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的过去(下1)
时间又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日月月,
现实世界里的并不存在像是童话故事那般,’从此王子与公主过上了幸福生活‘之类能够跳越时间的语句。
日子总是一天一天的过去,即使是卑微如老鼠般的生活也总得咬着牙一天天地渡过。
我身处在的环境也并没多大的变化……不,还是有点变化的,但其中发生改变的更多还是我自己。
从一开始还会哭恼、到现在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在被凌辱时抹杀自己的内心,也已经相当’习惯‘了。学会了侍奉男人的技巧,也习惯了吞咽卡在脖子里那浓稠精液……稍还有点头疼的就只有屁股总是疼到坐不住、以及后面那里的括约肌松了点罢了——
而那群侵犯我的畜生,也像是玩腻了我这样带把的。从以前的一发一’份‘,到现在的一次一份……虽很苦恼,但无法反抗他们的我也丝毫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切齿地、耻辱地‘欣然’接受他们所作出的一切要求……不过偶尔他们还是会觉得我烦,不做直接扔给我他们吃剩到一半的罐头,让我滚蛋,也足以让我’感激涕零‘就是了。
…………
”哥哥!你看!这里这里!“白雅晃着手,和我一同在垃圾山里翻找着生活所需的物资。和那群畜生做也仅仅只是保底手段,能不做,我自然也不会选择去做……”疼!“
”……小心点“看见头发被垃圾缠住的白雅,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就帮她去解开“你头发还挺漂亮的……多注意点……”然后随口说了一句——
“………………”
“……?”
不过白雅却一脸惊讶的表情,瞪大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愣在那里。
“干嘛?”有些不自在的我反问道。
“哥哥还是第一次夸我呢……”白雅有些害羞地说道。
“……是吗……?”
印象里好像确实没有夸过白雅的记忆……或许是白雅长得太像母亲,使得我潜意识里在规避着她吧——
我瞥了一眼白雅,手里松绑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说白雅漂亮吧,的确也漂亮。不过我见过的女性一共也就白雅、母亲和小悪三位。主观评价,小悪是第一、母亲是垫底,那白雅自然就是第二了。
直黑的长发虽在地下未曾被认真打理和清洗过,稍有分叉以及一些光滑的油腻。但当时的我对所谓漂亮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概念,仅仅只觉得在身旁,像是小悪的白雅就已经足够的美丽。
无论是因营养不良而发白的肌肤、贫瘠的平胸、纤细的手臂……对于我来说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白雅她那润红的脸颊上还能挂上一丝笑容,就足够支撑我坚持下去了。
我就是要为了守护这份笑容而继续奉献出我已经付出过的一切。
“是哟!”白雅嘟起了嘴,像是在抱怨我的不体贴与迟钝。
“那就这样吧。”解开白雅缠住的头发后,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便棒读道:“‘你好漂亮,你好美,世界第一无敌美丽~’”
“唔——”见我这副敷衍的态度白雅又不高兴了起来“老哥个呆子!”
然后气冲冲地跑了。
“喂!别跑那么快,浪费体力!”
这就是我们两能稍微调节一下我们在地下苦闷生活的轻松日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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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还是没找到多少食物……”
嬉笑打闹的欢乐也仅仅只够作为生活的辛香料。但那也只不过是调味品,并不能填饱肚子;
想要在这个世界、在这个地下生活还是需要实打实的食物的。
于是没得办法,我还是只能去寻求那群贱物的帮助……在那群‘魔鬼’暴力威严的‘统治’下,老鼠永远只能选择低头臣服。
‘……冷静点……冷静点……’
我用手捂住胸口,想以此减缓不停跳动着的心脏,压抑住内心的怒火,以及那无疑是以卵击石的杀意……
‘……只不过是在这副被蹂躏过数百遍的身体上再添加一道微乎其微的屈辱罢了……’
想到这,我手抓住胸口,好似要把心脏掏出来揪着自己。
但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
虽然无法笃定自己确实被侵犯了上百次,毕竟十几次后我就无心再数了,但到后面慢慢也就变得不是那么在意了起来……习惯在那时将自己化为被意识所附身于的人偶,这样我才不至于在那时承受如此那么多般的痛苦。
‘人真是奇妙啊……’
回想起过去父亲好像讲过这么一个故事,名为‘谷堆悖论’的故事。
一粒谷子是成不了谷堆的,两粒也不行(虽然在英语里两个及以上就是复数了),三粒、四粒、五粒也不行……那么如此一粒粒加下去,哪怕加到了一万粒那也不是谷堆。这就是所谓的‘谷堆悖论’,。
如果按照这种‘逻辑’去思考的话,他们所给我的欺压也只不过是一次次累在已经堆积起来的‘谷堆’,永远不会达到能让我彻底爆发或者崩溃的底线——
是的,只要忍过这一次,再忍过下一次……那么我就可以无限承压下去——
为了保护住‘她’,为了守护住映射在她身上的她,我可以永远无言地承受着一切。
“Nice~so good~hurry up!Hurry up!(好~好棒~快点!再快一点!)”
“What a fucking bitch!(这他妈是什么极品淫娃!)“
”MORE!MORE!(我还要更多!更多!)”
