少点工作’的意思吗?”
“……你这是什么‘在奴隶制下,拳打男性奴隶,而不是打奴隶主和奴隶制’的解读啊”
我被土御门这错误的解读搞得有点无语。正向反驳她‘就算人傻,也没到这种地步’时。我回想到了AD21世纪初期的LGBT权利运动和女’拳‘主义运动。TA们那其中所谓的‘性别多元化运动’本质上就算一种‘在奴隶制制度下,不批判奴隶主和奴隶制,而打击奴隶’的典例。
想着不是在男权社会中如何废弃掉男女性别的社会刻板印象、去打碎这男权制度,而是想顺着用这种刻板印象(性别认同)去在男权制度上更加分化人类、‘完善这男权制度’。也就让我说不出什么反驳。(作者注:等第九章的补充再详细说说我的逻辑和想法。这里有大段私货,但我个人反正是对这所谓的‘心理性别’和现代女’拳‘主义价值观是相当不认可和气愤的。)
“难道不是吗?”土御门歪了歪头。
“当然不是啊……”我清了两声,想到或许是我说得并不全面,才导致了土御门的误解,于是我打算详细说说。“她在后边也说道,如果男人确实比女人聪明、能享受更多权利的话,那为何不让女人也用尽她们那‘只有男人一半的智慧’去享受那只有‘一半的权利’?也说到黑人和妇女并没有什么区别……她本身就是废奴主义者,怎么可能去支持让她做牛做马的奴隶制——”
“诶——”土御门这副听懂又没听懂的回复,让我有些懵。
“嘛。总之就是基于这样的思想土壤下,世界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大量的男性前往战场,而社会的运营只能交给留在后线的女性……女性正式成为了社会运行不可或缺的力量,原本只有男人能做的事情,女性也做得到(We can do it!1943),女性也慢慢享有起了应有的政治权利,大概就是这样。”
“但还是有很多事情,男人能做,女人做不到吧?比如,力气大之类的?”土御门说。
“确实,在身体机能上确实有部分男性比女性要强、在大脑上男性理性女性感性的刻板印象——但事实真的如此吗?我并不觉得我打拳击能赢过一个女性拳击选手、跑步也比不过一个女性百米选手、数理化方面也比不过那些女性学者……这种想法其实就和‘黑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亚洲人数学好’等的刻板印象一样,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依据。”
“……但普遍层面上,男性确实比女性强吧?尽管你打不过女性拳击选手,但并不意味着女性拳击选手就打得过和她体型相同的男性选手;在赛跑中,女性的世界记录也比男性要慢;在学者方面,能叫出名的也是男性居多……”
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很奇怪,身为男人的我在为女性说话,而身为女性的土御门却不断为男人辩护……或许这本身就是一种异化的变态吧。
“确实你说的这些,存在生物学上的事实……但‘现代工业越发达,男工也就越受到女工和童工的排挤。对工人阶级来说,性别和年龄的差别再没有什么社会意义了。他们都只是劳动工具,不过因为年龄和性别的不同而需要不同的费用罢了。’”
“?”见我讲得牛头不对马嘴,土御门歪起了脑袋。
“我的意思是,在体育赛事中,是存在规则和不允许使用工具的。但随着科技发展,人类之间的差异也变得越来越小。比如说,男的比女的打架厉害又怎么样,在枪下不管你是男是女,还不是一枪就死;男的比女的跑得快有怎么样,开着跑车,结果女的比男的快,而就算男的也开着跑车也相差无几……至于头脑,我觉得更多是教育投入方面的问题,男性研究者比女性研究者得到的资源更多,所以才导致了这种男性过去居多的情况……现代的女性肯定是比过去的男性更聪明,而在未来这方面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小的——至少在考试中,我就从未高过卡秋莎……”
总是以平均分侥幸通过的我,总是被卡秋莎以比我高几分的成绩超过。而李雅也总是以班里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的成绩死死压着同一个父母生下的我……所以我并不认为,女性的头脑就比男性要差,这些并不受血缘基因的影响,而是受外界环境因素影响的结果。
例如过去女性上不了学或者遭到学术排挤,那自然能得到科学成就一般都是男性。
拿黑人作例子的话,从地理大发现时代起到AD21世纪前的黑人都被作为奴隶压迫(现代影响我们生活的科学家,都是在地理大发现后的工业时代)。就算是在黑人有一大部分群体的美国(10%)。在民权运动(1954——1968)前,都遭受着种族隔离,白人上一个学校、黑人上一个学校,而教育资源也肯定更倾向于有钱人的白人学校,而非贫困的黑人学校。所以自然黑人群体中也不会有什么出名的科学家,更别提在非洲独立年(1960)和殖民时代的彻底终结(纳米比亚独立,1990)前都饱受殖民压迫的非洲国家(时至今日也在受法的新殖民主义影响),连温饱都不能自主的非洲国家能搞得起什么科研。
“然后,再比如社会生产中。男人一天能生产10个东西,而女性只能生产1个,但是有了生产工具(机器)后,只要按下按钮,不管什么人都能一天生产100个,在过程中,你是男是女的,是小是老的,也就不重要了——”
‘由于机器的推广和分工,无产者的劳动已经失去了任何独立的性质,因而对工人也失去了任何吸引力。工人变成了机器的单纯的附属品,要求他做的只是极其简单、极其单调和极容易学会的操作。’也是这方面问题的体现。
“总得来说,我的意思就是,男女虽然确实有别,但这种有别却是可以像是‘我长得和你的不像’、‘我和你高矮胖瘦的不同’而逐渐淡化和消失的——”
“可是,男性身体能力确实比女性强!男性能比女性做更多的工作吧!”土御门打断准备说教的我,继续为她理想中想成为的’男人‘辩护:“就比如女性会怀孕、体子弱,但是男性一个星期996工作12小时都可以啊!(作者注:不过女性也有996打工猝死的事情了……)”
“你是吃了钢筋吗,这么杠精……”我小声吐槽说,但还是细心向土御门解释说:“正如你所说,女性因为身孕要产假,工作时间会比男人要少,因此貌似男性能做的似乎就是比女性要多……生产工具(生产资料)能改变的只是生产效率,而不能改变劳动时间……就拿小学数学做例子的话,生产总量=生产效率×劳动时间,在有相同的生产资料下——暂且忽视熟练度的问题,那每个人一生工作的时间也趋近相同……那么自然生产总量就也先相同……如果是现有制度下,每个人都被迫逼出自己全部的精力从事社会生产的话,那么在生物学层面、肉体层面上比女性强的男性,自然劳动时间肯定也就比女性要多……那么在生产效率相同的情况下,劳动时间多的男性也比女性社会生产总量要多……”
“所以说嘛!”见我补充了土御门的想法,土御门高兴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土御门这女孩认同贬低女性的发言是什么脑回路。
“不过让男性去工作超出、或者逼近他们能力上限的时间就真的对吗?”不过随即我便反驳自己和土御门的观点:“正如像女性身孕,不能让她们劳累工作一样;把男人逼至极限,让他们劳累工作本身就不正确……我们应该通过‘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而去分配工作时间,而不是强行把工作量堆积到一个人身上,仅仅因为他能做得更多。”
就好比男人和女人在街边走路,虽然男的跑得或许要比女的要很快许多。但并不意味着男的就一定要跑,女的就一定要在后边追,两人可以放轻松得一起走,这走并不会有多大差距;而不一定要被后面的人拿鞭子边打边被追着跑一样。
“……”土御门这下闭嘴了,发现了这没意义的内卷竞争本身就是无用的。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意思总的来说就是:土御门,你就是你,没必要为你是男性还是女性而烦恼,也没必要顺从这个现代社会所谓的观念,强行把自己的性别切换成‘男性’……正视自己先天性的生理特征,去试着改变这个社会,而不是异化自己。”
“可改变这个社会很难,改变自己只要咬咬牙就过去了——”土御门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像是回忆起了自己在土御门家遭遇的一切。
“我并不觉得改变自己咬咬就能过去——就像你是女性,在土御门家再这么努力,最后还是受到歧视……而人终究无法改变自己要吃饭、要睡觉的现实,而当人品尝过更好的生活、意识到更好的生活后,就一定会为守护这些和追求这些发起抗争……而这本身就是改变社会、社会进步的一种。”
“……”土御门低着头,不知道有没有认同我的说法。
“所以土御门,别被你家那这该死的封建观念封闭了你自己!你就是你自己,你是‘土御门春明’这个个体!尽管你的身体、你的血脉、你的思想教育都来源于‘土御门’,但你终归只是‘春明’这个人罢了!”我抓起一直握住得土御门的手喊到:“不管你是男性和女性我都会像过去那样对待你是理所应当!但,这绝不意味着我认同你继续欺瞒和鄙视自己本来的生理外貌的客观事实!你要去正视她,而不是屈委于这该死的父权社会制度,妄想通过改变自己的生理性别,逃避你所受到的不公,成为压迫你和女性同胞者同样混蛋的存在!”

要问这个社会是父权社会吗?我想答案是的。
女性的母作为男性父的性具一直陪睡在一家几口里最大的房间、最好的床上;
儿女作为父母的‘宠物’,更甚至是作为继承他们阶级意志的工具,‘忍受着父母对于他们的剥削’,学习他们的‘家庭习惯’,让这令人作呕的家庭关系继续传递下去;
父的父丧失权力后,要么作为‘游手好闲’的‘闲杂人士’、不然就在继续树立家庭的权威,指导‘父’的权力使用;
父的母,到老到死还在为这个扭曲的家庭结构处理闲杂家务事,并与母展开附庸与‘父’的权力斗争。
或许其中还可能掺杂这儒家文化或者自由文化产生的差异,但本质上都还是大同小异。
意识到这点后,真的只有反胃般的窒息。
尽管弗洛伊德的学说在现在看来大多扯淡和伪科学,但他的‘恋父’与‘恋母’情结的说法却完美得体现出父权社会上的本质。

但要问在父权制度下,受到压迫的只有女性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因为男性也无时无刻被这一制度压迫着。
男性在父权制度上也承受起了不必要的压力;在历史上,女人愿意当皇帝贵族的三妻四妾、也不愿当农民唯一的老婆;在现代,婚姻、彩礼、买房……等等,这些都是。
就像女性在‘公开卖淫,忍受丈夫的不忠、因金钱被迫嫁给不爱的男性‘,男性也在’被迫独居、被人诱奸自己的妻子’、凑合成在这‘公妻制度’下的‘家庭’勉强度日。
女性都只把目光看向了那些所谓的‘成功男性’,并把那些要求全部施加给了男性。
男性要有个高学历、月入几十万、乃至不应该‘哭泣’,都变得理所当然。
想做幼师护士服于人的职业,被骂作怎么做女人才做的职业;想穿粉色紫色自己喜欢的衣服,结果被人骂作娘炮……
就像土御门为顺应这家里的规矩,把自己异化成‘男性’;男性也逐渐承担不起这过重的社会压力,将自己异化成‘女性’。
人理所应当只是人,就像有的人可以开朗、可以内向,而男人也可以有‘女人味’(阴柔之气),而女人也可以有‘男人味’(阳刚之气),
别把‘坚强’、‘勇敢’什么好的,‘具有侵略性’什么坏的,符合传统印象和认知的全部塞给所谓的‘阳刚之气’,并笃定与男性绑定,说是一种‘男性气质’。
男人也有今天笑、明天哭;今天穿裤子、明天穿裙子的权力。而这权力是人人都有的。
所以我才会觉得那些承认心理性别的人恶心,本身应该反的就是这一父权制度架构的性别结构,结果却跑出来这么一个承认‘性别认同’这一父权制度下才会有的产物。
‘即使自己生理性别为女,但认为自己具有阳刚之气,所以自己心理性别为男,我是一个跨性别男性‘的想法简直令人作呕。凭什么认为阳刚之气只有男性才有,就认同自己的心理性别为男性。简直TM就是连传统保守右翼和宗教教会势力都看不起的极右翼分子。
“在班上不也有就算不符合传统性别刻板印象,但还努力做自己、展现自己的泰国同学吗?”我提及了班上和我们一同穿越而来的泰国同学,因为土御门肯定也记不住他的名字,所以我就简要描述他的特点(作者注:其实是我不了解泰国历史和神话,所以还没取名)。
“……做自己吗……?”土御门有些恍惚,第一次被人说到要做自己,确实会有点无法接受和理解吧。
“嗯……没错——”
但我相信,她可是土御门……她可是土御门春明这个没头没脑的愣头青,相信她一定能做到。
“说得也是呢!”
土御门露出了比以往都要灿烂的笑容,这就是源雫所说土御门春明独一无二的优点。她总是这么乐观向上,并勇敢的面对苦难——
“……”
可我看着这么耀眼的他,却紧紧抓住了土御门的手,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厌恶。
‘那我呢?’
尽管说了这么多,我到底有没有真正面对土御门的问题?
我想是没有的。我所做得只不过是叫她直面苦难,却并没有与她一同对付所遇到的困难。
如果土御门是男性、如果是过去那样我所知道的土御门,我还会像现在这样抓住土御门的手吗?
我想肯定是不会的。正是因为土御门是女性,正因为土御门有女性的躯体,所以我才会像现在这样死死抓住土御门的手。
说好‘像过去那样对待土御门’,但实际上现在我的所作所为还是把她当作一位弱小的女性来看待……这本身就是一种‘歧视’和父权制度下大男子主义的行为和想法。
尽管我意识到了这点,但却还是这么去做了。
我还真是——
‘伪善啊……’
我在心中想到了这概括我过去一直以来的行举,再合适不过的词汇。
我就是这么一个虚伪得不能再虚伪的人。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
“……”
一男一女在荒郊野岭、没有人烟的野外(虽然是在地下城),赤身裸体、手牵着手在火堆旁贴在一起。
这气氛是被我刻意形成,还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我也不知道。
我之所以握住土御门的手,只是觉得这样做更好、能给予她更多一点安慰罢了。
她没有拒绝,而我现在也就不好抽出手了。
若要问想有没有和她进一步的念头,我也只好说:我也不好说。
只是希望能够这样再持续一会,让我泛滥且恶心的‘善意’能稍微消淡,再稍微摧残下我麻木的内心。以此自欺欺人到,我自己还有所谓的‘善意’。
“呐——”
“嗯?”
土御门打破了这只有篝火噼啪作响的静寞,朝我搭话道。
“女人……应该是怎样的啊……”
“做你自己就好了……要想成为我口中说的女性,那本质上和你家族强迫你成为‘男性’一样没有差别——要做的只是改变这个世界,而为此必须要做一些必须要做和遵守的事情而已,而要强行把自己作为女人符合传统社会认知的形象,那显然是没必要的。”
“那……我换种说法吧。”土御门反握住了我的手说道:“善,希望你把我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诶?”
让我震惊的不只有她记住了我的名字,还有她后面那句话——无疑是想让我和她做那种事情。
“我想与过去的自己诀别。”土御门抬起头,看向那虚假的蓝天“不再作为‘男人’的‘土御门’,而是正视自己作为‘女人’的‘春明’而活这件事……而为此我需要值得铭记的一刻。”
土御门回头笑了笑,这笑容如此的灿烂,如此的吸引我,就如同那耀眼的太阳般。
“————”
我回扣住了土御门的手,下定了决心。
“!”
土御门希望与过去诀别,而我通过的SEX技能也能获得土御门‘灵视’的眼睛和阴阳师的技能……这无疑是双赢的局面。
于是我也没再多犹豫,用嘴唇贴住了土御门软乎的唇口。
土御门……不,春明正式迈出自己新的一步,而我自己又完成了对自己伪善得再一次致敬。

写的有点怪 等明天我把自己写的想法捋一捋再说吧。里面存在大量作者个人观点,也辛苦大家观看了(虽然感觉没什么人,跳过的也居多),可以不认同或者批斗我,但希望这是基于自身思考的,而不是不假思索的认为’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我就相当排斥了。
看下一章和下一章IF的黄色所谓休息一下吧,尽管我还没开始动笔

none.gif

爱为何物

B66F  2022-08-03 14:34
(爱为何物)
说好明天结果拖了几天,这就是鸽子作者的本质
写得太长影响观看,因此加密出售了,不感兴趣的直接滑过就好了。

此帖售价 0 SP币,已有 19 人购买
若发现会员采用欺骗的方法获取财富,请立刻举报,我们会对会员处以2-N倍的罚金,严重者封掉ID!

none.gif

爱为何物

B67F  2022-09-22 14:15
(爱为何物)
第十章 江户四十八手

土御门那水盈、有些软乎的香唇贴吻在我干燥、开裂的唇口,
而那我粗糙的手又与她那纤细的玉手不经意间地慢慢缠在一起后,
再缓缓地十指相扣。
土御门的肌肤是那么的柔软、是如此的光滑,
虽有几块凸起的小茧——可能是她书写咒符留下的印记。但总得来说,却还是像把握在手里玩弄的玉石,让人忍不住四处摸搓。
在娇嫩的肌肤包裹下的是娇软的肌骨。松软的手指正心神不定、紧张地夹起指节,磨蹭着我凹下去的手骨背……
倘若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看来,或许会觉得是两名不顾社会舆论、陷入爱河的小情侣在打情骂俏吧——
但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或者该说恰恰相反。
土御门借助我的身体寻求自我的突破,而我借助土御门的身体以平复我那千疮百孔的内心……
这不是‘爱’,也不应该是‘爱’。
仅仅只是单纯的身体交合,用以达成双方目的的一场交易罢了。
“噼啪——”
篝火在作响,情欲没在燃烧,燃起的只有我对我自己的一种深深厌恶。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有些害羞呢……”
在蜻蜓点水般的接吻后,土御门有些别扭地从我的嘴唇上离开。
“……”
土御门颇为中性化的面容上,因害羞红起来的脸腮开始变得有些许女人味。
“!”
心中被土御门这副模样引得一丝厌烦的我不愿再见她这副模样,又一次将嘴唇贴了上去,甚至还在此之上伸进了舌头。
“咕啾~咕啾——”
起先,土御门还因被我突如其来的这一吻吓得只能仓促回应我搅动起的舌头,
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逐步站稳脚跟,反过来纠缠住我的舌头,甚至将舌头推回进了我的口腔,占据主动权。
‘很熟练嘛……’
不像玛丽和爱丽丝那只是被我调教过的新手。
土御门的舌头灵巧得很,像条盯上猎物的蟒蛇驱动起它那婀娜多姿地细腰,嘶嘶地发出勾引的声音,一点点缠上我的身上每一块的部位。死死地将我给勒住。
“咕啾——”
估计是她和樱(风魔樱)、源雫还有日和(神乐日和)没少做过,才练得这帮技术吧……
“……!!!”
不过对于我来说,无论是从经验、人数、还是时间长短来说……土御门也只不过是比其它人走得有点顺利的雉鸡。
是一只刚出生的幼鸟正学着母亲那般一摇一晃地晃动起还未成熟的翅膀。
稍微认真了一点,反过来在土御门缠上的粉舌里开始抽搐起自己的舌头,在那略微细砂的舌表皮蠕动,像是在口腔里做爱一样,调弄着土御门。
“唔——”
土御门显然没接触过这场面,仓促地想要从我口中抽回舌头,从我身边逃离。
但我怎么可能就此放过让这坚强的‘伪郎’放下一直以来披上的外表,向我暴露出她最初的面容。
“唔~~~”
挑起小舌,穿过舌筋,像是风穿过她那雪白的牙龈、像是水流窜她那嫩粉的肉腔那样,我的舌头就这样在土御门的里面搞得天翻地覆。
“唔!”
喘不过气来的土御门终于憋不住这无氧运动的高潮,一手用力拗着我们相扣在一起的手,另一手捏起那松软且稀湿的泥土,
绷紧全身,从上自下,再从下返回到上边,
相吻带来的快感像是全身通了点一般,让镶嵌在优美曲线脚板的玉趾也不由得向周外奋力张开,伸长起她那修长的美腿,脚跟踏踩在屁股下干湿的春泥向外踢去——
“唔~……呼,哈……不错嘛……”
被我搞得猝不及防的土御门,在我故意留个她喘息的时间中,将自己的嘴与我口中抽离。
不服输地用手背擦了擦止不住留下的、混合着我吐沫的口水,红着不知是害羞还是终于得到些许氧气而欣慰的脸,一副倔强的表情。
“那就继续喽~”
“!——”
听到我还想继续相吻,土御门有些期待又有点害怕地下意识缩起了身子,紧夹起大腿用力搓了搓大腿根部的阴穴。
“开玩笑的~——”
看到土御门这副娇羞的样子,我心底里隐藏起的那股兽欲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撕开她的外壳。
粗暴地用手抓住她两侧的手腕,猛得一下就将她扑倒。
“……呵,你这么坏心——”
被扑倒后的土御门还在嘴臭,想给她点颜色看看的我再一次吻上了她。
“咕啾~咕啾~”
不是情侣般调情的热吻,也不是强奸般粗暴的索吻,
只是像小孩子恶作剧般,在土御门脸上点了几下,便又朝耳根、眼角、唇边那样的亲吻——
“等等~好痒了~——”
受不了这暧昧做爱方式的土御门被我压在身下,抓着手腕开始踢着她修长的美腿、动着她那干净身躯,红着脸尴尬地笑着把头撇向一边仿佛只要这样就能逃离我……
“我……土御门……”
或许在这里说些充斥‘爱意’的说词会好一点,但话语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对玛丽和爱丽丝的歉意,还是我那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爱’的敬仰之情,亦者对待土御门那种情感……我也说不上来,仅仅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不可以这么说罢了——
“停!等等——”
土御门稍微认真反抗了一下,我那一心把自己烦闷倾诉给对方的轻吻也就此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
从上俯视看下土御门那清澈的黑瞳,不像我的那么迷茫的浑浊与无望的深邃,她的双眼总是那么地笔直看向前方,并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
她就是土御门春明,虽会对自身感到迷茫,但迷茫之后还依旧会一直大步向前的‘英雄’。
“……”
与土御门对视了一会,突然感觉有些许尴尬,想把眼睛从她的双眼离开,但又觉得这样不好,于是盯着她的鼻梁,假装玩这种小手段来袒护自己。
“……能别叫我土御门了吗?”土御门这话把我从自我怀疑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这才发现时间过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我希望向前……而这个姓对我来说是一种束缚我自己的东西……我希望就此斩断——”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好呢?”
或许,我应该对土御门说没必要完全否认自己的过去。但,这既然是她对自己前进的觉悟,那我也没必要扑她一盆冷水了。
“……春明吧,就叫我春明!”
“……”
土……不,春明她总是那么耀眼。
哪怕过去她所厌恶的名,她现在再此也能为未来的自己而欣然接受。
这是我所做不到的,也正是我所厌恶我自己的一点。
“好的,知道了,春明——”
“噫!”
刹时,春明浑身上下止不住地一阵抽搐,比刚才吻她吻高潮还要更夸张地动起了自己娇躯。
“嗯?怎么了吗?”
“不……只是……”春明害羞地将头扭转过一边,脸红地像林檎般那样。“只是意外地感觉有点羞耻罢了……”
“……”
听完春明这样说之后,我的身体也不自觉地跟着抖了抖。差点想要松开抓住春明的手往自己上扬的嘴角挡一下——要是这么做的话,春明脱开的手会挡住她那俏红的脸,我就欣赏不到她那么可爱的表情了。
“……”
不过,我的表情也没控制好到哪里去,强忍着自己没笑出来。
“怎……怎么了吗!”受不了这份尴尬,春明吐槽说。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な(什)!”春明脸一下被蒸汽通红了,从小大到还是第一次被外人形容自己可爱吧。
“日和不也一直春明春明的叫吗?怎么这个时候就害羞起来了~”
抓住春明腕部的手动了动,便再与其二十指相扣了起来;伸出地舌头开始舔舐春明甘甜的锁骨,宽大身躯磨搓在春明相比叫纤弱的躯部,而那春明软嫩的可爱粉乳头也在刚才那般调情下,充血地硬了起来,蹭了在了我的胸膛——
“等等……痒了~”春明半推半掩地反抗“一码归一码,日和她只是叫我好玩罢了……”
“是吗,我到觉得她在以她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你——”在春明胸口吮吸了几下,种下草莓
“日和,她吗?”春明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但在脑海中回忆过与神乐日和的种种后,瞪大的双瞳又缩了回来,释然又爽快地笑了笑“或许是吧——”
“……”
果然,还是看见别人笑容最能让我觉得心生愉悦了,
尽管这份愉悦反噬让我迎来了对自我的鄙夷。
“啾——————”
气氛释然,也就是被这气氛推动和感染似的,我和土御门又一次相合在一起。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冒险者公会
“所以说!快去救人啊!”“所以说~!赶紧去救人啊!”
“不,可是,关于队伍——”
“没什么可是的!要是善出什么问题,我和你没完!”“春明亲也是~!”
此时 玛丽-不列颠 与 神乐日和 正在冒险者公会前台恐吓着前台柜员。
前台柜员一脸无奈地用手挡着这两位灼灼逼人的女孩,但却又不敢用手直接推开她俩。
“虽然很感谢你们提供地下迷宫有总城级魔物的情报,但是要准备一团能讨伐总城级魔物的队伍,再怎么说这么短时间都不可能的!”前台柜员一脸无奈。
总城级魔物再怎么说也是归为能摧毁数座城市的生物,或许几名S级冒险者和数十位A级组成的精英队伍都不够,甚至还要搭上整座巴黎西这样大城市的物资才有可能消灭。
现在玛丽和日和要求冒险者公会明天一早就去出兵救援,考虑到高卢王国臃肿的行政能力和现实限制来说,怎么都不可能。
“我管你啊!”“人命关天啊~!”
“……善”而在后旁看着自己姐姐 和 神乐日和在逼着柜员的 爱丽丝-不列颠 也不由得关心起了自己的心上人(白善),握紧了自己手里的法杖。
“没事的……爱丽丝阁下”原先武士浪人潇洒形象的 源雫 ,此刻也摆出知心大姐姐模样温柔地将比自己矮一个脑袋的爱丽丝单手搂抱在怀里,试图让爱丽丝安心。 “善阁下和土御门阁下都是相当出色的人,这点困难他们一定能迎难而解的——”
“嗯……” 被源雫抱在怀里的爱丽丝身体缩了缩,感到了些许安慰……但却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担忧,给源雫回应也只不过是为了让源雫颤抖的手能有些许安稳。
“……”
躲在墙角的 风魔樱 也低着头沉默不语,心里也在不停反复地担心着 自己好不容易交上的新朋友 白善和 自己的爱慕对象 土御门春明。
从地下迷宫第6层逃出来的 白善和土御门春明的 五位同伴,经过一番短暂的争执后,一从地下迷宫出来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冒险者公会寻求救援,以各自相似但又不同的方式担心着他们两个。
“真是的!”脾气暴躁地玛丽气得直跺脚“所以说源雫!我们就不该特意跑出来找这群没什么用的废物!直接去救人才对嘛!”
“不……玛丽阁下,在下觉得这才是明确之举……先不论土御门阁下,白善阁下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与 土御门春明呆久的源雫自然明白土御门春明这个愣头青会不计后果的一股脑救人,因此只好用白善来作比较。但源雫不清楚的是,白善的脑筋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不才不管呢!爱丽丝!我们走!”
“嗯!”
“等等!玛丽阁下!爱丽丝阁下!”
原先在地下刚逃出生天的几人对于先找救援,还是先救人产生了争执。最后在源雫的带领下,以2(玛丽、日和):3(爱丽丝、源雫、樱)的民主投票决议下,还是先决定全员逃出再说。
可是在冒险者公会无所作为、踢皮球的情况下,玛丽和爱丽丝的忍耐到了临界,‘求人不如求己’,决心哪怕只有她们两个人也要把白善他们救出来。
“等等~!玛丽!爱丽丝!人家也要去~!”
“……”
日和动着小身子晃了晃手,风魔樱也起身不再靠在墙上准备跟着救人。
“日和阁下!樱阁下!”
见情况开始混乱起来,源雫内心的天平也开始倒向救人那一边。
“吵吵嚷嚷的怎么了!”
突然,一个谁也没想到的身影闯了进来——
那是白善曾在街边对视过的银白骑士——高卢王亲卫骑士团的团长,于格-卡尔卡松。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阿秋!”
“怎么了?受凉了吗?”
“不……总感觉别人在背后议论我……”我搓了搓鼻子感慨道。
“哪有你这么敏感的!——阿秋!确实好像有人……”春明也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赞同说。
与春明亲热一会后,赤裸的身体虽然开始变得有些暖和,但我们两人还是莫名其妙地打了喷嚏,看着对方滑稽的模样,又相互笑了笑。
“那么……准备好了吗?”
为了不让气氛就这么散去,我的双手撑在湿润的土地上,用膝盖顶开春明的两只美足,凶狠的龟头就这么对准着她粉嫩的阴口,掀开的阴唇就这么轻咬住我的龟头。
“…………”
“话说的有点晚,但要真这么做了,可真的不能回头咯——虽然这话由我说有点奇怪,要珍视自己的身体,别动不动就想着————”
“…………”
“那个?春明小姐?”
见春明没理会那我爹里爹气的说教、没注意我,关顾着低着她的小脑袋在看我顶住她的生殖器,不由得反问道。
“啊啊,抱歉,我在看你的……那什么……”不知是不是直言男人的生殖器官有些令人害羞,春明斟酌了一下用词,“感觉意外的有些奇妙——”然后眼神又飘回到了我的下面。
“没见过吗?”春明的家庭相对闭锁,没见过男人的阴茎也很正常。
“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见……”春明仍旧顶着我的男根不放“和日和她们做的时候,大多是摩豆腐……哪怕用玩具也挺少的——”
“诶,这样吗?”
感觉挺微妙的,一想到春明和樱、源雫、日和这样的美人做多少感觉到一点嫉妒,但当意识到春明是女性后,这种嫉妒也就消失了。
‘这就是所谓的 男性贬抑吗?’
虽然自己在批判现代的‘男权社会’,但其实我自己也深受这样价值观的影响。
“感觉你的要比玩具的形状不起眼的多呢——”
“——————”
“!!!”
被春明这般羞辱,心中油然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怒意。
像是虔诚的信徒看见一群未开化的蛮夷肆意亵渎自己所膜拜的神像,
心中那名为‘菲勒斯’的信仰被践踏,
连自己也被这些低我一等的家伙诋毁了一般,
让我心生恨意,势必要给这小妞子一点颜色瞧瞧。
没等春明的话说完,只听到中间一般的断续,我就已经将自己的阴茎贯通到了春明的体内。
“嘶……意外的,有点痛啊……”坚强的春明眼里没闪现出泪花,但还是眯起了半只眼睛,抱住我后背的双手死死用指甲抓起了我的后皮,被我撑开的大腿也不再那无意义的悬浮在空中,而是并拢起死死夹住。
“你倒是意外的紧实啊——”我一脸狰狞地向表情痛苦的春明做出了回应。
虽不是很想用这个词语来物化春明这名刚走出自我的女性,但土御门春明这小穴确实是一名器。
一股脑贯穿进春明体内后,她那紧合肉穴的嫩肉就迅速地将我的肉棒环环缠绕;
虽没那令人扫兴 又 兴奋不已 的碍垒(处女膜) 和 冰冷的处女血,去阻挠我贯通春明的步伐、浇灌我那将女孩变成女人开苞的兴奋(或许她们在搞女同的时候,有用双龙头),但春明这鲜嫩出水的女阴和用力排挤异物而蠕动的阴肉,无不在证明我是春明她第一个‘男人’。
滑嫩的穴肉四处包裹住我的棒状物,从她那温热的身躯所分泌的黏糊蜜液滑向我阴茎的每一处,但这滑溜的蜜汁反而使得她的粉穴抓不紧我的阴茎,相似抓一只泥鳅般不停在摸索着合适的位置,妄图将这个刺入她体内的巨物一口吞并。
“感觉……好怪……”
春明不自然地扭了扭她的蛮腰,带动她的阴道也跟着扭了起来,使得我伞状的前冠也在勾摩她敏感的蠕肉,迎来一阵电震的酥麻。
“那就继续了——”
“等!”
春明的小穴实在是过于厚实,甚至让人质疑到底有没有在里面塞过东西,如何会像是从未开裂的那样。
闭合的粉穴用力咬合住我的肉棒,将我的阴茎以兴奋而膨胀的部分全部压了回去,而不服输的男根又将全身的血液全部集中在那一块,抵抗住压缩的快感。
一缩一张,一拢一开,
春明的穴就像她的另一只手,肆意玩弄我的武器,张握着一枚水球那样玩捏着。
“可恶——”
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样,不满足于就这么被春明所给玩弄,也不想就这品尝这左右伸缩的滋味,我开始缓缓地将自己阴茎抽出。
“都说,等一下了——”
“哈,哈,哈……”
被春明的小穴弄得神魂颠倒的我已经听不容她的半句话语,
借由春明那堪比润滑液的穴液,我重要的部分顺利得能从紧咬不放的地方抽出,但她的阴唇好似另一张嘴用唇包裹住牙口温柔地轻咬住我的龟头不放,死死地挽留着我的阳器想要继续呆在她的里面。
“哈——”
刚一出来我的肉棒就好像因戒断了那汹涌又柔怀的拥裹而变得狂暴,止不住向外膨胀好似要炸开一般,急不可耐地想要钻回春明的体内。
“唔!”
本就急性子的我再一下就插回了春明的体内,尝食她的肉体、体会她的体温、感受她的一切。
“嘶——!!!”
被我这大力戳得这一下搞措不及防的春明,奋力地用她那纤细的四肢抱紧了我,
搂住我脖子的软臂拥得更紧,一口气毫不讲理得扯回到她的唇口。夸张地伸出她的娇舌,来来缓冲急下的冲压,一通乱舔我的下脸后,才找准唇间的缝隙,粗暴地将我的舌头扯出来,妄图通过热吻来抵御住她喉咙深处永远所压抑不住 雌性的一嘶嘶吼声。
“咕啾!咕啾!”
吻得是如此的激烈,我的脑袋也好像是要化水了一样,如痴如梦地沉没在这甘甜‘液水’四溅的梦乡;而被我压在身下的春明也像是母猪一样嘟起章鱼唇,不断吮吸我的口舌。
被吻与插入的快感不断冲击着脑部,电麻的爽感一股股地钻入春明脊髓后便贯彻进她体内的每一寸角落,最后又聚集回到脑脊深处,让她的神经变得不正常起来,控制不住她的双手开始张大五指的手指压下我的后脑和后背乱摸,想让我们已经负距离相吻的距离能够更进一步。
抱住我腰部的大腿也进一步压缩,在我不知道的身后牢牢扣住彼此,将我给锁住,像只树懒缠抱住树枝那样抱着我。拼命地伸张开脚掌上的脚趾,以防自己好不容易用脚腕扣上的我的腰部,会在我一次次的抽插中脱落开来。
仿佛只要这样,我与春明终究会分离开的肉体就会在这样的鱼水交欢下永不分离。我与她这样如云似梦、忘却一切烦恼的融合就永不结束。
“啪!啪!啪啪!”
当然,我腰部的动作也没停下,在春明的拥抱下饶有节奏地不停做着活塞运动。
跪在软泥上的双腿,推在那一股股无用的阻力,半屈起的腿就压弯屈着春明的蛮腰把她按在地上猛操。
不老实也在这一股股激情下而按耐不住的双手,也一只护抱住春明的后脑勺揪着她的头发,一只徘徊在她那贫瘠胸口上凸起的乳头 到 圆润翘起的紧绷侧臀 之间优美曲线的侧腰来回乱摸。
整个让像是要化掉一般,用力想要在春明这个怀里还有肉感的躯体上拼死留下自己存在过最后一点遗迹,将自己的遗传基因全部灌入她的体内。
吻得越深情,插得越是卖劲,抱住着、抚摸着春明这身体就越是觉得不够。
‘春明!我要!’
但人的意志始终无法超越过肉体的极限,
在睾丸处的精液在我一次次的催促下,终于要忍不住喷发出来。
“唔!唔!唔!”
可我身下的春明早就话不成声。四溅开的口水、从鼻孔里里出的液体、死扯着我后脑勺发根的头发、用不那么锋利的指甲在我背后留下得一道道抓痕、阴穴处不断向我肚部渍散出得水渍……无一不在说着春明迎来了一次又一次高潮,整个人已经被做爱的快乐冲昏了头脑,乃至最基本的生理控制都做不到了——
‘春明!!!‘
”唔唔唔!!!“
我的分身在春明的体内爆发出来,整个鸡儿就想要炸开一样,不停倾泻这精子,不断的将积攒在睾丸里的精液全部通过子宫颈与我龟头相亲的接口,一鼓作气冲涌向春明下部的子穴。
“哈,哈……”
射进春明体内、一阵小小的痉挛后,我从春明的唇上慢慢离开,喘着粗气望着相接那几条粗长的口水银丝垂下到春明的下巴和 浮起又降下的小小胸腔。
“唔……哈,哈……”望着我身下这位满脸通红,眼神迷离的女孩,我莫名有股满满的成就感“这些我总算成为女人了吧——”
嘴巴都不利索,土御门春明这位令人怜爱的女孩就对我露出恍惚的笑容,满脸的幸福。
“!!!”
心中好像有什么被触动一样,先前想将‘土御门’男孩外表扯下的心理再一次被点燃,又一次让我想将‘春明’这女孩彻底玩坏,
还相融在春明体内半硬的鸡巴一下就重振雄风,将她狭小的腔内又一次粗暴地撑开,剑指春明溢出我刚射入浓郁又灼热白色液体的子宫口,一阵一阵地乱跳着。
“等……等!我才刚——”
春明这个小女孩,表情从刚成为大人的喜悦一下变为了恐慌的惊恐,
像是被恶魔迷惑的母亲自以为将自己亲生的孩子泡入基督受洗的圣水,接受神的洗礼,但结果却只不过将孩子扔向了撒旦永不熄灭的狱火所烧起的滚滚油锅一样惊慌。
“唔!”
不等春明说完,丧失理智难以驾驭自己身体的我已经难以控制心底的那股欲望,
暴走起来的我不顾一切地再次抽起自己的下体,继续迷恋起春明体内她的体温和我的精液的温度。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射了!!!”
“噫!!!”
最后以大开腿的侧身姿势(松叶之寸,松葉崩し)在春明体内射了第8发后,我整个心神也变得宁静了起来,将春明修长的美腿从塔在我肩上放下来后,溢满的精液也随之流出,春明也气喘地侧身倒下了去,用上手臂遮盖住双眼以防刺眼的‘阳光’射入。
‘还是第一次遇到处女能和我做不昏过去的……’我俯视着春明,她像个刚跑完几千米的马拉松运动员倒在草地上那样躺到在这周围的春泥之上。
“啊~”
用右手轻拍了下春明的屁股,她便发出了娇软的声音。像是道歉般揉了揉,就用一只手掰开半边屁股,露出后面藏起来的屁穴,让它像有生命的金鱼嘴那样一开一合——
虽想借此机会顺便开发春明的屁穴和口穴,来一个三穴开口,彻底让她染上我的颜色,
但还保留一丝理性的我并没有这么做,既是对我后续人际关系的考虑,也是对我‘伪善’的诠释,
也许等到我们关系再一步升温,到那时再考虑吧。
‘也许她和 日和 她们做着做着就锻炼出这体力了吧……这样说的话,她应该也不算正儿八经的处女吧?’
斩断贤者脑中无聊的思绪,从春明体内抽出早已软趴的阴茎,甩了甩将输精管的精液清理干净,就无聊自嘲地笑笑。
准备等到春明缓过来后,再和她讨论接下来应该逃出这地下城。