正当我做好心理准备,再一次迈向地狱的绞刑场时,原先的那里传来了三男一女的声音。
‘……不会吧……’
顿时我就流下了冷汗,原因不为别的,只因这声音全是让我难以忘怀的声音。
“Surely girl are better.We can fuck her together~~~(果然还是女孩爽。我们可以一起草她啊啊啊啊~~~)”
“Good ~ Good ~”
总喜欢叫我含他鸡巴的黑人发出连娇喘,仿佛不是他草女人,而是女人草他一般,被那位女孩压在身下——
”Are you cherry boy~loserrrr(你是处男吗,废物——)“而另一边总喜欢干我后面的另一名黑人则是被那个女孩用超高的口技和手技,biubiu地就射了出来。
”More ~ More ~”
可女孩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不停地索求着男人们的身体与精液。
“Alright!I can’t stand it anymore!I’m COMING!!!(好!我忍不住了!我也来!!!)”一旁看戏,鸡儿翘得老高的老大白人看到这番淫乱的景象也终于忍不住提起他那好似弯刀般的大屌加入了进去。
“…………”
只有我。只有我跪倒在那里,远远望向他们那四人的乱交派对——
‘为什么,为什么’
好像有什么崩坏般,泪水止不住地冲灌进我的眼眶——
”为什么小悪在那里啊。“
无力的我拍击着地面。久违哭出来的泪水滴答在脏兮兮的污水坑上,掀起一阵阵涟漪,浮现出我狼狈的模样。
或许小悪只是被强迫、或许小悪并不是任谁都能草的婊子……我抱着这一丝丝侥幸不断告诫着自己——
“Good~Good~”但她那早已沦陷进去的呻吟声痛击着我的耳膜,不断叫我认清这现实。
啊,‘悪’啊,你究竟来自天空,还是深渊?
你那神奇而又热烈得叫人不能自持的身影,把恩惠与罪孽交融同一起洒向给我,犹如玉液琼浆般,让我沉醉;
你那被夕阳与曙光包容起夺人眼目的身姿,像风狂雨猛的黄昏般散发出的香味,宛如猛烈的春药,让我痴迷。
——我哭诉着,死死地抓在了地面——
小悪啊,你究竟来自星空,还是险恶的旋涡?
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我,像是条狗似的尾随着你的衬裙。
可你却不屑一顾,随心所欲般地向后撒下欢乐与灾厄,左右着我人生中的一切。却又不负丝毫责任,任凭那些给予痛楚的男人在你骄傲的肚皮上温情脉脉地翩翩起舞——
深抱住你的男人,扭动着他那肥硕的屁股,好似只只眼花缭乱的蜉蝣,扑向你这团永不停息的火焰。而我却擅自取代了他,自取灭亡了起来;
他们扑在我心爱的你身上,喘不过气来,仿佛情妇在抚摸着情人的坟墓。而我却只能顶着一把乌黑的雨伞,静静地在那倾雨之下凝视着一切。
‘悪’啊,您是个淳朴、令人惶恐而又无处不在的怪物!
您的眼波、您的微笑、您的双脚…为我打开憧憬而让我能生存下去的无限门户。
眼神里温存的天仙、和谐、芬芳、光焰…主宰着我的一切!
您让我的世界不再这么丑陋、您让我的光阴不再这么沉重——
可又为何要打碎我生存下来对您留下的唯一念想!
您就是受命于撒旦的塞壬!用您那动人的歌喉勾引来名名水手,然后再将其一口吞没——而我只不过是拜倒您石榴裙之下的其中一名、微不足道的其中一名。在月光沐浴之下的您之下,注视着你撕开地大嘴——
”……哈啊,哈啊“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是不敢相信眼中看到的一切,凝注着倒影中的我,不想再被动地倾听小悪传来的声声娇喘——
”————————“
”…………呵“
”!!!”
她笑了。
她瞟见我笑了。
她又露出她那笑到眼角、好似月牙般诡异的笑容。那使万物更加瑰丽、如同明镜般、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充斥着对我的不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崩溃了。
我彻底的崩溃了。
我嘶吼着嗓门,像是逃离般将他们远远地甩向至了自己后边;哭喊着不知向何处跑去。
“我错了吗!?我做错了什么吗!!!”
‘美’的概念在我心中彻底崩溃。作为我精神依托的最后一根底线,也因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崩盘。
坚持到至今,还能坚持下去的信仰被彻底玷污……不如说她本身就是污秽的产物!她完美地将邪恶给吞噬,完美地将恶行给结合!
本以为她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花,但她的本质却是在背地里不断吸取着淤泥的丑恶而盛开朵的花——蕴含着丑恶!包涵罪恶的‘悪’之花!
而我就是个小丑!将她视为一触即碎的珍宝!小心翼翼得像是怕雪花融化般将其捧在手心!结果它融化成的不是能洗礼我的纯净圣水,而是能将我一同拉入昏暗深渊的肮脏淤泥!
“啊啊啊啊啊啊——”
美是什么?她又是什么?我又是什么!至此支起我的一切是‘悪’,而我又在承担的数不尽的‘悪’!我到底为了什么!
“啊,哥哥,你回来了!”
“滚开啊!”
白雅见到我跑回来后,高兴地上前迎接了我。而我却倍感烦躁,将其推开。一个劲地跑向了无法奔跑的角落后,撕扯着杂乱、满是跳蚤的长发无能狂怒——
“哥哥……”
“滚开!让我一个人静静!”
“……嗯”
白雅上前关心我,但我现在只感觉一切事物都相当丑陋,包括我自身。甚至都想从这满是污垢的躯体中给脱离。
”啊啊啊啊,可恶可恶!“
痛苦万分的我扭曲着狰狞的脸,若不是脚底太过刺痛,不然我还想就此奔向‘世界’的‘彼方’。
”可恶!可恶!“
我无法合上我的双眼,一闭上眼,小悪那在男人身上挪动着的身影又会在我脑海里浮现,像是老妓女干柴的手指般,死死掐住我那脆弱的心脏;
我无法睁开我的双眼,一睁开眼,看到这肮脏透底、污水淹没的地下,我就会联想到同样丑陋的我自己,让我作作呕。
”可恶啊——“
小悪给我的心留下了永不灭的伤痕,让我满脸泪痕,彻底耗尽我所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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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去了3天。
在这三天里,我不吃不喝也不睡。
最终力竭得躺倒在了地上,仰望向那片没有任何色彩的‘天空’。
顿时,我也觉得‘饿’同时是件多美美妙的事情。
饥饿让我不再思考,干渴不让我再顾虑这么多,
白蚁撕扯着我的身躯,旱灾榨干着我的躯体——
而不需要想这么多。人只要继续凭借着生物的本能,像只老鼠那样继续苟延残喘就好了。
”……白雅……食物……“
想通的我随便拿起了藏起来的水,咕咚滋润了几下喉咙后,便用沙哑地声音呼叫着自己的妹妹。
”……白雅?“
可四处张望后,并没有看到以往过去的身影。
”…………糟糕!“
脑子回闪过几个片段后,这才想起刚才白雅,因实在忍耐不住饥饿,自己跑出去找食物。意识到自己犯了无法弥回的大错,疲倦的身体不知为何又爆发出无尽的力量,迈开双腿再一次向外跑去。
”白雅!“
感觉女人、或者说人都相当丑恶的我回避着与她沟通的一切。
在这3天里不断拍开白雅向我伸来的手,将她排挤在外,好似这样这么做迁怒的一番就能够治愈我伤痕累累的内心。
”哥哥!“
”白雅!“
听见白雅发出的求救声音,我脚下奔跑的步伐迈开得更大了——
”I've never seen this girl...is she a friend of Ai?(我从未见过这个女孩啊,是愛的朋友吗?)“
”Who knows.But I want to fuck her.hhhh(鬼知道。但到嘴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不要!不要!“
”Chinese?I've never heard of Alex having a daughter...But who cares!Fuck her!(中文?我从没听过白超有女儿啊……但管它呢!操她!)“
”哥哥!“
”————“
这次我也就不再犹豫,不再把对小悪那支离破碎的泡影寄托与白雅身上——
抡起手里的石头,就果断地朝那三个畜生的头部砸去——
为了保护白雅,也是为了过去的复仇,更是为了倾泻自己那难以描述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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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白雅。“
鼻青脸肿的我站在三人倒下的血泊之中,俯视着还没在混战中惊醒回来的白雅。
”不准离开我,也还有……不准接触任何人。“
我给白雅下了死命令。
”…………“
”听到没有!“
”是!“
瞪大充满血丝的眼睛、像野兽般瞪向白雅后,白雅这才赶忙地回答。
”唉……“
叹了口气,我又一次无声地看向那片没有任何色彩,管道交错的阴暗’天空‘。
不知是溅上的血还是流下的泪,某种液体从我肿起的脸上缓缓流下,也因此最后流尽了我最后一丝感情。
(PS:本章有对波德莱尔恶之花的’美‘和’美颂‘两首诗拙劣化用,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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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的过去(下2)
AW4年,大概是这个时间。因根据让我重拾希望的另一个人——卡秋莎-谢苗诺维奇-卡列尼娜,我的义妹所说,她是AW4年来到学联的。所以现在大概也就是这个时间点。
自撼动整个世界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了4年。不可一世、由美国主导的新世界同盟也早已在华盛顿宣布了战败宣言,承认了美属太平洋第一人工岛正式脱美独立,学联也就此成立。
昭昭天命的美利坚不再被上帝所眷顾,
傲视蓝星的白头鹰也终于收回起了它那自此至彼相隔万里的翅膀;
山姆大叔也不会再挺着他那圆鼓鼓的大肚子对着那名为‘世界地图’的菜单指指点点,
熬过两次冷战的大帝国终于倒塌,迎来的总将是由自由女神点起的崭新世界。
但,但世界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生活在地下的人来说,可以说丝毫没有一丝改变。日子还是那么的艰苦,生活终归还是得那么渡过下去。
“……草!草!草!”
“No!no~no!!!”
现在的我也正压着某个年龄比我大上那么几倍、可以当成我母亲的老女人往死里强奸。
“…………”
一旁的白雅无言地注视着我这毫无感情、单纯只是泄愤的性行为。
白雅也一直遵从着我的命令,寸步不离地陪在我身边,不与任何人有接触。
自三人那垄断集团被我解决后,顿时整个地下的食物就富足了许多。虽还有争吵打劫,但对于我这个明面上以被认为是地下第一的人来说,也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我已然从一只只会四处逃窜的老鼠,蜕变成一只争霸一方俊狼。傲视着这群像过去的我一样卑微渺小的存在。
我身下的这女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地下基本就没什么女人,毕竟连男人都好过,何况女人呢。
自然男性的性处理是相当压抑,女性在这里也是受到压迫的存在。武力抢不过男性的女性们只能像过去的我一样,出卖自己的肉体以换取些许食物,由此寄生在强大宿主之上而活。
当然,我的口味也没这么刁钻和特别。这女人并不是我专用的性处理器或便器,只不过是凑巧遇上,心情不好而用来发泄某个飞机杯罢了——她没保护好她自己是她的问题,与我无关。
“射了!”