‘先确认一下 SEX技能从春明哪里获得的状态吧……’
身体还没从春明暖和的肉体上离开,我就先划开状态栏,查看我的状态栏。
SEX技能终于升到了LV6,从做爱对象那边获得的属性值上限提高到了6%,而我也从春明那获得了些许属性值(通过刚才的连续做爱,总获得数属性值要比在兽人国那些只是一‘次’之交的要高很多);
CP点也获得了1点,现为2点;
春明没有天赋,所以现在的我依旧没有像亚瑟(事半功倍:获得属性值是他人的两倍,下降的属性值是他人的一半),傲天(一举两得:升级所需的经验值是他人的1.5倍,但获得的属性值是他人的两倍)这样强力的天赋,或者像路易莎(暴虎冯河:下降自身理智、判断力,自身属性值成比例提升)、罗曼尼(背水一战:越是陷入困境,自身属性值加成得就越高)这样简单粗暴的天赋——虽然还不知道天赋这只存在我们异世界人的特异‘技能’能不能叠加,但我还是希望能早点获得某个天赋啊(虽然我并不想为此与男的做爱)。
不过我还是获得 土御门春明,像是 玛丽他们不列颠家‘预知眼’、具有类似‘阴阳眼’功能、土御门家的‘灵视’(可看见灵力流动);以及 她独有的阴阳术。
只是阴阳术需要消耗咒符,而我也不会制作咒符,
因此对我来说这次SEX总的提升,对我来说只有聊胜于无的属性值加持 ,1CP点,和 ‘灵视’这一双新的魔眼罢了。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
叹了口气,起身就准备离开,虽然与春明这次SEX拓展了我的战斗定位但并没有加深我的实力,针对我和玛丽、爱丽丝小队的问题(我个人实力承担不起 坦克承伤、吸引火力 的重任)依旧没能解决。
“诶?已经结束了?”
不过就在我起身的那一刻,春明还念念不舍地用她修长的小腿从后面轻轻勾住我,不让我的身体离开她的女体。
“嗯?”
虽并没有多大的力气,也没到挣脱不开的地步,但我还是对春明能在一番长久的交欢后,还能保有一丝气力感到有点震惊……毕竟我自己已经完全没再和她纠缠下去了。
“……”春明用湿润的双眼盯着我,向我继续渴求着。
“啊,那个,我已经没力了……下次吧——”说出像是认输一样的话,我挣扎地从春明锁住我的双腿中离开。
“不行~”
“唉?”
察觉到哪里不妙,起身想要逃离,就被春明用脚向后绊倒到松软的泥土上,这下变得她在上,我在下的位置。
“我还没满足呢~”
“哈???”
被扑食的一方变成猎食的一方,春明把我压倒在身下,露出一副欲求不满、满脸春色,潮红的表情从上往下地俯视着我。
“撒,来吧,让我们继续吧~”
经典的病娇脸让我意识到我好像触发了春明深底里某个不可触碰的东西,开始直冒冷汗。
“等等,我已经不行了!我的吉尔!”
这是我自母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危机感,身临其境地体会到了过去那些女人被我强迫继续下去的恐惧。
“没事,白善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负责硬起来就行了~”
像蛇一样,春明用舌头从我的胸口一直舔到我的下颚,划过我的脸颊,在我耳边吹气后,便咬了上去,伸出粉舌向我的耳洞钻去;
略微凸起的胸部也有用那颗粒硬的乳头磨蹭着我的身体,纤细的手用五指开始轻揉起我软下去的阴茎,想将它再一次硬起。
“我都说——不行——”
“哪不行~你看,这不就是硬起来了吗?”
“哈?”我略带哭腔地发出反问的声音,在春明这番挑逗后,我的鸡儿又一次不争气地充血硬起,像是在说它可以继续战斗。
‘你丫你不行啊!’
“那就继续吧~~~”
“不要啊啊啊!!!”
春明不顾我反对的声音,起身坐起骑着我,就打算把我半硬起的阴茎塞入她的体内——
“让我们继续交欢吧~~~”
春明舔了下她的上唇,我也认识到了她不把我吃抹干净、自己满足就誓不罢休 本性的事实。

“杨零先生,那边那两位人类男女在干什么啊?潘多拉二号疑惑地说。”
“这不是小孩子该看的……”
“杨零先生,请允许潘多拉二号修正您的发言。潘多拉二号的制作日期已经是 距这颗星球历法的11万年4月5天1时4分,如果根据您们人类的寿命计算,潘多拉二号比您要大得多。潘多拉二号抗议地——”
“说这么多,外表和心理不都还只是个孩子吗……”
“杨零先生,请不要强行按钮潘多拉二号的头。颈部关节要断了。潘多拉二号再一次抗议地说。”

就在我已经认命被春明吃抹。发誓以后不再强逼玛丽、爱丽丝继续做下去的时候,突然传来的两人对话,救了我一命。
我和春明,都一同看向声源处。
“杨零……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和春明都一同瞪大了双眼看向那边站着的,将头瞥向一边、不愿直视我们的白发红瞳少年。
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位像是人偶般精致,身高只有1米4的小女孩,正被杨零强按低下着脑袋。
“在讨论这个问题前,衣服,穿上。”
杨零没有看着我们,我和春明这才意识到我们还在上头在野外(虽然是无人的地下城)赤裸交配的现实,一股羞耻感突然从我和春明的心底部突然冒出,一下就让我们的脸通红。
“不要啊!!!”
这下轮到春明感到害羞,奋力地扇了我一巴掌。
“噗!所以扇我干嘛——”

我被春明这一强有力地巴掌扇得快要昏过去,脑子也逐渐变得清楚起来。
先不提做爱又被人看到这件事,与原来世界一同穿越而来的同学——杨零,又一次‘偶然’的相遇意味着我们向着全体回到原来世界的步伐更迈进了一步。


摸鱼一时爽, 一直摸一直爽。 这章IF等主线推进一点再写吧,这章是本Part最后一篇黄色了 ,所以等主线推一点再写IF本来构想的内容了

none.gif

爱为何物

B68F  2022-10-05 14:39
(爱为何物)
第十一章 这个世界的真相(上)

穿上被篝火烧干后的衣服,提起还有点泥湿的裤子,装备上已有几处凹痕破旧的护甲。
我和春明都有点尴尬地看向对方,挠了挠脸,又把头看向一边,不敢直视站在我们面前的老同学—杨零 和 那位自称 潘多拉二号 的奇怪女孩。
“额,那个……喂!白善,那边那个白毛的家伙叫什么来着!”沉默一会后,春明想向杨零搭话,可却忘记了他的名字,在我耳边囔囔问到。
“杨零,就是那个入学摸底考全科满分的怪物……”
我眼睛瞟向那边一只手插着腰,以一种随意的站姿站在那里,看上去有点病态阴沉的白发红眼的少年,像是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无聊,但从他那无神的双眼里又读不出什么多余的信息。
“啊!就是那个刚开始很牛逼,结果之后每次考试都只有平均分,侥幸的那家伙吧!”
“所以说,你这什么记人方法啊!”
面对春明这发言,我不禁汗颜。但有必要否认的是,我并不觉得杨零是恰好考出我们班平均分侥幸的家伙,而是他特意的计算,完美掌握了我们班所有人的水平,分析我们的心理,像是玩游戏般,故意考得这分数……听上去相当不可思议,但能在XX高中摸底考全科满分的他,我觉得并非不可能。
“那个,羚羊(零杨)さん,关于我真实性别的事……”
‘是哦……春明是女性这件事,估计也就只有她那三位日本同伴、我和老师共5人(不清楚新来的实习老师是否清楚)知道,刚才她赤身暴露在杨零面前,那再怎么遮掩也无从掩饰了吧。’无视春明又叫错别人的名字,我又一次打量这位‘虚无’的同学。
“没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对你刻意隐瞒性别原因,并不感兴趣。”
“哈?”
杨零没理睬春明对他的错误称呼,一语就道出了连我都吃惊的真相。
“姿态、骨骼、举止……看到你之后,我就确信了你为雌性的事实。我倒更好奇你们这群家伙为什么会一眼认不出……”杨零用他的红瞳斜过来,俯看着我们,并没有藐视的意思,仅仅只是因为他懒得动地脑袋,转动他的眼珠子罢了。
““……””
不知道该说什么,春明和我都瞪大眼睛看向杨零这一面无表情的角色。
春明估计是在想自己从小以来的女扮男装竟然会被人只有观察就看得出来,而我则是在惊讶杨零那超乎常人的观察力。
"……”在他那被杂乱白长刘海所遮盖住的红瞳之下,我多少感到了有点阴森,有种被他看穿的恐惧。
“话说,你会说话啊?”
“喂!”
“……”
不过缺根脑筋的春明则没多在意,问出了我也想问的问题。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杨零除开学自我介绍外,说出别的不同的‘词汇’——
‘Zero,Yang(杨零)。’
以上就是我和杨零做了一年的同学,听过他唯一说过的两个单词。
“喂,喂,杨零先生,这两位是谁啊?潘多拉二号发出了提问。”
直到站在杨零旁边,那位穿着褴褛的女孩,踮了踮脚尖,像是要凸显存在感、吸引杨零的注意力那样,扯了扯杨零宽大的衣服,我才从回忆的发呆中走了出来。
“我的同学。”杨零又回到他那冷淡的模样,不愿说过多的废话,简单描述了我们与他的身份后,就继续用那双能看穿一切的红眼向着周围继续观察。
“原来如此,您们就是和杨零先生一样的穿越者吧?潘多拉二号反问地说。”但估计是习惯与杨零相处的 潘多拉二号 明锐地就察觉到了杨零话语里的深层含义,接过被杨零拗断的话茬,反过来就把问题抛向我们。
“啊?嗯!我是土御门春明,你称呼我土御门或者春明都可以!”春明挺起她那即便不绑上裹胸带也仍旧贫瘠的胸部,自傲地自我介绍道。她已经完全走出了被家族束缚的阴影,能够直视自己独有的名字了。
“我叫白善,叫我善就好了……”我接着春明的话介绍我自己。
“明白了,土御门春明小姐和白善先生,潘多拉二号全名为 潘多拉系列完全人工智能人形机器人二号机 ,简称 潘多拉二号。请称呼潘多拉二号为 潘多拉二号。潘多拉二号自我介绍地说。”潘多拉二号娇小的身躯略微前倾,将一只手放在胸口,半鞠躬说道。
“名字好长!?而且这家伙说话的口癖好怪!”
对于不擅长记名字的春明来说,潘多拉二号的全名就足以让她的猪脑爆炸了。
而我的注意也被潘多拉二号后面的名字给吸引,没去理会她忽视我们的提议、称呼我们的全名这件事。
“完全人工智能……人形机器人?”
我对这样的词汇并非无法理解。但在我们原来的世界,强人工智能(强AI)的发展并没有达到像她这样能够灵活对话的水平,撑死也就只能胜任特定行业的弱AI程度——
‘不……只能说现在‘大众视野’下,AI强度也只有那水平罢了……’
我眼睛一瞬间瞟向胸口那早因没电而关机的智能手机,不知里面那‘住户’……也就是那‘手机病毒’过得还好不好。
‘不过,像她这样的人形机器人,我们世界也做不到这样的做工啊’
这个世界总是接连不断冒出来让我惊讶不已的事情。使得我又一次将眼睛看向眼前这个像是人偶般精致的小女孩,没想到真是‘人造之物’——
如此丝滑亮丽的秀发,如此光滑透盈的肌肤……确实让人难以相信是大自然能存在的‘美’,但当被告知确实不是自然存在,而是被人为制造的人形机器人后,又让人质疑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精美的做工。
潘多拉二号随呼吸而一平一起的贫穷胸部(作者注:怎么又是平胸!?),真的让人仿佛像是觉得她是真实拥有肉体的人类一样。
“一开始我也不信,但直到我见到那个……”杨零突然冒出一句话,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
“?”
“将!”
“哇哇哇哇!!!脑袋!脑袋掉下来啊!”
潘多拉二号两手抓起自己的脑袋,一提,于是她的脑袋和身子就顺畅的分开了——
“嘿嘿嘿,成功了,杨零先生,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潘多拉二号自豪地说。”
潘多拉二号诡异地用手将自己的脑袋往杨零那边转,还往他那张病怏怏、苍白的脸上靠——
“太近了……”
不过杨零没什么感情色彩地将潘多拉二号的脑袋一推,自己继续往另一方向看去。丝毫不像被吓倒在地,脑袋还没转过来的土御门春明。
‘连感情都有吗?’虽然从潘多拉二号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的肌肉变化,但从这调皮的个性中确实能多少看出来点小孩的童趣。
“先不说这个,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像是为了从潘多拉二号咄咄逼人地闹脾气中逃出来,那个不关心任何事物的杨零主动问起了我们的情况。
“这也是我们想问的——”拉起摔到在地的春明,我也问杨零相同的问题。
“嘛,总之,边走边说吧——”
“走?走去哪?”
“……”
杨零并没有回答我,仅仅只是眼睛看向那中央的远方。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原来如此,您们是在做地下迷宫探索任务中,被‘伊鲁阿克塞’(注1)赶到 这个地下城的啊?潘多拉二号总结地说。”
“伊鲁阿克塞?”
“对,就是那只总城级的魔物,它的名字叫 伊鲁阿克塞。过去的人是这么称呼的。潘多拉二号解释地说。”
“过去的人?”
“大概11万年前,人们已经近乎完全开发了地上的世界,不满足于地表世界的他们,开始全力探索天上和地下……地下迷宫和这个地下城也是那时候开发出来的,而伊鲁阿克塞也是那个时期出现的——不过按理来说,那时这个品种的野生生命体已经消灭干净了……估计是在被 冈瓦纳兰 毁灭文明后,太长没人保管的仿生实验体跑了出来吧……?潘多拉二号思考地说。”
“等等等等等等,你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让我先整理一下”
“?潘多拉二号表示疑惑。”
“……”
“白善!那好像有路诶!要去看看吗!”
潘多拉二号不理解地歪了歪脑袋;杨零则还是那副性冷感的表情,一言不发地继续半驼着被带着我们走在前面;而春明则是完全放弃思考地在一旁到处指指点点。
杨零不愿说过多没用的话,把解释的工作全部交给了潘多拉二号这个小女孩,于是就有了上面这番对话。
‘首先整理一下时间线吧——’
据那个自称创世神的无脸混蛋(普里穆姆-莫恩斯)所说,它创造了世界到现在共14万年。
潘多拉二号说,11万年前人类近乎开发了地上的世界。换言之在,无脸混蛋创造世界3万年后,存在一个文明,开发整个星球,这个地下迷宫和地下城、乃至潘多拉二号都是他们那时期的产物。
在之后,世界级宇宙大怪物—冈瓦纳兰毁灭那个文明后,这些遗留了下来……
大概就是这样。再总结以往情报的话,就是过去存在一个科技水平远超我们世界,足以制造魔导凯原型机械盔甲、潘多拉二号这样的人形机器人、并将整个地底改造的文明……
“等等!那岂不是说,那只叫 伊鲁阿克塞 的总城级魔物已经活了11万年?而潘多拉你也活了11万年之久!”反应过来的我惊乎。
“准确来说,潘多拉二号也不确定,这只 伊鲁阿克塞和11万年前人们研究 总城级魔物是不是同一只。魔物的寿命有比人类长的也有比人类短的……”潘多拉二号晃了晃小脑袋回复我“不过潘多拉二号是‘潘多拉二号’,不是‘潘多拉’。潘多拉二号的姐姐也是‘潘多拉’。潘多拉纠正地说。”说完,她又把自己的脑袋拆开,又表演了一次人头分离“潘多拉二号能活11万年,毕竟潘多拉二号是 完全人工智能人形机器人 嘛!潘多拉二号自豪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拜托你别搞这种吓人的玩意了!”
适应不过来潘多拉二号这恶趣味机器人玩笑的我,赶忙阻止到。
“是吗……既然白善先生这么说了,那潘多拉二号只能放弃了。明明大家都很喜欢的……潘多拉二号有些遗憾地说。”潘多拉二号把头装回去,微微低下了头,虽然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但确实感觉变得有点低沉了。
“嘛……偶尔还是可以了……”见不得她这样的我,最后还是心软地妥协。
“真的?潘多拉二号惊喜地反问。”
“所以说是偶尔了!别再突然把头摘下来了!”
“……你们别——”
“呐,所以说潘多拉二号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啊?”
见到我和潘多拉二号的谈话偏离正轨,杨零刚想开口纠正,就被插入进来的春明给打断了。
“潘多拉二号是沉睡在地心海地底的中央……杨零先生则好像是从北尼罗河王国(注2)的金字塔来的。潘多拉二号回忆地说。”潘多拉二号则又装回了自己的脑袋。
“北尼罗河我记得是……”
这个世界在地理方面与我们的世界相当相似。如果是我们那个尼罗河的话,那这个北尼罗河王国无疑就是——
“啊!我知道!就是苏丹吧!”
“大姐,说金字塔和尼罗河论谁都能想到埃及吧……而且你既然都知道苏丹了,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埃及呢……说到底,苏丹也没金字塔吧。”
春明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让我直接无语。
“不,在苏丹北部也有一些小金字塔,名叫‘努比亚金字塔’。是库施王国建造的。”杨零立即就纠正了我的错误,看来他在历史人文方面的知识上也有一定程度的涉及。
“嘿嘿!你看我说吧!”
“混蛋……”
“潘多拉二号表示听不懂您们异世界人的对话。”
春明则是扬扬得意地嘲笑着我的失误,潘多拉二号则是不解地晃了晃她娇小的身子。
“但不管怎么说,杨零你从 北阿非利加 那走到这 高卢王国底部 也是够幸苦的吧……”为缓解尴尬我转回正题“我们从第三魔王国走到这里也花了一年(尽管期间经历了萨麦尔战争)”
“我们从亚琛到巴黎西,也花了差不多7个月长的时间……”春明没察觉我在转移话题,应和我道。
“有电动步道。”
“电动步道?”
杨零想表达的应该是‘有电动步道,所以也没多辛苦’的意思……看来逐渐习惯起了与他的交谈,自然能明白他什么意思。
但比起这些,我则是再一次被过去那曾存在过的文明科技感到震惊。长达数万年之久的电动步道没人维护和能源输送的情况居然到现在还能使用,这到底是什么科幻文明啊……
“未来你也会看见的。”杨零貌似误解了我的意思,敷衍地回答我“比起这些有的没的,还有更值得在意的事情——”
“更值得在意的事情?”
我没想到那个在班上一直低着头看不知道何种语言书籍、纸张(论文)的杨零居然会说出‘在意某些事’这种话。
吃是吃无味的面包,喝是喝无色的矿泉水,补充营养也只是磕几片钙片。行为举止完全像是机器人的他,不在意周边任何规矩和事物,总是穿着宽大的白衣衫而不是校服,哪怕周遭再喧噪也总是一言不发地做自己的事情……唯一能感觉他有一点人类味道地就是他也不喜欢听老师讲课吧。
而就是这样的他,居然说会有更‘值得在意的事情’,就像机器人说我们也有情感一样荒谬。
‘不,也不能这么说’
“嗯?潘多拉二号表示对白善先生的视线感到好奇。”
瞟了一眼 潘多拉二号 我改变了我的想法。
“啊,是啊~——”杨零发出略带瘆人的笑声,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总是淡无气力、仅仅为了陈述某件事的声音里夹杂了某种别样特殊的情绪。
话虽如此,上面那番对话就是我和杨零这辈子以来唯一的交谈了。
就是这么想着,我把眼睛看向了杨零那边——
“——————”
何等令人惊恐的笑容,
像是一名痴迷于‘绝对真理’的疯狂科学家正对着他那骇人成果一样的鬼笑,
两眼死死盯着前面瞪大地看向前方,痴迷地抽搐着不断上扬的嘴角,丝毫不抑止下痴呆的口水流出……
和我印象里那扑克脸的杨零完全不同。
“喂,你?”
春明也感觉到了多少不对劲,向前想要抓住他。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有趣——”
不过杨零却以矫捷的身手侧身地躲了开来,不愿让春明的‘脏手’触碰他那‘洁白’的衫衣。
“……”
潘多拉二号没有反应,像是见惯了杨零这种反应。
“尽是一些我无法所理解的东西!原来世界的知识在这里完完全全被颠覆了!”
杨零原本半驼着的高大身子背转朝我们转了过来,后仰地朝天张扬开他那双臂。
沐浴在这地下城虚假‘天空’所挥洒的虚假‘光辉’之下。
“……”
我被杨零这出常的举动给惊到,现在的杨零就像一个暴走的疯子,将自己一直压抑住的情绪、欲望、诉求全部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这个世界虽披上和我们世界一样的外皮,但其本质却和我们世界‘大相径庭’!就像原来世界虽建起了‘牛顿经典力学’这一看似牢不可摧的物理学大厦!但弥漫之上的‘光的波动论’(相对论)和‘能量均分学说’(量子论)的两朵乌云又再用它们那漆黑云层中不可测的雷电不停地拍击着那‘摇摇欲坠’的物理学大厦!而这个世界却用另一种不可其明语的力量在粉碎着 我在过去世界所学到全部知识!——”
“四种基本力被弦理论这一万有理论所统一!但这个世界却出现了一种有区别与其它!完全不同的‘力’!一种能被‘意识’所操控的‘力’!一种原始的!超自然的!但是又在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力’!将我们世界那些被现实的引力所拉扯!所束于高阁的理论全都以那种无法描绘的形式实现!以相同于、又不同于E=MC^2的方式!将这整个世界再一次以另一种形式!化为至纯的唯一!”
杨零讲得是如此地慷慨激昂,以至于他口水四溅都丝毫不给予理会。虽他本来就不怎么在意他杂乱不整洁的外表(并非不干净,他的衣服总是像实验服的白衣一样干净),但他这疯狂的痴样已完全没有过去那番理性的模样。
“呐,白善,你能听懂那白色的家伙在说什么了吗?”春明像是不好意思打断一旁激情‘演说’的杨零,在我耳边悄咪咪地问到。说白色的家伙显然是她又忘记了杨零的名字。
“鬼知道啊,他像报菜名一样讲这么一堆有的没的,我怎么明白杨零在说什么!他说那种‘力’,以为自己在看星球大战啊!”
“就是啊!果然不是我傻!”
“潘多拉二号表示对您们的悄悄话表示好奇。”潘多拉二号想把头拆开,用手举起,以听到我们两人耳边的对话,可被我硬生生地按了下去。
忽视杨零在一旁自顾自地讲话,我和春明都不约而同地抱怨了起来。
“我们总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现在我总算是能够以自己的双脚去站立!去远眺那广袤的知识海洋!去凝视那至高的真理!”
“?”杨零的话语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尽管语气还是那么歇斯底里的疯狂,但我还是察觉到来一丝丝不对劲,一种有相背与我‘价值观’、我’底线’的异样。
“我们总是追求真理!世界永远是那么的绚丽!无论是我们原来的世界,还是现在这个世界!创造世界和我们的那个神!让我们拥有意识!拥有意识!无疑是为了让我们欣赏祂那所抒写的优美法则!让我们求膜拜乱中有序的自然规律!”
“喂,杨零。你这点我就听不下去了。你说‘我们总是追求真理’,好像是在是说我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你口中那该死的‘上帝,或者学术一点说法的‘自然神’!何敢把自然凌驾于人的傲慢,何等把自己贬低为自然奴隶的自卑……人类‘追求’所谓自然科学的规律‘真理’,是为了让我们人类社会生活得更好,生活的更加便利。而不是让你们这群‘学术派’,在纸上写一些有的没的假设,自顾自地推导一些在现实不能起到任何一点作用的理论,自以为是地画了一些优美,但丝毫没有意义、只能说是拙劣的‘艺术品’垃圾!”
“啊啊啊!不讲人话的又来一个了!”
春明抱着头蹲了下来,一旁的潘多拉二号则帮她抚摸疼起的头。
“呵,我就先姑且无视你那对于理论物理学的批判吧。”杨零把他的红瞳看向我,满是对我的嘲讽“先声明一点,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神’,因此也不可能去‘信仰’它。而去‘信仰’和‘预设’一个东西,恰恰正好是违驳‘科学’,‘不科学的’。”
“说人话啊!”
“我所追求和想要的永远只有那个用来解释一切的‘真理’。如果‘真理’说没有‘神’,那这个世界就没有‘神’。”杨零撒了撒手,表示对神明的不屑。“我相信的只有我的大脑,只有那严谨的演绎逻辑推理过程。”
杨零并不信‘神’,他所信的只有那名为真理法则下所推演的真实。
“那你这‘真理’和‘神’又有什么差别。只不过一个是冷冰冰的从不违背它的规则,另一个默观(自然神论)、融入(泛自然神论)或者貌似更有人性一点罢了。其本质还是没脱离它的范畴,像是争辩‘神’长什么样,是不是光头一样愚蠢。”略过语言模糊性带来的错误,我打算从另一方面来和杨零争辩这方面的问题“你那所谓的逻辑推理压根没有可行性,因为‘因果之间并无关联性’。”
“休谟吗?”杨零笑了笑,看来get到了我说的点。
“休谟是谁?”春明则是摇了摇脑袋,向潘多拉二号问了这个问题。
“喂,春明,潘多拉二号又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有——”
“根据白善先生‘因果之间并无关联性’,潘多拉二号猜测这个人物为这个世界的大卫-休姆(作者注:休谟原姓为休姆)。他提出,人类所研究事情的因和事情的果之间并无关联性。典型例子就是,当一个人从手里扔下一个石头时,石头会落在地上。‘扔石头’是‘因’,‘落在地上’是‘果’,但人类不能保证那个扔石头的人每次扔石头都可以掉在地上,也有可能飞上天,也有可能中途消失……人类只不过是根据过去数万次扔石头的经验,推断出‘扔石头’这个因,会导致‘落在地上’这个果罢了——”
“呜,听不懂……”
“春明,假设你见过了一万只黑天鹅,当你看见第一万零一只天鹅时会觉得它也是黑的吗?”
“不,也有可能是白的啊?”春明歪了歪脑袋,不明白我说的话。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对于事物的观察就是这样。打个不恰当的比方:鸡每天都打鸣,而打鸣之后太阳升起。鸡打鸣是‘因’,太阳升起就是‘果’,那么这两者之间存在联系吗?”
“鸡打鸣怎么和太阳升起扯上联系——”
“同样的,我也可以说‘放开石头’和‘石头落在’地上怎么会存在联系?这就是休谟的怀疑论,认为世界的不存在因果关系。也就是‘我们无从得知因果之间的关系,只是得知某些事物总是会连结在一起,而这些事物在过去的经验里又是从不曾分开过的。我们并不能看透连结这些事物背后的理性为何,我们只能观察到这些事物的本身,并且发现这些事物总是透过一种经常的连结而被我们在想像中归类。’”
“呜,好像理解了?”春明还是一头雾水。
“这只不过是诡辩罢了。”见春明还在晃着脑袋思考,杨零重新塔上了话题“‘鸡打鸣’和‘太阳升起’这样的推理方法是‘归纳推理’。虽说对于事物的观察以及现代的统计学等,归纳推理确实有必要,而休谟的说法也确实打破了实证论(必须透过经验和观察去认识世界),这点确实无法反驳。但他本人自己也说了,对于自然科学的研究这种因果性的时间先后性就足够用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我要说的是休谟对‘归纳推理’和‘演绎推理’的错误。‘鸡打鸣’和‘太阳升起’是‘归纳推理’,而‘地球自转’和‘太阳升起’是‘演绎推理’……我上面也说了,我所追求的是演绎推理后得到的必然成果的‘真理’——用你们这群爱玩哲学小把戏的小孩的话语就是,‘尽管我们的全部知识开始于经验,知识却并不遵循经验产生的途径’。”
“康德吗?”
我苦笑了笑。前半段实用主义(知识应该作为解决问题的工具。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非研究知识/工具是什么。)的想法不像是杨零这个追求真理、研究知识的人会说的;后半句用康德的先验和后验的理论就打破‘休谟问题’,可见得他的确在各个方面都有所涉及研究。
“等等!演绎推理是什么!归纳推理又是什么!康德又是谁啊!”春明无法接受如此庞大的信息量,又举足无措了起来。
“……”杨零没有说话,像是让我们解释给春明听。
“先从演绎推理开始说起吧,就是先通过不可否认的前提,通过推导(演绎),得到一个结论。这就是演绎逻辑。打个比方说,一个大前提是‘人都会死’(不可否认),另一个小前提是‘苏格拉底是人’(不可否认),结论就是‘苏格拉底=人=会死’,苏格拉底会死。虽然我们对于‘人会死’和‘苏格拉底是人’都是通过经验(所有人都会死,两只手两只脚的是人),但苏格拉底会死这一点是我们通过推理得出来的,而这推理的过程并不存在休谟所说的‘因果关联性的不存在’……”
“苏格拉底是谁?”
“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他是个人名就行了。”
“而归纳推理就像您们上述那个世界休谟说的:因为过去一万只天鹅都是黑色,因此第一万零一只也是黑色;因为过去人类扔一万次硬币都是正面,因此第一万零一次也是正面;……这种通过这种过去的事件来去推导未来的事件推理,或者说从过去个别的事件推理整体一般的事件,这就叫做归纳推理。潘多拉二号补充地说。”
“啊!我懂了!这是考试时,对的就选演绎推理,错的就选归纳推理的那个吧!”
“不……你怎么什么逻辑思维方式啊……”
之前春明说讨伐魔王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就是一种归纳推理的思考方式。通过过去看过的动漫先归纳了‘打倒魔物回去’这个前提,最后总结了‘在这个世界我们打倒魔王了就能回到原来世界’的结论。