睾丸还是没能分泌出精液,Biubiu地就射了几团空气进了老女人乌漆嘛黑的穴内,我也就此感到满足。
“哈……哈……“
以往所厌恶的性行为到如今却变成我在这枯燥生活里的唯一娱乐。中的那能释放心兽欲、倾泻自己的怒火行为,是稍微能让我在非饥饿的情况下停止一下那陷入肮脏淤泥思考般的举动。
“喂。走了。”
“嗯……”
稍微喘息了那么几下,提了提裤子,扔给倒地不起的女人一罐未开封快要过期的罐头,我便叫着白雅与她一同离开。继续寻找起保障未来几天的食物。
”……“
”……“
我与白雅的关系不知不觉间也逐渐淡薄了起来。
但这一切都无所谓,只要白雅还在我身边就好。
只要这份‘纯净’依旧能被我守护住,我就足以在这片地狱中继续存活下去了。
是的,不惜一切,我也要保护她这个世界最后一点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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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阿拉伯语,采用机翻)
“哇,这里真脏啊!”
“ماذا تقول(你在说什么?)"
”أقول إنها قذرة هنا!(我说这里很脏!)“
”هل حقا(确实)“
一位蓝色头发、身着与这里明显不搭调的黑色西装的成年男子。与一名一身白衣、把自己包裹着严严实实,戴着白头巾的褐皮男孩,一同走在这污秽不堪的道路上。不知他们这两像是从世界穿越而来的人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谁……’我对身穿干净衣裳的他们产生一丝丝嫉妒。不理解这群不知地下阴暗的家伙是怎么有胆来到这里的——
“白雅,你呆在这里……我去给他们点眼色看看——”想到这,我就从怀里掏出了把小刀,想要从这些看上去就很富有的家伙身上枪些什么。
“嗯——”
白雅无力地点了点头后,我就提小刀,朝那名看上去最有威胁的蓝发男子身后袭去——
“死吧!”
“لا تصدر ضوضاء عند الهجوم(偷袭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可当我想要用刀解决蓝发西装男子,位于他身旁的褐皮男孩却轻松压制住了我,口里操着我不知哪里的语言,说了些什么:“أيضا ، هناك الكثير من الثغرات.(还有,破绽太大了)”把我压在身下,俯视着我——
“可恶!”
“……”
尽管我使出浑身解数,但他却完美抓住了我无法发力的点,牢牢地用他那专业的手法将我给控制住。
“他妈的!”顿时我就感觉到了羞辱,用饱含杀意的眼光瞪向他——
“……”
“…………”
可他不为所动的表情,和无神的眼睛,丝毫没有被我给威吓到。反而是在告诉我,他经历过比我更为残酷的地狱。
”你妈的!你妈的!你妈的!“
遇到比我更强的同龄人、比我经历更悲惨的家伙,看他那双像是看透世俗的眼睛让我瞬间心生怒意。
总感觉这双眼睛是在嘲弄我,又是在否认我过去所赖以生存的一切。在他的过去面前都像是轻描淡写般,让我的怒火和伤痛都显得相当的儿戏。
”حسنًا ، لا تكن قاسيًا جدًا(行了,下手别这么狠)“但随着蓝发男子一开口,压在我身上的褐皮男孩力道就稍微松了松,可还是保持着随时能压制住我的状态”我看你能说中文吧?你好,我姓李。你也可以叫我李先生……你叫什么呢?这位拿着危险物品的少年。“而这位自称李先生的家伙则一副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给人感觉游刃有余,让人相当不快。
”……没必要告诉你“不爽的我把头撇开向一边,以便自己的抗议”——!“
”السيد لي يسألك شيئا!(李先生在问你话呢!)“褐皮男孩快要将我的手给扭断般,拗着我的手,说出我在地下从未听过的语言。
”حسنًا ، فقط أعطه بعض الألم.(行了,给他点苦头就好了)“李先生笑了笑,跟我背上的褐皮男孩说了下后,他这才又松了下来”抱歉啊,他不会中文,英语也只会一些……相当’特别‘的用词……“李先生继续和蔼地与我交流着”如果你不想继续受苦的话,还是赶紧告诉我名字比较好哦……“半威胁着我说到。
”白善——“
”嗯?“
”白色的白!善良的善!——“我也半放弃地向他坦白了自己的名字。
”لا تحاول أن تفعل أشياء سيئة!(别给我动歪心思!)“可我身上的褐皮男孩却误解了些什么,动了真心思想要把我的手给搞脱臼。
”你妈的!“我脑门上也爆出了几根青筋,势必要宰了这混蛋。
”حسنًا ، أخبرني باسمه.(行了,他告诉我名字了)“最后在李先生的劝架后,他这才用松回了原来的力
”……“可却没有一点打算道歉的意思。
”……不过’白善‘吗?真是让我这个’平凡之人‘心生向往的名字啊……“李先生自顾自的在那点了点头,不知道在自言自语说了些什么。
”حذر! السيد لي!(小心!李先生!)“
刹时,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就飞向李先生的后脑
“……”
不过李先生看都没看一眼,也不需要褐皮男孩的提醒,低头就躲了过去
”哇,好险好险,差点我就凉了啊!“丝毫不慌张地拍了拍蓝发上的灰尘,朝后面扔来石头方向看去”哦?在这里还有位可爱的女士啊?“
”快……快放开哥哥……“白雅用着我给她自卫的小刀指向李先生和褐皮男孩两人,颤抖着双腿说到。
”白雅!快——“就在我抬起头大喊让白雅逃命的时候,身上那褐皮男孩又把我脑袋按回到了地上。
“كيف؟ تريد أن تمسك بها؟(怎么?要抓住她吗?)”