而归纳推理法也不能总说是错的。比方说:我们发现钝角三角形的内角和是180°,直角三角形的内角和也是180°,锐角三角形的内角和也是180°,所以所有的三角形的内角和都是180°。而这种方法在数学归纳法和统计学里也都有体现,是一种演绎和归纳相结合的推理方式。
“而康德就说了,休谟质疑归纳推理的方式,但他却不能质疑我们的演绎推理。而这种演绎推理,或者该说是智慧、知识,是先于我们过去所获得的经验的。因此他也称呼为‘先验’知识。打个比方说,1+1=2就是一个很好的先验知识,1+1=2,不基于任何经验,只靠我们的理性就能推断出来。只要你能明白1是什么意思,2是什么,加法是什么……”杨零帮忙地好心补充。最后一句好像还讽刺了一下春明这个笨蛋,可脑容量已经过载的春明却没听出来。“数学、物理,这些都是先验的知识。”
“我先不从这所谓的‘先验’知识是否存在开始争论。先单纯讨论物理是否属于‘先验’知识开始吧。”紧接着杨零地发言,我跟了上去。而杨零不爽地瞪了我一眼,但我并没有怎么在意。“物理学是基于一定的现实观察,在其之上画上一定的符号,从而推理的学科——单单就从‘观察’而言,就已经不属于‘先验’知识了。刚才的‘扔石头’和‘石头掉在地上’这就是一个物理现象,是我们通过这个现象,去推理这个世界具有引力……也就是经典的‘牛顿与苹果树’,开个玩笑地说法就是‘如果没有苹果,那牛顿也不能推出万有引力’,同样的,没有‘石头我们也观察不出石头会掉在地上’……在这一点上,我们就已经是通过经验观察去总结物理规律了,并不能说物理就属于先验知识……就像现在这个和我们那个世界的物理法则是不一样的,你也说了,这个世界存在一种我们世界并不存在的‘力’,因此先验的理论就已经破灭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物理法则就像加减乘除的运算符号一样实际存在。你不能光说数学的1+1=2的加法是先验知识,但物理法则并不是。从而说物理并不是先验知识,1和2也是经验观察出来的,难道1就不存在?2就不存在吗?物理也是一样,‘石头’和‘苹果’也都是观察出来的,难不成它们就不存在?”杨零耸了耸肩,表示对我逻辑的无语。“虽然我对康德的思想也嗤之以鼻。比如说他认为‘空间’和‘时间’是主观感性的,让当时的科学家绕了好长一段远路,让科学家把时间和空间这一现实的要素脱离出来,直到爱因斯坦才被证明时间和空间是被引力所影响、是客观理性的……不过他的先验知识理论多少还有点可取之处的。”
“杨零你是聪明人,因此我也要从批判物理不是先验知识的角度,再一次去批判数学也不是所谓的先验知识,从而告诉你先验知识并不存在。”我笑了笑,好久没有这番有意义的交谈。与杨零的这番对话进一步稳固我的思想。“而你说的康德时空观对科学家的影响,也就是哲学对科学的影响,科学对哲学的影响,这两者之间的相互影响也正是我们讨论的终点。”
“啊吧啊吧”春明已经彻底放弃思考了。
“你刚才那种实在论所说的,‘1和2是实际存在的’,‘石头和苹果是实际存在的’,‘运算规则和物理法则也是实际存在的’。但实际上这些并不存在,只不过是我们人类给它一种符号,去说它们存在罢了。”
“呵,唯名论这种不入流的观点也敢提出来?”
“并不是唯名论这种抽象的符号概念。我想说的重点是:我们人类通过思考和运动,去演绎和归纳了这些实在物,去给它们标上符号。无论是其物体本身的概念、还是符号本身的概念都并不可以说是‘存在’,存在是被人类定义出来的。而存在的仅仅只有我们‘去定义’ 的运动本身,或者该说是物质与物质交互的结果。”
“实在论和唯名论又是指什么啊?”春明见我和杨零讨论激烈,并没有打断我们,而问向潘多拉二号。
“实在论、或者说唯实论,是指一个物体(一个实在物),是完全独立于人类的感觉、知识和思考的。打个比方说,土御门春明小姐你闭上眼睛,潘多拉二号依旧存在一样。同样的像是原子、电子、力这些哪怕人类不去观测,它们也依旧存在;”
潘多拉二号顿了顿给春明思考的空间
“而唯名论是指,只存在某个单独独立的个体,事物之间的名称只是某种共相的联系。比如潘多拉二号和姐姐都是 潘多拉系列完全人工智能人形机器人, 而红苹果和绿苹果都是苹果……虽然它们都是统称某个名字,但它们的个体之间却完全不同,因此 潘多拉系列完全人工智能人形机器人 和 苹果 这两个其实都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有潘多拉二号和姐姐、红苹果和绿苹果 这四个而已。同理,人类说的那种原子、电子、力并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单个原子(比如说氢原子,不过氢原子也有同位数)、单个粒子、和单个量度单个方向的力……换言之就是人类都是人,但是每个人又是不同的,而人这个概念是并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全部单个个体不同的人’。潘多拉二号解释了实在论和唯名论。”
“呜……好像每个都有道理啊……”
“你是想调和这两种观点,来个庸俗的辩证?”
“并不,我也不想玩 正题=A 和 反题=非A 于是 合题=既是A也是非A 的庸俗、无聊的把戏。我只是点明其人类运动的本身而已。”我摇了摇头“比方说,现在面前有两个苹果,如果让一只猪来辨别的话,它们是一辈子都思考不出1+1=2的概念的——是只有我们人,通过定义和思考得出1和1,最后才得出2的。”
“你这不是理性主义(理性思考高于感观认知,理性思考做为知识的来源。比如当我们知道1+1=2时,就可以理性思考得出2-1=1,2*1=2等等……)吗?”
从世界这个形之下的器(物理学),讨论到形而上的道,正是有够漫长的。但是,是时候该终结这样‘无意义’的辩论。
“不,虽然我一直在说运动、运动本身。但我实际想表达的重点其实是在‘人’身上,而非‘运动’。唯有人的运动是一切。那些加减乘除、物理法则看上去是‘动’的东西,实际上是‘静’的,因为它们丝毫没有改变,本质上就像是一个机器人虽然内部运动,但机器人外部却丝毫没有动作的静止。我们从外边上看,它们其实就还是一种和 两个苹果放在那里不动 的‘静’一样。而我们从,苹果上看的苹果,那种形而上学的方法也是。虽然通过一套精妙的逻辑去构造了一个不可知的理论,但正因为它们是理论逻辑,是一种如同死水的运动,逃不出形而上的尽头,使其从一开始就让‘哲学’堕落了死点……而笛卡尔的树(整个哲学就如同一棵树:树根是形而上学,树干是物理学(自然科学、自然哲学),从树干上长出的树枝就是所有其他的科学)也早已就是一颗枯竭的死树——”
“……”
讲得有点乱,杨零还是细心听我的讲话。(注3)
“总而言之,我的意思差不多通俗地理解就是,数学是被人们‘发明’出来的——人们是将世界这个形的一部分抽离出来,原来描述某种‘静’的‘运动’,是一种抽象的符号。而这种发明正是那种无从生有的发明;类似于‘无限’不存在我们世界的任何实在事物,但我们还是得出了有无限这一概念。而1+1=2也是,无论是1、还是2、还有加法……这些符号、公理系统、它们本质不同的概念都是人们发明出来的。”
“那看来我们的根本争论点找到了啊。我认为数学是被发现出来的、而真理是客观存在的——”
“然后就是 哲学 和 科学 的相互作用——”我还没说完,仅仅只是歇了口气停顿了一会,无意间就打断了杨零的发言。他现在一脸不爽地瞪着我,但我为了能将脑海里的想法顺畅说完,没有给予理会。“正像你说的,康德哲学的‘先验’哲学拯救被休谟问题而陷入无理的科学,而他的时空观又‘阻碍’了自然哲学……这在过去同样也是,无论亚里士多德的哲学观阻碍着当时物理学(大前提=物体下落时总是往世界中心,小前提=物体下落时总是掉在地上,结论=地球是世界的中心。),还是中世纪神学阻碍着科学活动(乔尔丹诺•布鲁诺因支持哥白尼日心论被火烧)……而科学又对哲学有进步作用,比如牛顿力学推动机械论、自然神论,量子论推动一些废物的自由意志主义思想哲学……这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的原理有点相似。科学这一‘经济基础’的社会物质 决定了 哲学‘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 过程,而相反 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 哲学 反而限制了 科学这一经济基础,这在刚才提到的例子已经说明了。因为科学发展这一不断向前进的规律是不会因为人类保守意识形态而转移、止步不前的——同样的因为‘哲学’限制了‘科学’,唯有解放‘哲学’这一上层建筑,‘科学’这一经济基础才能大步向前往前靠……这两者不是相背的,而是相互影响的。而其影响的媒介是人、是这个社会。人才是世界的主体,所谓科学只不过是人类用来描绘世界的工具,其本身就和某个静止物停留在那里‘会动’的静罢了。(打个比方,一个陀螺在原地旋转,虽然它有物理学上‘转’的运动,但因为它还是停留在原地,因此已可以说它是‘静止’的。)”
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在最后甚至语言的模糊已经把‘科学’和‘哲学’的定义完全混淆。但愿杨零能理解我想表达的‘科学’是指人的生产力,而‘哲学’是指人的生产关系。
“说完了?”
“嗯……”
杨零还好心等着我说完,但我现在说了一推话只想喝水。
“那好——”
“唉?”
“少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断我说话。”
杨零恶狠狠地抓住我的衣领口说道。
“抱歉——”姑且我做了不礼貌的事情还是应该向当事人道歉。不过道歉是一回事,争论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抓住杨零拎起我的手反捏了回去“请正面回答我,不要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蒙混过关——”
“我已经明白我们之间观点的不同了。说到底从‘数学到底是发明、还是发现’,‘逻辑这一运动到底是由人、还是由‘神’’,就能概括我们思想的不同了——”杨零的手意外的有劲,让我抓着他的拳头额外的生疼。“我是还坚持 人就是追求真理而活。而我,就是在一真理的产物,为此而生、为此而活的。”
“看来你还是没理解 形而下 和 形而上 的差别,连批判形而上都做不到,就别想着批判哲学了。虽然我也认为那些在经院里念书的哲学是什么好鸟、而未来哲学也终归会连同其它的分层全部给消灭……但哲学还轮不到你们这群初出茅庐、还在学院里念着‘上帝经文’的‘生徒’来批判——”我将额头顶着杨零的脑门,不服输地用开启预知眼的碧眼死死瞪着杨零那虚无的红瞳。“如果你要说‘你是为追求真理而活’,‘而你是真理的产物’。那我要告诉你,我则是为人的幸福而活!而我,就是人类社会的产物,就是为此而生、为此而活、甚至为此而死的!”
我们两人都包含杀意地凝视着瞳孔里的自己和对方。
我被他拎起、从上往下地俯视着他;他被我抓住、从下往上地仰视着我。
两种价值观的对立与碰撞正恰好是我们两人赖以生存的生活方式,也是我们两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行了!行了!要打起来了!”
最后,春明从中间将我们两人之间推开,一触即发的气氛才终于被打破。
“杨零先生,您不是还有目的吗?请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潘多拉二号努力劝架道。”
“切——”杨零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不爽地拍了拍我摸过的衬衣。
“呸——”我也想是为了对抗他一样,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踩了几脚。
“啊啊啊~~~唉——”
“唉——潘多拉二号表示和土御门春明小姐一样的无奈。”
春明和潘多拉二号对视了一下,一同耸起了肩膀。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
“……”“?”
因为不想跟在杨零身后,也不想和他并排走,但又不知道该走去哪里的我,只好以一种微妙的距离‘并排’‘跟在’杨零‘身前领着’他。
“呐,机器人,你说这气氛他们是不是吵起来比较好?”
“不知道,潘多拉二号不能理解您们人类这所谓尴尬的气氛。顺带一提,潘多拉二号叫潘多拉二号,不叫呐,也不叫机器人。潘多拉二号不满地回答。”
“你不都知道现在气氛很尴尬了吗!机器人!”
无视后面一人一机的小闹剧,现在之间的气氛果然还是有点冷战……但我并不打算因此退让这一步。杨零这种‘人为了真理’的理念,仿佛就像是在说‘人可以为真理不择手段、泯灭伦理道德’一样,让我怎么也无非接受,违背了我心中‘善’的定义,这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退让的。
“嗯?”感觉到衣角被拉一下,我回头看去。
“加油!潘多拉二号安慰您地说。”
“嗯???”
“话说,杨零你多少级了啊?职业是啥?”
像是为了改变这尴尬的气氛,春明和潘多拉二号分别朝我们搭话。不过不善言辞的潘多拉二号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而春明则是积极的改善气氛。
“81级,最高到过100的等级上限。职业不方便透露(作者注:其实是没想好)。”杨零三言两语就终结了话题。
“好高!我现在才LV29,白善才LV33吧?”春明有些尴尬地看向,用眼神在说我们加起来都没杨零他高。
我们见面过最高等级的萨麦尔等级高LV70多,莫恩斯说LV30就是强者来看,杨零LV81、甚至触碰到LV100我们的等级上限(每个生命的等级上限都不同,我们异世界人没有等级概念,莫恩斯赋予我们LV100的等级上限,而像是简这个原世界居民则是40的等级上限)……就等级而言,他是至今为止我们遇到过最强的。
‘算术意外地快嘛……’春明这点不白痴了,反而让我有点意外;或许她只是简单的30+30=60的计算吧。
“没什么,只不过掌握了 真 理 技 巧,很快就能升级了。”杨零故意拖慢了真理技巧四个字,无疑是在内涵我。
“话说潘多拉二号你几级了?”不想再和杨零争吵 实用论想法 的我,问向了潘多拉二号。
“潘多拉二号是机器人,并没有等级一说!潘多拉二号解释地说。”
“是吗?”
我无意间抓了抓下巴想了想:潘多拉二号说机器人没有等级。换言之就是物品是没有等级概念,只有生命体才有……而或许这一点能用来作为怪物与人形怪物和亚人、人类之间的讨论。姑且我先记住下来了这一点。
“好了,到了。”
就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杨零掀开我们身前被垂下来的树枝所遮挡住的神秘面纱,
将一种未来与古老、科学与神秘、我们所无法形象、无法理解的景象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是什么……好厉害……”“……”
春明和我都目瞪口呆,而杨零和潘多拉二号则像是见惯了一样不为所动。
一幕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但又因历史的沧久而变得有些老旧的未来科技‘殿堂’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好厉害啊!学联的科技都没这么厉害吧!”过去被保守家族束缚,到学联才见识到先进理念的春明 蹦蹦跳跳地跑去抚摸起那冠冕堂皇、但又极具极简主义科技特色、将过去一切‘奢华’的艺术形象给剥去的 类金字塔型建筑。
“……”我则是被这种超出形象的科技艺术被吓愣在了原地。
如果它的庞大给渺小的人类一种庄严的威压,那么它之上光滑流畅外壳直线的线条则又给人一种积极向上、追求‘真理’的渴望。我整个人就仿佛被这一尖金字给拉动一般,唤醒了人类原始对不可知之物的崇拜,激起探究这不可知物的欲望,剑指向在人类肉身之躯之上,人类长久之梦之下、那名为宇宙的天空。
古埃及人仰望金字塔供奉着他们神明的法老,古阿兹科特人将跳动的心脏愿献给至高无上的‘神’……
或许就是我现在这种感觉吧;只不过一个是基于人原始劳动力下膜拜的宗教,一个是基于人利用科技真理下追求的科学。
“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呢……潘多拉二号。”
“如您所愿,我的主人。”潘多拉二号不再加上那奇怪的后缀,两眼开始发光处理不明所以的数据。
‘咚隆隆——————’
“什么!”“哇呜!!!”
在我和春明的仰望下,那巨大金字塔的门从上往下降下。
沉积已久、历史现实的尘埃随着四处扬开,通往未来的大门就这么向我们打开,能向里面窥见的只有摸不住黑暗与神秘的解答。像是深渊一样,我们凝视着它,它也凝视着我们。
“走吧。”
可杨零丝毫没有一点的犹豫,就走进了那层层黑暗。正如他所说的,他就是‘为真理而生、为真理而活’不会对此抱有一点恐惧的迟疑。
“等等潘多拉二号!潘多拉二号掂量着脚步追了上去。”
“白善……怎么办?”春明有些担忧地看向我,就算是对冒险有着无止尽勇敢的她。在这种庞然大物面前,一切勇气都已经没有意义,被拆解得只剩下了零散无用的生物信息与其附带的激素。
“走吧——”
“嗯!”
但我握住了春明的手,和她一起踏入那金字塔的里面。
‘滴。扫描、检测、确认……嗡。限制管理程序权限已过期。维护管理保护程序已过期。许可无限制通入。’
“————”
在一声清澈电子音之后,我和春明一同缓缓睁开了被强光突然照射而闭上的眼睛。难以理解。明明里面是那么的亮,但为何外面没有任何屏障的大门(至少我们进来没感觉到)却没漏出丝毫一点光亮,就像是突然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一样。
“————”
但难以理解和相信眼里真实的还在后头,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才是真正的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不敢相信从外边原始的森林到里面就跨度到了未来。
“————”
我和春明都说不出来……不应该说是被眼睛这番景象忘记了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来好,
这里就是一片智慧的海洋,而我们就像婴儿沉睡在母亲的羊水那样,浸没在这圣域。
四处投影的立体高清显示各式各样的公式,和模拟建构的模型。
虽然在翻译魔法的帮助下,我们能理解这在我们原来世界的运算符号分别代表着什么,但对于只有学联高中学历的我们来说,解读起来还是过于困难……而甚至这些运算符号和模型甚至超出了我们世界的知识水平,连翻译魔法都无法用来解释……
像是原始人都算不上的猴子们不知道手机是何物,连开机都做不到的它们,只能无所谓地在手里把玩那小小的方块。
而这种情况就发生在我和春明身上,我们只能无意义地望着那些繁杂看不懂的公式,希望它并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能够影响我们。
“好……好厉害……”
不利索的嘴巴终于颤抖着说出了话,在那一刻我什么都忘记了思考,只剩下最直接的崇拜。
“这就是科学的作用,这下你能明白了吧。”杨零笑了笑,又是充满着对我的讥讽。
“不……虽然这确实很厉害,但终归是人造出来的……厉害的是人,而不是科学。这东西还不足以改变我的想法。”我摇了摇头,闭上眼想要逃避。但当我意识到我是不敢直视这科技的成果后,我还是强逼着自己睁开了双眼,用坚定的眼神看向杨零。
“哼,是吗。”杨零对我失去了兴趣,已经争论过的事情他没有兴趣再讨论一遍。虽然他好像一瞬间瞟向了我因‘恐惧’而紧紧握住的春明的手,但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或许是错觉。“走吧,重要的东西还在深处。”说完,就不带一丝犹豫,再一次抛下腿软的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研究所
“这里是地下研究所,是第一世代的人类用来研究地下和这个星球所建立的场所……或许那只总城级的魔物-伊鲁阿克塞就是从这里面逃出来的!潘多拉二号解释地说。”
“白善!这果然好厉害阿!”
“是啊……学联的科技博物馆都没这样令人惊叹吧……”
“……”
“呜呜呜,没人听潘多拉二号讲解。潘多拉二号模仿人类伤心地说。”
这个地下研究所包含各式各样的知识,说是知识的宝库也不为过。甚至让人不禁怀疑这那不成是过去人类为了保留科学技术而建立的诺亚方舟吗。
“啊!白善!快看!是地球啊!”
“什么!”
“啊,那并不是——”
听到‘地球’这个我们原来世界星球的名称让我下意识怀疑春明的说法,但我还是看了过去,看向了春明所指的方向。于是投影出的3D立体,一大一小的‘两个’星球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并不是您们那个世界的星球,是潘多拉二号这个世界的星球模拟投影。潘多拉二号因慢了一步解释,感到略微的不爽。”
“唉……是吗?果然这个世界的地理、天文和我们世界非常相像……”我不禁打量起了那一大一小的‘两个’星球。
地理方面相差还是很多,比如多了几块只在我们幻想世界的大陆以及整体版图大了几圈,还没有南极洲......
不过,天文方面就完全一样。只有一个地球和‘一颗’卫星的月亮。简直一模一样。
…………
等等?一模一样?
“潘多拉二号!这个世界不是有两个月球吗!为什么在这里只有一个!”察觉到那里不对劲的我指出投影异常的地方。
“白善先生,您在说什么?虽然潘多拉二号从出产就没出过地下了,但根据潘多拉二号的‘常识’,这颗星球的卫星确确实实只有一个啊?潘多拉二号不解地问。”
“有两颗卫星的话,是不符合天体学运动规律的——”杨零在一旁补充地说。
“不不不!地上确实有两个月亮啊!”春明也加入这次争论“上次日和还兴冲冲地和我一起赏月的时候我看到了呢!”
“杨零、潘多拉二号你们没出过地下,所以你们不知道。一开始我在第三魔王国、阿马鲁尔满是迷雾的大陆上也没见到月亮,但在比利牛斯兽人国,我可是亲眼看见两颗月亮!”
“等等,白善先生?阿马鲁尔大陆满是迷雾是怎么会事?潘多拉二号并没有相关的资料。潘多拉二号发出质疑。”
“……怎么会?世界在11万年发生如此多的变化吗?”杨零开始撑起了下巴,思考到底怎么回事。
“……比起思考,还不如直接问人比较快吧。”
“你是指?”
见得我们三人一机都陷入了一种信息差的混入,于是我决定‘召唤’那个自称‘全知全能’的混蛋。
“就是它了——”
“哈喽!就是我喽!”
就在我准备打响指那一刻,那个无脸混蛋——普里穆姆-莫恩斯出现在了我们的背后。
“是人气最高、最英俊、最潇洒、最美丽动人、最神秘莫测的普里穆姆-莫恩斯哦!好久没出场,有没有想我呢?”
““鬼才想你呢!无脸怪人!””
我和春明都异口同声地吐槽;杨零则还是一脸看不出在想什么地打量着莫恩斯;潘多拉二号因没有莫恩斯的情报和不知道它从哪里冒出来的,因此陷入了混乱。
“来吧,有什么想知道的尽情问我吧。让我再一次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有趣一点吧!”
莫恩斯没有面孔的白色脸蛋上露出别样瘆人的笑容,让人不禁寒颤。
…………
……
“等等!白色的家伙又出现了一个!我的脑子啊!”