“لا أنا بخير. يبدو أنهم ما نبحث عنه.(不用,不用。看来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对象。)”李先生则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这是你妹妹吗?还挺可爱的吗~”
“你他娘的想干嘛!”感觉像是被触及到了底线,过去噩梦里那肮脏的手又要触碰到我的宝物。我饱含杀意地瞪向了那个姓李的。
“…………”尽管压在我身上的褐皮男孩再使劲,我快要瞪出去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蓝毛玩意。
“别紧张,别紧张。放轻松,放轻松。”像是要平稳我的情绪,李先生用轻快的语气继续说出下面那番话:“我们并不想对你们做什么坏事……倒不如说我想拯救你们。“
”拯救我们?“李先生没头没脑地说出这番话,让我没能理解他想干什么。
”你……想不想到地上去?“李先生停了几下,见我没理解‘地上’是什么用词,于是便指了指那片没有任何色彩的‘天空’说道:”你想不想从这里出去?“
”从……这里出去……“
这回我不再是怒气冲冲地瞪大了眼睛,而是困惑与不理解般瞪大了双眼。
”是的,从这里出去。去到地上那片没有这里原始的争夺,能够吃饱食物,能看见蓝天、山地与大海的——地上“
”你在开什么玩笑,世上哪有这种——“
李先生说出充满诱惑力的词语,但一直生活在地下的我怎么可能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他所说的那美好乌托邦。
可在我见到李先生用一个小板子——手机,放出一段一群小孩欢声笑语的视频后,我也不得不相信了他。
”这些是我收养的小孩,挺可爱吧?“充满父爱的溺爱对着手机里个个‘白胖’的孩童笑了笑。
”…………“我沉默了。
李先生这表情我不是没见过,这是埋藏在记忆深处里,父母还算正常的时候,还会对我和白雅露出的神情。
”所以,我和学联商量了一下,我想从地下里收养一个小孩……“李先生收起手机继续说道:”不过也只有一名……在你,和你妹妹之间选一名。“
”!!!“
这下我才明白李先生什么意思,他是打着‘收养’的名号,想把白雅从我的身边抢走。
”你他妈的!“
但即便知道他什么本意,被身上那褐发男孩给压制住的我也做不出什么反抗。
”都说情绪别太激动了~“李先生尴尬地笑了笑,看上去像是拿我这暴躁的性子没得办法”都说我们不是坏人了,要是我们真打你妹妹的主意,现在杀了你,直接绑架走她不就好了……“
”!!!“听到杀这个字眼,李雅抬起了手里小刀指向了李先生的峨眉。
”……“反倒是我冷静了下来。正如李先生所说,他们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跟我磨磨唧唧这些,他这么做肯定是为了让我们双方都得到一个能以接受的结果。
”如果你们实在不想分别,我们也可以另找——“
”只能有一人是吧“
根本不需要商讨。
”……是,我很遗憾,但是“
”那答案不就只有一个了吗?“我苦笑了一下,总感觉一切都如释重负。
”你的意思是……“
”带白雅,也就是我妹妹走吧。“
”哥哥!“
”……“
听不懂我说得话的褐皮男孩在我背上略显平静,白雅情绪很激动地回复叫唤着我。李先生则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做好了觉悟。
“……你确定吗?这可是好不容易得来能从这里出去的机会……”
“那我还能怎么样?杀了白雅以保证我的机会?还是说把白雅留在这里让她默默等死?任人宰割和强奸?”我反过来讥讽李先生。难得能呛这讨人厌的家伙,我感觉身心都愉悦了起来:“没了这拖后腿的家伙,不如说我能活得更轻松——”
“哥哥!”