注1:伊鲁阿克塞(l’îlot Axel),法语音译,直译为 阿克赛岛。凡尔纳小说《地心游记》里 一块地心的小岛被主角的叔叔 冠以 主角的名字。因为作者不懂法语,所以这个单词直接摘抄自原文的第35章,如有疏漏还请补充。
注2:原先是改成‘北马什里克王国’,但我仔细找了找资料发现‘马什里克’一词是阿拉伯世界用来称呼‘东方’‘日出之地’的地方,一般来说包括埃及,但是又不包括,大多指代 阿拉伯半岛和中东那块地区。现在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合适,因此就还是改回‘北尼罗河王国’了,请见谅。
PS:阿拉伯世界西部地区,也就是西部北非地区,被称呼为‘马格里布’,意为‘日落之地’。
注3:从康德之后,就可以不用太关注地看了。只是本人对于哲学的一些肤浅的个人理解,也还没有深入学习,读过原著。而硬要说的话,本人自己在哲学上的学习应该也还没走过‘康德之桥’。因此这段看看就好了,不用太深究。
至于杨零和白善两人之间理念的争斗,等下一章和莫恩斯的观念结合起来,讲比较好理解一点,因此等写完第十一章(中)我再把我的想法打一打吧。十分欢迎对这一方面态度友善的抓虫。