“…………”李先生沉默不语地看着我的自说自话,看来是看出了我正在用话语来调节自己难以释然的情感“……我会想尽办法把你……和这里的所有人从这里带出去的……”李先生蹲下来在我耳边默默了说了几句“你的妹妹……是叫白雅吧。就先交给我来代养了……我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
“……随便你。但如果我发现你敢动白雅一根汗毛,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取你首级——”
“……那么,我希望你发现我不善待白雅,再取我首级吧……”李先生不畏我像是恶犬般的眼色,用他那满是老茧的大手慈爱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希望你能从顺利的坚持下去,坚持到我来救你们的那一天——”
我多久没被人摸脑袋了,这感觉有些微妙,又有点让人舒心。
“دعنا نذهب ، أنجزت المهمة.(走吧,任务完成了)”李先生站了起来,跟我身上的褐皮男孩说一句还是不知道哪里的语言后,褐皮男孩也就松开了我。
”哥哥!“见他们释放了我,白雅也不管别的,直接就飞扑到了我这里来”哥哥没事吧——“
”没事……“我有些不耐烦,推开了凑上来的白雅,有些交瘁地继续说道:”你就跟着这两家伙走……“
”我不要!“
”听话……这是命ling……“
”我不要!“我又一次看到白雅哭了出来。这才猛然发现到每次白雅哭泣都是因为要和分开——她实在是比我坚强得太多了“哥哥总是这样自说自话的决定一切!我不愿意的事情就是——”
“抱歉……”我也懒得和白雅再多废话。一拳就打在了白雅肚子上,使她昏眩。毕竟这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了。
“……这样真的好吗”李先生看着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些许白沫的白雅,有些不忍地说道:“你们可以再说几句告别的话……”
“没必要这样浪费时间”我巴不得白雅能早一秒从这地狱中逃脱出去“还是说你不打算救我了?”不抱希望地又反讽了他一句。
“呵。说得也是——”李先生笑了笑,并不在意我对他讽刺。倒不如说他看上去更像是对自己无力能救济我而感到愧疚。公主抱起半晕过去的白雅就这样打算离开。“那么……你一路安好。”
“……”褐皮男孩见我们商量完事,头也不回地就迈开脚回去。
“Wait a minute!(你给我等一下!)“
”……“
就算他不懂英文,这种简单的语句应该也能明白吧。
于是他停了下来,微微歪过脑袋,撇过那无神的眼睛,看向我。
”What’s your name, asshole?(你叫什么名字,混蛋?)“尽管他有着碾压我的‘暴力’,但我不认为我会在死斗的情况下输给他——
”I don’t need to tell you(我不需要告诉你)“没中我的挑衅,褐皮男孩对我不起任何兴趣,转头就继续离开。
”……抱歉啊,他有点……那个“像是不知如何概括褐皮男孩的性格,李先生尴尬地一只手托着半晕过去白雅,一边挠了挠脸颊”——要不我把他的名字告诉你?“
”不用了……“原本我就是看他不爽,才想质问他的名字。可既然对方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也没必要把对方挂在心上”以后还会再见面的……和李先生你。“最后我再半敷衍半开玩笑一下地补充了李先生一句。
”是啊,以后还会再见的。“
”……“
只不过李先生并没有听出我的话外之音,只是浅笑。看来他是真的打算改变这片地狱。
”那么,我先走了……“
”嗯,再见。“
”再见,我一定会再来接你的——“
说完,李先生就加快步伐追向了渐远的褐皮男孩——
”…………哥哥……“
白雅则是瘫在李先生的坏里,意识模糊地向我伸出了手——
”……“
这次我没有冲上去。
仅仅只是站在原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那片没有尽头的‘大地’。
”……“
白雅。
虽然一个人确实很寂寞,去到陌生的环境也相当的难受。
但是,但是这一切都比呆在这恶臭的地下,每天担心受怕地饿肚子要好得多……
相信你也会慢慢习惯,慢慢习惯起没有我的生活的。
”……“
我仍傻楞在原处,只感觉手心里又传来一阵痛楚。
但我也无心去管辖,只是再一次抬头抬头看向那片没有色彩的‘天空’。
但愿着白雅能在那‘天之上’的‘天堂’,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
尽管此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李先生。
直到两年后,我和卡秋莎被学联从地下救济。在地上再度过三年,才在高中再遇了白雅……而那时,她也已经改姓成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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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仍旧每天浑浑噩噩地渡过每一天无所事事的日常。
没有白雅的时间意外过得相当的漫长。但也或许是因为没有白雅和我相互参照,我的作息也便得相当混乱——不过在地下并没有时间概念。毕竟这里没有‘太阳’与‘月亮’,全是凭个人感觉。每时每刻都是昏暗无比,只有半吊在墙壁上的破旧日光灯管时不时闪出绿色的光芒,给人一种相当阴森的感觉。
”……“
但我也相当习惯了,不如说每天都生活在这里,这副‘异常’的景象反而才是一种‘正常’吧。
所以比起自己吓自己,在意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多考虑实质上的问题——比如水、食物以及以防别人的背后偷袭……
”……“
习惯的也不只有这件事。久而久之,我也渐渐习惯起了没有白雅的一人生活。
讲道理。白雅不在,我也活得更加自在——
无需再多考虑一人的食物,
无需在睡觉时更警惕周围……
做爱时也更加放得开,
也没有人再我耳边叽叽喳喳……
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而改变的这一切又使我得我又轻松了不少——
”白雅,今晚可能又没得吃——“
翻找完新一轮的垃圾堆,并没找到实用的物资。于是我便顺口说了一句给白雅做好心理准备。
”……“
”……“
不过回应我的也只有空堂的寂寞和远处传来的细小回声。
是啊,对啊,白雅已经离开我了。
”……“
白雅已经再也不会回应我的声音,我看不到她的身影、看不见她的笑容、再也触摸不到她了——
”我草你大爷的!!!“
一下,也不知怎么的。我的情绪突然爆炸了起来。踢飞脚边的垃圾,抡起身旁的物品,我就开始大砸大骂。
“草!草!草!”
好吧,必须得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我并没有习惯白雅不在的生活。
自白雅离开后,我整个人就像被抽掉轴心的软体生物瘫软在原处,浑浑噩噩地渡过在地下的每一分与每一秒。
无时无刻不想着拿起刀对准脖子,或者站在垃圾堆上跳下去,就此一了百了,结束做痛苦与无意义的生活。但身体本能对生命的惋惜,又迫使我没这么做——明明我自己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但站在上面对于高处胜寒的畏惧又让我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
是的,我丝毫没有一点成长,反而失去得越来越多,变得越来‘懦弱’。以至于现在身旁一个人也没有了。
“啊啊啊啊啊!”
精神到达极限的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里溢出来的情绪——我必须做点什么,以缓解心中烦躁的情绪。
想到这,我开始四处寻找起人的踪迹。
无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无所谓。反正我的游戏规则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男的杀,女的奸。
我要让他们知晓我的痛苦,我要让她们知道我是有多么寂寞。
我明白这丝毫没有逻辑可言,但我不得不这么做。以使得崩裂的心能再一次贴合在一起,认知到世上有和我一样的存在。
……是的,我已经变成了比过去所厌恶的父亲还要恶劣的存在。
在这世上已经没有我所需在意、我所担忧的存在,我已经彻彻底底疯了。
…………
……
幸福的‘人’总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因为幸福的人不曾缺失什么,而不幸的人总是缺少什么的。
而对于我这已经歇斯底里的人来说,早就一无所有了一切。
所拥有的也只剩下自己这一条贱命——
但人总是要活下去的,而活下去的某一天也最终稿会补全自己所缺失的部分。
”…………“
我看见一个存在,一个纯白的存在。
而这份纯白并不是像过去,
那位能揪起我伤疤的‘小悪’;
也不是我已经失去的‘白雅’;
而是真正物理意义上真正的纯白。
一名白发白衣,还未被这地下的污秽所沾染的女孩就坐在那里哭啼啼地不知道说什么。
而我也不知为何,像过去见到了‘小悪’,重遇了白雅的微笑,那样着了魔一般,向她那走了过去。
”喂,你叫什么——“
鬼使神差地向她伸去了手,问起了她的名字。
”……?“
而她也发现了我的存在,用她哭花的蓝色大眼睛看向了我,向我抛来了困惑与无助的眼神。
这就是我和我的义妹——卡秋莎-谢苗诺维奇-卡列尼娜的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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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历1370年 二月 异世界 凯尔特大陆 高卢王国 罗曼尼-罗兰-谢瓦利埃圣骑士领地——卡尔卡松领,奥德庄园
”在那之后,我和卡秋莎……我在地下结识的义妹,一起度过了在地下的两年时光。最终于AW6年,被学联政府从地下救出……“故事讲得太长了,有点口干舌燥,但我还是尽力把剩下那一点故事给说出来。
至今我依旧难忘,从地下出来时看到蔚蓝如洗的天空,耀眼的太阳,飘然的云朵。以及那同样遥远,但却相当美丽的‘水之大地’。
第一次吃到了温热的食物,感受到吃饱的感觉。睡在柔软的床上,安详地沉入梦乡。
”我也在初中三年接受了学联的心理治疗、健全回了人格。“可是,尽管地上有那么多美好回忆。但,现在的我再一次闭上眼,地下悲惨回忆还是会一个一个片段地回闪在我的脑海里,心底那犹如黑泥一般的情绪还是不时在缠绕着我心前。”最终在AW9年结束了治疗,并升入了高中。“
在考场上认识到了看不懂满是英文入学试卷的傲天,结识到了被女生团团包围的人气王亚瑟,也和许久未见的白……李雅再一次重逢。
”再过去一年,也就是AW10年。升入高二那会,与其它39名老同学1名老师和1名新老师及1名转校生,共42人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
眨眼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两个月了。如果没有穿越到异世界,现在的我也应该升入高三,开始为大学的事情着手准备了吧……卡秋莎肯定还是选择跟着我一样去哪所大学就去哪所;而傲天那自由的性格肯定也已经受不了学联的‘教育’,选择独自一人去远行……不过亚瑟和玛丽、爱丽丝她们三人就比较难猜了。在这个世界和玛丽、爱丽丝扯上关系后,还是希望回去后能继续在一起——
至于白……李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原谅我。会不会再与我做交谈……
”以上,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前的故事了。“
说完,我干得裂开的嘴唇终于得到了一点滋润。
’好想再见到她们啊……‘
抱紧简赤裸的身体,抚摸着她那光滑的红色长发,枕在她的大酥胸前。我寂寞的心灵多少得到了一丝籍慰。
“……ZZZZZZZZ”
可惜的是,简并没有听完我讲得故事就睡了过去。像听睡前故事睡着的小孩般,睡得相当的甘甜。
“……呵“
不过对此我也没在意。这本就不是能轻易对人说出来的故事。要是简一字一句听完的话,或许会有相当多对于我们那个世界的疑问吧——
我可不想逐字逐句的解释,仅仅是想,也就是把心底这从未对别人坦露过的故事给吐出来而已。像简那样,仅仅说出来就稍微让心里好受点罢了。
想到这,我也感觉怅然了许多。舒了口气,就继续抱着简的身体,顶着涨昏的大脑就闭上沉重的双眼睡了过去。
在这双月沐浴的奥德邸第之中,渡过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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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历1370年2月 维列斯大陆 罗斯公国 基辅 大公宫