想了想,还是用 魔禁里最后之作的说法方式,方便记住人物特点,所以就‘借鉴’了。

渣画一览:https://www.imagebam.com/view/MEEKJM6
原本想设定里土御门春明是黑发,但感觉黑发不好画,而且黑发角色有点多,因此就改为褐发了。不过我印象里写的时候,好像也特意避开了关于体毛特征的描写(因为当时还不确定,因此就这样了)如果有写了的话,还麻烦提醒一下,我或许忘记了。

none.gif

爱为何物

B69F  2022-10-21 08:35
(爱为何物)
第十一章 这个世界的真实(中)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地下研究所
“来吧!来吧!尽情问我吧!我可是好久没出场,有点寂寞的说!”看见普里穆姆-莫恩斯这无脸混蛋一脸浮夸的模样,忍不住让人想要打它。”不过在那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先祝贺你们比这个世元的阿恩·萨克努塞姆(注1,Arne Saknussemm)更早的来到这里?“
“この野郎(你这个混蛋)!”春明就没忍住打莫恩斯的冲动,提起袖子就想上去打它一拳“快点让我们回去啊!”
“冷静点!春明!我们还需要它的情报!”
我从后边抱住了春明。尽管在等级优势和???技能带来的加成上,我勉强抓住了她,可她仍旧不屈不挠地用脚飞踢向莫恩斯。
“哇,可怕~可怕~就是因为土御门春明小姐你老是这样,所以你叫我的时候,我才都犹豫要不要出来呢~”莫恩斯扭扭捏捏、假装害怕的样子真的很欠打。
“话说春明你还主动叫过那边那个无脸混蛋啊……”春明不是头脑派,一般来说应该都和莫恩斯这类幕后黑手样的大BOSS没什么关系吧……
“嗯?啊!不爽的时候总是想叫它出来,让我打几拳。”
前言撤回,这很有春明笨蛋的风格。
“笨蛋~!笨蛋~!哪有人主动出来找打的啊!”莫恩斯弯下腰,用它没有面孔的脸做了个鬼脸。
“何(什么!)说别人笨蛋的才是笨蛋!”春明折腾地更厉害了。
“春明,你冷静点……看看杨零和潘多拉二号,他们多冷……诶?”
杨零一脸不爽地抬头俯视着莫恩斯,而潘多拉二号则是一脸警惕。
“我叫你的时候,你这个混蛋怎么不来。那个混蛋叫你的时候,你怎么就来了?”杨零向莫恩斯发起了质问。两个混蛋分别是指莫恩斯和我。
“唉呀,因为你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而且在这条世界线上的变量条件里,我并不需要向你解释一切,所以我就没在这条世界线上出现了……或者简单说的话,就因为你不是‘主角’?这下你听懂了吗?”莫恩斯忸怩了下措辞,嘲讽着杨零。
“……”不过杨零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貌似对这种莫恩斯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是以一种对照实验的态度,在意着我与他召唤莫恩斯差异的原因。
“喂!白善!快点放开我!让我来给它一拳!我真的很不爽欸!”春明还在闹着“都是因为它这个混蛋我们才害我们会穿越到这个世界!你丫的!快点让我们回去啊!”
一会它,一会你,的用词混乱,让我觉得春明这笨蛋小脑瓜也是有够忙的。
“哎呀呀~都说了,你们穿越过来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说,硬要说是我导致的,或许也是吧~毕竟在只是我‘默观’的世界线上,并没有你们穿越的事件发生。所以按照‘科学’的推理或许可能就是因为我无意间的变动所导致的吧~因此我不才是为了赔罪,和你们一同调查着穿越事件的原因吗?”莫恩斯无奈地耸耸肩,笑了笑,像是真的对春明的要求感到无力。
“你说这些谁懂啊!”这已经是莫恩斯第二次对我们说明我们现在的情况(第一次在穿越过来的时候),虽然还是有点绕圈的迷糊,但大体上还是了解了——
不过春明显然还是没听懂。
“你这算鸟‘全知全能’啊!要是真全知的话,就赶紧找到我们穿越的原因!真全能,就赶紧送我们回去啊!”
“我都说了。我的‘全知全能’和你们的认知里的‘全知全能’有点不一样。‘全知全能’只是相对于我‘后一个没有触碰世界的本体’而言,在知晓全部世界‘可能性’和‘走向’的‘全知’,以及能自由改变世界线的‘全能’……现在的我,也只不过是本体的我一个分支罢了~只不过,这份‘全知全能’,就已经够用了。我的个体可以无视一切生物和物理规定,直接徒手画出一个完美的圆,但无论如何就是无法违反数学和逻辑规定,画出一个方形的圆……这和叫我举起一块连‘我’都举不起来的石头一样自相矛盾的不可能~应该说,我的‘全知’是建立在非我之外、世界之里的‘全知’;我的‘全能’是建立在自我之上、逻辑之下的‘全能’。和这个世界上诞生的‘有无’相对是一个原理——”
“你说这些谁懂啊!”春明大声吐槽。
“我这‘全知全能’够用的一个典型例子就是……土御门春明你身后抓着你的那位,在刚来这个世界的4天里就————”
“啊啊啊啊!今天天气真好啊!”
“嗯?白善?怎么了吗?”
莫恩斯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而春明则是一脸懵圈,搞不懂我在鬼叫什么。
‘原来如此吗……是这个目的吗……’
当时我还纳闷,为什么莫恩斯会如此慷慨地帮我拿来和玛丽肛交时所需要的润滑液(作者注:第一卷第9章)……原以为我是在用‘逻辑’和‘可能性’下试探到了它的底细,但没想到却还是反过来被它利用,或许这本来就是它的预谋吧:
虽然我和春明做过了,但春明应该还是喜欢玛丽的;所以当她知道我爆了玛丽的菊后(事实上,三个洞都插过了)无疑会暴怒……
因此莫恩斯才会主动推进这一点,让我和玛丽顺利推进肉体关系,并让我主动知道它知道这一点(莫恩斯主动送来肛交时需要的润滑液)。
所以让它在现在被春明灼灼逼人地追诉下,能够威胁我,让我起到制止的作用……
哪怕我不制止莫恩斯继续说下去,让它说完,免不了一番社死的我也会被转移注意力的春明给转火——所以对于莫恩斯,不管怎么样都可以免得它被春明一番无意义的逼问。
而我唯一能止损的方法就是帮莫恩斯转移话题,让话题重新回到我们一开始叫它来的正轨上。
‘这个混蛋一切都算计好的是吧……’
我盯着莫恩斯无脸混蛋的面孔,在没有脸看不见微表情的面容下,我感到了它戏弄我的怒火和对这份‘全知全能’的后怕。
“我们现在还有正事要问这个混蛋……等向它问完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再向这混蛋控诉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那,行吧……”
“……”
我揉了揉春明的头,春明才终于放弃对莫恩斯的追问——原本是想亲一口或者咬咬耳朵和春明调下情的我,在一旁边还有杨零和潘多拉二号的情况才选择揉头。
“在那之前先等一下!”一直在一旁静默的潘多拉二号,突然发声。那一直没什么肌肉变化的机械人脸上露出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惶恐“请问您是‘神’吗?潘多拉二号不安地问道。”
‘神?’
虽然我并不认为世界上存在某种‘神’(无论宗教,还是哲学,科学意义上的‘妖’)。但这个世界真的有魔法,物理规则(虽然在和罗曼尼对练时能惯性定律存在,但据杨零所说在微观细节层面上却有着质的不同)与生物体系(怪物、魔物、亚人)也和我们原来世界的大相径庭等来看,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某类‘神明’——
不过莫恩斯确实说过自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但又有别于其它‘神’的设定……看来这个世界也是有够模糊不清的。
“哦?我记得你是潘多拉二号吧?在这条世界线上活了11万年也是有够辛苦你了!不过对比起不老不死不灭的我来说,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罢了!”莫恩斯笑嘻嘻地,像是看待小孩一样看待已经存在了11万余年的潘多拉二号。
“请正面回答潘多拉二号!您到底是不是‘神’!潘多拉二号准备启动自卫程序。”潘多拉二号表情凝重,一只手开始嘎吱变形。
“喂,潘多拉二号,你怎么了?”看见潘多拉二号这番不寻常的反应。我上前关心到。
“白善先生……请小心……这家伙是‘未知之物’——潘多拉二号打起120%警惕地说道。”
‘未知之物?’
“哈哈哈!那当然了!毕竟在这一次第一世元的时候,我只小心翼翼地变动了一次观测!你们当然不知道我啊!”莫恩斯大笑,像是恶作剧终于被发现的小孩一样那样大笑。
“喂?谁来解释一下什么情况啊?”
“……”
一旁站着的春明和杨零同样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由我来向你们来解释吧!毕竟这也算是‘变量’的一种——”莫恩斯一直笑嘻嘻的,总是一副处之泰然地模样让我们很不爽,但急需情报的我们又不得不听它说话。
“跟你们这群异世界的家伙说过很多次了~我们这个世界诞生,或者该说我‘出现’、‘观测’、‘创造’……总之,在各式各样的‘动词’下,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这颗星球的14万年。而在这14万年里,诞生了许多的文明文化,并有了多次大一统。而每一次大一统但已经灭亡的文明被称为一个世元。而潘多拉二号就是诞生于据今10万年前被‘外来的宇宙大怪物=冈瓦纳兰’灭亡的第一世元,而现在的你们所在的就是第六世元——”
莫恩斯又开始讲这个世界的过去,不知它是对这个世界的过往是多么的着迷。
“而冈瓦纳兰在第一世元的人类看来,就是冈瓦纳兰就属于‘未知之物’——”
“所以讲这么多,‘未知之物’到底是什么啊?”春明没头没脑地插了一句嘴。虽然是一件挺没有礼貌的事情,但如果让它一直说下去的话,我们什么也没搞懂,那对我们也挺没道理之言。
“‘未知之物’即,人类不知道之物,也可以说‘不可知之物’、‘尚未知晓之物’。当时第一世元的人们可以说是把这个宇宙解释了99.9……%。尽管这个世界过去存在着‘神’,而‘人’又是由‘神’创造的,大地也是‘神’创造的……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由‘神’创造的。‘神’即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神’是这个世界的规定。但人却把神‘理解’了,并‘屠杀’了它们的实体,将它们的血肉化为前进的动力,逐渐抛析了这整个宇宙……于是乎整个世界不知晓的就只有‘神是从哪来’和‘宇宙之外(虚无之海)到底有什么’——”
“中间插一句话。人类在讨伐神明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世界的第3万年。而潘多拉这些人工智能机器人就正好是帮助人们讨伐神明的~那时的‘神’限制着人们的发展,为了不让人类去窥探‘虚无之海(宇宙之外)’,可真算是拼尽全力呢~不过正因如此,人类才选择宰了它们,脱开束缚。”莫恩斯在自己的脖子上来了一个比划,仿佛是在说自己既是创造的‘神’,也是弑神的‘人’。
‘这个世界虽然前文明的科技相当发达……但在思想层面却没有什么突破?就像是20世纪的人类在幻想远大未来的时候,认为21世纪的未来科技应该满是按钮(现代多是触屏)一样,充满局限性。’
其实早在17世纪的时候,我们世界的人们就已经认为它们科学就完全可以解释整个世界了。(注2)
就像是在过去那样经典力学、或者该说牛顿力学对传统神学(神创造万物)的冲击下,人们对于‘神’的信仰也逐渐消淡……原本以为无处不在、躲进草丛中都躲不掉神注视的人们(注3),如今看到得只剩下一条条冷冰冰、循规蹈矩、永恒不变的规律。
正如虔诚基督詹森教派教徒的布莱兹-帕斯卡(作者注:压强那位)对 勒内-笛卡尔 所言,“我不能原谅笛卡尔;他在其全部的哲学之中都想能撇开上帝。然而他又不能不要上帝来轻轻碰一下,以便使世界运动起来;除此之外,他就再也用不着上帝了。”
人类已经不需要上帝。人类已经用自己的双脚、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大脑去解释了这个世界的万物。而唯一不能解释的,貌似就只有那‘不掷骰子’的上帝,是什么、为什么、以及怎么来的了。
那位物理学家愣了愣,告诉国王,貌似真的除了世界是怎么诞生的,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能被解释了。(注4)
“能别说这么多名词吗!”
听懵的春明开始‘胡闹’了起来。
“而在潘多拉二号的数据库里,完全没有它的信息……地理、天文、生物给潘多拉二号时间演算的话,大概也能推理出相似的答案……但‘神’已经成为了历史,‘神’已经被人讨伐殆尽了,不可能再有新的‘神’出现……潘多拉二号反复检查数据库后说到。”
“哈哈哈!你不管再怎么推理,再怎么演算都找不出我的~你现在的举动就像是在人类描述红外线、紫外线是什么颜色一样可笑~对于‘不可知之物’再怎么样都是无法‘言说’、无法‘解释’的~”莫恩斯笑了笑,仍是逗小孩的态度“顺带一提,说是讨伐全部的神明是不准确的~这个世界、这个宇宙仍旧被那群不敢直视‘虚无之海’的神明给注视着,这个星球上还有几位侥幸逃过的神明在默默地‘改变’着这个世界呢!”
潘多拉二号以亲历者的角度来讲诉过去的世元,而莫恩斯则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讲诉它所看到的一切。
这两一唱一和,着实让人摸不住头脑。
“我的脑子……”
“你说这个世界存在‘不可知之物’,我是不认同的——”作为科学最忠实的‘信徒’,杨零上前插了这么一句“这个世界万物必然存在能用来解释一切的真理,而这真理是可以被推演出来的……”(注5)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而我就已经听你说过无数次了!”莫恩斯大笑,走到杨零身前,像是嘲弄般,弯下腰,转上头,用那自下而上的方式,讽刺着杨零这个自以为俯瞰世界的‘科学家’。“朕即真理,吾即世界。我就是你们这群家伙梦寐以求追寻的、唯一的、可知晓一切原子位置、通晓一切运动规律的恶魔~你所崇拜的真理都这么说了,你还想怎样呢~”
“……你以为你说你自己是‘真理’,我就信了吗?”尽管被莫恩斯这般嘲弄,杨零依旧面不改色地用他那骇人的红瞳俯视着。也不知道他是没有情感波动,还真的是不为所动。“而且你真的知晓万物、创造世界的话,那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创造的呢……”
“哈哈哈!尽管我知晓万物,但‘我’又不是‘我’,我无法知道我的举动是什么,或者应该说只有我的共同本体知道,而这点我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但就其本身而言,我知道的可算是太多了~”莫恩斯潇洒地从杨零身前走开,转身背对着我们,开始无聊地踢起了脚“我也说了,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也不是我创造的。是混乱的‘无’赋予’我’纯洁的概念,或者说唯一的‘我’赋予‘无’无限的概念——在这一层二元相互对立的关系下,世界才从中诞生了出来。而在解决了‘有无’问题后,整个世界的一切都变得‘有序’的‘无意义’了起来,变成了单纯的‘唯一’……而一直独立于世界之外的我,同时也是‘唯一’的我,对这‘不变’的世界多少产生了些许厌倦。于是我选择‘二次推动’了这个世界……而你们,就是我‘二次推动’的结果~”
莫恩斯把脸重新朝向我们,虽然它没有脸,但我还是感觉到了讥笑。
“呜……说人话啊”
“……”杨零没有说话,不知他是听懂了无法反驳,还是完完全全没听懂。
‘嘛,这也是杨零这种思想必然迎来的尽头。’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由我亲自上前来反驳莫恩斯。
“你把你自己还视为挺高的嘛。”我向前走了一步,表示对莫恩斯的宣战“一个不过是与自然无异。像是这个世界的‘神’类比我们世界自然现象的家伙,还有脸自称自己是‘神’,真是傲慢啊!”
“哈哈哈!你说的我也听你说了很多遍!无疑就是在玩归纳集合的把戏,到底是把独立与‘世界’之外的我,和世界;还有多条世界线的世界和触碰世界的我;看不看作为是一个整体罢了~如果我触碰了,或者该说改变了这个世界,你就说我是和自然现象一个道理的玩意;如果我没触碰,那世界的接触也就和我没有关系,那因此我也就陷入了一种不存在的‘无’!真的是很有意思的想法呢~”
“呜……”莫恩斯把我想说的话,全部都给说了,害我一时半会也整理不出来该说什么。或许真如莫恩斯所说,它知晓着万物的一切,经历着世界不同的‘可能性’吧。
“嘛!你们就拼死在这个世界挣扎吧!研究这个世界的’本质’对于现在的你们和未来而言,毫无意义!这次这个世界的我仅仅只是要改变这些~你们就好好的为我带来新的未来吧,更加完善我的‘全知’吧!”
莫恩斯把我们当作是它这个世界的齿轮,仅仅只是观测着我们的运动。
“追求真理的你哟,用你那聪明的大脑不停地思考着一切吧!成为智慧的英雄吧!”
莫恩斯将右手朝开向站在一旁的杨零;
“追求正义的你哟,用你那勇敢的内心不停地改变着一切吧!成为勇气的英雄吧!”
莫恩斯将左手朝开向蹲在一旁的春明;
“追求至善的你哟,用你那虚伪的灵魂不停地拯救着一切吧!成为善良的英雄吧!”
最后,莫恩斯把双手合并,像是捧起什么东西一样,将其捧给了站在中间的我;
“你们是这个世界的英雄!具有这个世界永不可或缺的品质!而世界就是由你们这一群人所推动的!”
莫恩斯又把双手像是拥抱我们一样张开,宛如救世的基督一样,欢迎着我们。
“你开什么玩笑!”被人这样误解,我心中理智的弦彻底断开,抓住莫恩斯,大吼:“我可不相信什么‘至善’!我要做的永远是比现在的更好!而这个世界也不是由两三个英雄就能改变,而是世界的所有人!哪怕是那些混蛋的敌对者、反动者,也比你那一些自以为是、自我感动、一意孤行的‘英雄’要对这个世界有益的多!”
“哈哈哈!那你就这么说,就这么证明给我看吧!我可是满怀期待你的表现的!毕竟,这次世界线的‘主角’可是你哦!白善!”
莫恩斯的大笑传遍整个房间,而我们却什么也做不到——
“混账!我一定会打倒你的——”
随即,开启用???技能从春明那里学来‘灵视’的我,一拳就打向了莫恩斯——
“过去有位名叫‘弑神者’的家伙也这么对我说过哦~”莫恩斯头也不躲地就这么说着“我期待着,你打倒我之后所开创的未来~”
最后,在莫恩斯说完这句后,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我的拳头只挥到了什么都没有的空气。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地下研究所
到头来,尽管叫来了莫恩斯,但到头来也只不过是徒添了一些无谓的情报。仍旧什么都没有得到解答,为什么现在的世界和过去的世界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同。
“啊!潘多拉二号的记忆储存片里突然出现一些新的情报!猜测可能是刚才那无脸怪人所为!潘多拉二号察觉到异常后说道。”
看来,在这条世界线上,莫恩斯还是觉得我们有必要了解这一切的。
“……”
“喂!那个有脸、但是被头发挡着看不太清的白色家伙!你去哪?”
杨零见莫恩斯离开,也不在原地停留一步,就继续向地下研究所的深处走去。
“既然那个自称‘真理’的家伙讲完了,也向潘多拉二号提供了我们需要的情报……何必在这继续浪费时间呢?”杨零回头,用他那下垂的白长刘海露出的骇人红瞳看了春明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唔,那有脸但又没脸的白色家伙真是冷淡……”
“你老念这么长的外号,不嫌长吗?还不如直接记住他的名字……”
我一脸无语地吐槽着春明和她的迟钝,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可怜起了杨零。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地下研究所
“所以说,现在大陆板块是 因从‘虚无之海’的世界级宇宙大怪物=冈瓦纳兰毁灭了第一世元的文明后,沉睡在世界极南之地而导致的海平面上升,淹没了多块大陆,才变成现在这样——”
我们三人一机边走边讨论着 莫恩斯给潘多拉二号输入进来的情报。
“而阿马鲁尔大陆上充斥着迷雾的原因是 第二世元(海洋世代)时,同样是从‘虚无之海’来的总大陆级怪物=白鲸,沉入到亚特兰提斯之洋……也就是现在你们称呼为‘雾洋’的海洋,生下了大量能产生迷雾的‘雾鲸’所导致的………”
‘11万年……整个世界都完全变了个样了啊……’
虽说10年就已经可以让一个国家焕然一新,100年就可以让一个世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人类有记载的历史也不过一万年……
当听到这个世界11万年就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多少还是有点感慨的。
“至于‘双月’,莫恩斯说,‘等你的旅途到达八岛皇国的富岳时,你就知道了。我就不先剧透了。’潘多拉二号讲完了普里穆姆-莫恩斯提供的所有情报。”
“八岛皇国是哪?”
“是天沼大陆上的一个国家。位于盘古大陆的东侧……不算入尤克特拉希尔大陆的话,是亚细亚地区最东的国家。有时也会被称为‘极东之地’、‘日出之本国’。潘多拉二号介绍了八岛皇国。”
‘日本吗?’我瞧了一眼 春明,这从日本来的笨蛋还在想潘多拉二号说的国家是哪。
不过莫恩斯讲了这些有得没的,还擅自给我安排没必要的事情。到头来对于我们现在这个处境和怎么回去,依旧一点帮助也没有……但情报多也不是坏事,所以我还需要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
“潘多拉二号,能不能把你现在所持的情报全部告诉我啊?”顿了顿,我决定从另一方面去下手。
“可以是可以,但潘多拉二号现存有的数据载量大概要超YiB级了……潘多拉二号不认为能全部讲完——潘多拉二号简陋检查了一下存储芯片的载量说道。”
“1YB是多少?”
“纯数字化的话,1YiB=1024^5GiB(约等于1.125*10^15GB)……”
“这数字也太尼玛大了了吧!?”
(作者注:GiB和GB概念经常用混,GB和MB是我们在电脑中经常用到电脑容量单位。不过虽然是十位制的GB,但实际Windows电脑采用的应该是是二位制的GiB,只不过显示是GB而已。
具体概念,请自行看看电脑或手机内存,计算一下。
据谷歌前CEO=埃里克·施密特所说,人类从诞生之初到2003年大约有5EB的信息被创造(1EB=10^9GB)。而到了22年,平均每两天就又产生了5EB。真的是所谓的‘信息时代’了。总而言之,5EB的信息甚至不达潘多拉二号存储的0.0005%,给白善讲到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都讲不完。)
“所以潘多拉二号并不能给您讲完关于过去的全部情报,只能像是搜索引擎那样,给您搜索出您想要的情报——像是杨零先生那样。潘多拉二号不满地看向老是问潘多拉二号问题的杨零先生。”
“……”
杨零不为所动,假装没听见潘多拉二号的抱怨。
‘要是手机还有电的话,倒可以记录一些主要的信息吧……’我瞟了一眼胸前护甲放着的没电手机。
不过就算能在那外部还是中世纪科技水平的世界里充上电,就凭我们原来世界的民用手机,也做不到把潘多拉二号的数据全部储存吧。
“啊,话说……”
“喂,那边黑发的家伙——”
就在我刚想开口寻问潘多拉二号能不能给我从原来世界一起带来的手机充电之时,杨零无意地打断了我。
“嗯?你说我?”
我左顾右看了一下棕发的春明和白发的潘多拉二号,才确定了杨零说的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
“该死……你们这群家伙就不能好好叫人名字的吗……”
“我可是好好叫了你白善的名字的!”
“潘多拉二号也是好好的叫您白善先生的名字哦!潘多拉二号邀功道。”
“别老叫我的全名!也别老加先生啊!”
我这么抱怨着,可懒得称呼人名字的杨零、记不住人名的春明以及因系统强制这么称呼的潘多拉二号却丝毫不怎么在意。
“不讲这些没用的。针对那无脸人最后那句话,你怎么看?“
“最后那句……你是指 它期待着我们把它打倒后的未来 ?”我想了想回答。
“不,上一句。”杨零摇了摇头“‘过去有位叫‘弑神者’的家伙,也这么说过。’”
“这有什么问题吗?这只不过说明了,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知道莫恩斯的存在……并对它有恨意吧?”
“……”
杨零闭上嘴不说话了。像是好好叫我再仔细想一想。
“嗯——喂,等等,该不会……”我抓着下巴想了一阵后,我突然毛骨悚然了起来。
“没错……那混蛋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哈?你们什么意思啊?”
看见我们不说人话的这样讨论,土御门一脸无语地插了进来。
“意思就是……那个无脸混蛋,已经不是‘第一次’大规模的改变这个世界的脉络走向了……”
我瞳孔震惊,只觉得我们真的是搭上了一个不能惹的家伙。

圣教历1370年3月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巴黎西 巴黎西地下城 地下研究所
首先假设这个世界的历史流程和我们世界基本一模一样,
而其内在的所有不同都是被莫恩斯所改变的话,
那就足以说明莫恩斯正以一种‘第三视角’的‘玩家’视角正在玩弄这个世界,把这个世界往它所想要的方向而发展——
它所说的弑神者和身为穿越者的我们……都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这条所谓的‘世界线’其实早就已经被给它‘决定’好了。
“那家伙到底看到了多少?它到底干涉了多少?到底改变了几次?对于我们,它到底是不是在装糊涂吗?”
越想越觉得恐怖,越想就越不明所以。普里穆姆-莫恩斯它比想象中的还要瘆人。
“说人话啊!”
“抱歉,春明,这段说明有点长……其实我自己也有点乱,先让我好好理理……”
“那行吧……”春明看到我一脸苦恼的样子,嘟起嘴就空脚踢向一边。
‘但无论如何……我们要回去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不管这个‘目标’是不是它所‘决定’的,至少像是‘吃饱饭’和‘活得好’这几点,是它所无法扭曲的——所以先不理会莫恩斯这个‘存在’,我决定先关心一些实在的问题:
“杨零,有几个问题我想先问你一下……”
杨零和学联英雄=Dr.杨是什么关系?杨零和蓝方西装的李先生是否认识?学联和这个世界是否有联系?……
问题太多,这个世界太复杂,我们穿越的真相也越来越迷糊。
“等会再问吧。我们到了。”
一直思考的我没注意看路,直到杨零提醒,我才发现我们又来到了一扇大门前。
“这是?”
“潘多拉二号。”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
或许是因为直接看比解释来得方便,杨零没理会我的疑问,直接叫潘多拉二号打开面前的大门。
“这是!!!”
接着疑惑变成了惊叹,
随着大门缓缓地打开,里面所隐藏的秘宝也随之拂晓——
那是一副陷在能源板里的半机械铠甲,一具一看上去就和这个中世纪世界格格不入的远未来盔甲。
沉睡已久的它终于得到了新的呼唤,从能源板中弹起,
在嵌缝中滚涌的冷凝液一同发起了蓝光,化为一缕缕白气,低层地包裹在我们的脚边。
“第一世元在弑神期间所使用的量产型军事化机械盔甲,具有高速飞行、自动分析、贮存‘魔力’……等多项功能。这具应该是实验体的原型机……潘多拉二号查找到编号后说道。”
“和‘魔导凯’是同一类东西吗?”
我不禁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触摸这具相当绚丽的机动装甲。但在碰上去的那一刻就被一堵数据生成的数码屏章给挡了下来。
罗曼尼曾说过,这个世元的魔导凯就是通过探索第一世元的遗址所改造而来的。看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能打开吗?”
“潘多拉二号需要破解程序,估计要等上1864秒。潘多拉二号开始代码分析。”
杨零看见我受挫后,立马就叫潘多拉二号开始程序破解。
“哇!好帅啊!这玩意!”
而春明也不管有没有数码墙挡着,就把脸往那里贴上去蹭来蹭去。
“杨零,这就是你想找的东西吗?”
“嗯。一般来说,科技先用于军事化,再民事化。像是二战电脑一开始是用于模拟空气动力学的……一个时代的科技看他们的军事水平就能知道大概标准来。”看来达成了目标,杨零心情很好(尽管表情仍没什么变化),不多话的他竟然接下了我的话茬还说了下去。
“也不一定吧,像是炸药,一开始也不是诺贝尔用于民用开通山道,后来才用于战争吗?”
“准确来说,是诺贝尔的硝酸甘油炸药……早在之前也有黑火药的爆炸粉物用于战争。”
“啊,我记得没错的话,是中国炼丹师意外发明,后经印度、阿拉伯才传到欧洲的吧?”
“对,通过混合硝石硫黄木炭……”
“喂,你们两能别聊历史了吗?这么帅的未来科技,你两咋还聊起过去来?”
我和杨零在等待潘多拉二号破解的过程中开始了闲聊,而欣赏科技之美的春明却抱怨了起来。
“春明,当你在欣赏画作或者小说的时候,不一般都会聊那时的时代背景和作者吗?”
“赞同。”
“啊啊啊!你们两给我闭嘴!我管你怎么多!好看就是好看!哪有这么多的!”
“不,如果懂背景的话——”
“闭嘴啊!脑袋要变聪明了!”
“哈~”
"不许笑我!”
我和杨零相视一笑、耸了耸肩,而春明则在那里抗议。
“唉?”
就在我还在摸索是否有其它隐藏机关之时,摸到了一处凹槽。而在凹槽里面还有一块不知道是干什么,但却可以扣动的小板块。
“潘多拉二号,这是什么?”扣得有点好玩,我用手指扣了又等着它弹回来。
“这是放置手机的……啊!普里穆姆-莫恩斯的情报叫白善先生您把您的手机放到那里!潘多拉二号惊讶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了新的情报!”
“唔……为什么是我?”我把视线投向了春明。
“别看我啊!一穿越过来,我就把手机卖了!”春明挥着手表示不行。
“为什么要卖啊!”
“把手机这种高稀产品拿去卖钱不就是穿越者守则吗!”
“哪来的穿越者守则啊……”
吐槽完春明,我和春明一同看向了杨零。
“……我没有手机……我讨厌那种东西……”
杨零把头撇向一边,表示拒绝。
“该死,所以还得我来吗……”
叹了口气,虽然有点担心自己手机里的那些数据和‘手机病毒’是否会被销毁。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点风险,是得不到什么的……
而且在当下没有一点回去情报的情况下,手机本来就是无用。但如果能用这无用的东西,换来一些有用的情报的话,那不如说反而是赚的。
想到这,我也不再犹豫,把手机直接插在了上面。
“哔————————”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
随即,以我的手机为中心,便散发出数道激光纹路伸入向那具半机械盔甲,流滚的荧光冷凝液便得更亮了。
“机体……被激活了?潘多拉二号不可思议地看着。”
“……”我也一头雾水,但因为这个事件我心里的一个想法得到了确定——
【喂~~~】
半机械盔甲发出了电子声,那是我相当熟悉的声音——
【白善你可真是让我久等了啊!】
半机械盔甲叫出我的名字,使得周边的春明、杨零和潘多拉二号都看向了我。
“喂,你是从哪里得到这玩意的”杨零那没什么变动的面孔终于发生了点变化,瞪大他那红瞳看着我。
“好久不见了,‘手机病毒’!”
我笑着看着那被传输进半机械盔甲,那自称自己为‘唯一一位强人工智慧’的‘手机病毒(手机AI)’。
我心里那想法也变成了笃定:
学联和这个世界,绝对有某种脱离不开的关系。而这一层关系,绝对是导致我们穿越的重要原因。

注1:阿恩·萨克努塞姆(Arne Saknussemm),凡尔纳1864年小说—《地心游记》所虚构的一位16世纪炼金术士。因为他留下的暗号,主角们前往冰岛去往地心。
注2:自然神论。这里原本想引用‘物理学大厦’这段,可是找了找发现了有疏漏,于是就没写了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19790208
注3:忘记是《旧约圣经》还是《塔木德》看到的了。里面有一段是基督教徒和异教徒辩论,异教徒看到不知道是火还是蛇就躲到草丛里,害怕神的权威;而基督教徒就说,他们的神无处不在,所以根本不需要躲到草丛中。
注4:忘记是哪里看到的故事了。有一位国王邀请一位物理学家还是数学家去论证神的存在。结果那位科学家讲了一堆关于牛顿力学的东西,国王连忙叫停,只希望他能讲关于上帝的那部分。结果科学家愣了愣,发现这些科学规律根本不需要上帝,貌似除了世界是怎么来的之外,就无需再解释了。
注5:同样是忘记在哪里看到的,应该是康德的。康德认为一个纯粹的理论是推导不出另一个理论和事物的(比如说,一个直线虽然我们可以推断出它可以无限延长,但是我们不能推理出一个三角形内角和为180°,必须存在一个先有的概念(角度和面)才能推理出三角形,再能推理其内角和为180°)

这章涉及哲学用语和大量设定,讲道理单单用写故事的方式是很难清楚的( 我的水平不够),必须从我作者本人的构思角度来讲,才能理解这方面的设定,所以下一篇我会单独讲讲和我上一章的一些疏落 请原谅我的水平不佳吧。
也原谅这一章写得过多而导致的文笔下降和一些人设冲突吧。全是我的能力不佳
PS:’手机病毒(AI)‘的设定其实第一卷就有很多伏笔,但碍于出场人物过多,所以我就略过不写了。可以试着回去翻翻看看 我记得没错的,在和莉莉丝-亚伽密第一次相遇那里就有强行划过手机AI的片段。

none.gif

爱为何物

B70F  2022-11-04 12:51
(爱为何物)
写得有点长,不感兴趣直接跳过也行,为了不影响观看我就加密了,主要是对于上两章我想法另外的一些补充,要是哪里解释的不清楚直接问我就好,我自己说也挺乱的。(当然,也是我语言能力的问题)。十分抱歉。
此帖售价 0 SP币,已有 10 人购买
若发现会员采用欺骗的方法获取财富,请立刻举报,我们会对会员处以2-N倍的罚金,严重者封掉ID!

有一点就是我仔细查了查定义,发现唯名论认为共相不存在,这就是我的学门不到家了,这里为传递错误知识和定义,感到十分抱歉。
=========================================
准确来讲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辩证关系, 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里
经济基础是包括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物质实际的东西,而上层建筑更多是政治(政府、法律),思想文化(意识形态、哲学)这些,
我11章(上)主要想表达的是科学使得生产力发展,而哲学使得人们反思社会生产关系,这一点。我写得不清楚,导致有误差,十分抱歉。
=========================================
好久没搞黄色了,下一章我想想写春明的IF,或者先写个IF线的结局以防自己太监了,没做交代吧,辛苦看到这里我啰嗦的各位了。

none.gif

爱为何物

B71F  2022-11-29 17:43
(爱为何物)
此帖售价 0 SP币,已有 18 人购买
若发现会员采用欺骗的方法获取财富,请立刻举报,我们会对会员处以2-N倍的罚金,严重者封掉ID!


最近写文的效率越来越低了先写个结局以防自己太监,加保密是为了防止剧透。之后再写一遍床戏和简短的后日谈就继续更主线了不过最近我挺忙的,自个也有好多事情要干,还有一堆东西也要读和学,反正不会像之前那样有精力了……总之慢慢写就是了,要是哪天我太监,@我直接贴大纲我就贴吧
感谢各位的观看了。




none.gif

爱为何物

B73F  2022-12-05 12:54
(爱为何物)

回 72楼(红) 的帖子

感谢支持了
===================================
https://www.imagebam.com/view/MEH8CI5
渣画一览
争取这个月把床戏写出来吧

none.gif

爱为何物

B74F  2023-01-22 16:03
(爱为何物)
https://www.imagebam.com/view/MEI92KO
春节快乐 算是赶在作者这边的春节前画出来了(虽然也是渣画就是了)
IFend后篇床戏还在写,不抱希望地等待吧
最近沉迷于看书,没什么太多时间
等IFend后篇写完,我再写一章第十一章(上)的批判吧,重新阅读了一下西哲史,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多理解不到位的地方…………
嘛,总之,
新春快乐,祝大家兔年大吉了。

none.gif

59461570

谢谢分享

none.gif

飞翔的荷兰人

好久没遇到楼主这样认真考据的刘备作者了

none.gif

爱为何物

B77F  2023-03-07 15:36
(爱为何物)

回 76楼(飞翔的荷兰人) 的帖子

感谢支持了  
最近真的血妈忙,我需要看得书也还很多(现在看到字我就想吐),
不误人子弟就是万幸了 要是发现有什么错误还请麻烦指出吧。
===============================
渣画一览:
https://www.imagebam.com/view/MEJ8NIC
https://www.imagebam.com/view/MEJ8NIM
  • «
  • 1
  • 2
  • 3
  • »
  • Pages: 3/3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