与此同时,也有一名俏皮可爱的11岁女孩(她在1月就渡过了她的11岁生日),罗斯公国的第三公主,安娜-阿列克谢耶芙娜正躺在天鹅毛垫起的床上熟睡着。
“……”
坐在一旁的白长发蓝瞳少女,白善的义妹-卡秋莎-谢苗诺维奇-卡列尼娜则是正柔情地看向那位楚楚可爱的女孩,温柔地抚摸起她那漂亮的淡金色长发,让她得以安稳入眠。
”唔唔~“
出生母亲就难产而死,父亲也因此自暴自弃的女孩,从未得到过母爱与父爱。还未从撒娇的年龄中走出来的她,还是渴望着’爱‘的年纪。
自己四名哥哥姐姐也忙于应付由乔戴斯-拉斯普京公爵领导的贵族群体对王族的权力斗争,而无暇顾及于她,正耍着小脾气。缠着同为‘帮不上什么忙’的卡秋莎要与她一同睡觉。
而卡秋莎也没有拒绝安娜这名可爱女孩的理由,答应了下来,让其睡在自己身边。
给她讲述着自己是如何从一片雪白茫茫的世界,被扔到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在那里遇到了自己白马王子的故事——
只可惜,安娜听到一半,眼睛就困到睁不开,慢慢沉入了梦乡。
卡秋莎没有惊醒她的打算,默默将下滑掉的棉被轻轻地重新盖在安娜那有些刚出生婴儿般的温热、又有些寂寞寒冷的娇小身躯。便坐起踮脚离开,打算在睡前再看看那怎么看也看不腻,足以回想起自己义兄-白善的皎洁双月。
”…………“
”…………“
”哟,你还不睡啊?“
”嗯,睡前看会月亮。“
”双月吗?还真是雅致的爱好啊~“
就在卡秋莎在罗斯公国的大公宫踱步时,一名男子、被圣教东教会封以‘世界最后的勇者’,诺亚-雷奥埃也从基辅城外回来,满身沾满着红色的雪回到了罗斯公国的大公宫。
”……您是刚做完任务回来吗?“
虽然卡秋莎并没兴趣与这位‘勇者’有着过多的交谈,但必要的寒暄还是需要的。于是便关心起他那无关紧要的小事到。
”是啊……真是麻烦的怪物啊!“勇者诺亚半根筋地没听出卡秋莎对他的潜台词。调整了下背后那把东教会赐予勇者‘圣教剑’的位置,便十分开朗地笑露出了牙齿。拿起了自己的白金级冒险者(S级)牌,说:”这下我也是白金级冒险者了!“
诺亚-雷奥埃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成为了史上晋升速度最快的冒险者。迈入了连‘赤发的雪姬’耗费一百年都未曾从黄金级(A级)踏入的邻域,是只有真正的怪物才能到达的白金级。
”……是吗……“卡秋莎则是没多大兴趣,半敷衍地回应了诺亚。
”……放心吧“诺亚握紧了拳头,死死把白金级冒险者牌握在手心里;看向了天空,那杯朵朵阴云默默遮起一闪一闪星星的星空。它渐渐开始下起了细小的白雪。”为了你们……为了闪、雅弗还有含……作为勇者的我,会拯救这个世界的。“
”……“卡秋莎没有回话,因为她也知道这不是能敷衍的话题,只是和诺亚一样,抬头看向窗外。
看向那渐下渐大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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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历1370年2月 尤克特拉希尔大陆
”呼呼呼~~~“
”ZZZZZZZZ”
“…………“
另外两名在这个世界最残酷的大陆上生存的少女,正躲在洞穴里躲避着不断袭来的风雪。
”……“
黑短发的少女,李雅,正替着一旁呼呼大睡的另一名少女-吴愛守夜。看着身前那熊熊燃起来的篝火,以保证它能保持着能让洞穴不失温的温度继续燃烧。
”……“
“嗷嗷————”
还有一点就是,在尤克特拉希尔大陆上,遍地爬走着怪物、横飞着条条巨龙,让她们不得不提高警惕。
”……“
不过此时的少女也无心顾虑那些,
仅仅只是望着眼前那篝火不断发出‘啪滋’的声响,飘起的火苗在寒冷的空气中逐渐消失。
回想着自己过去与亲哥哥所渡过的时光……
她想,或许在过去某一天的夜里,她也就像现在沉睡着的吴愛,而白善就像现在的自己,这样默默守护着过去弱小的自己得以入眠吧。
”……哥哥……“
李雅小声嘀咕着,她突然有点理解到了自己哥哥的心境——
最后看向那仍不停息的暴雪,望向那勉强能看见山头连绵起伏的龙断山脉。
距离她们到达龙断山脉还有大约四个月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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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0年圣教历2月 泰菈大陆 圣-拉马帝国境内 博洛尼亚综合魔法学院
距离毕业还有4个月,离三年级生升上最后四年级还有6个月。
现在,博洛尼亚神学院的三年级生。同时也是被全体圣教徒所拥戴、被神明认可的’圣女‘——玛利亚-阿尔巴,也就是现任教皇马丁-阿尔巴的女儿。做完了每日的祷告,从教堂里出来,在双月光的沐浴下,行走在博洛尼亚综合魔法学院的花园内散着步。
倒也不是她自己有多喜欢散步,或者多喜欢欣赏学院内美丽的花朵……’圣女‘玛利亚她仅仅只是做着这些无用的事情,无聊地打发着时间。
作为’圣女‘注定牺牲的她,根本做不了任何自己想要的事。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最后的十年’到来之际,牺牲自己,以换来‘神’来洗礼整个世界。
因此她无论做什么都没意义。因为她作为‘圣女’玛利亚的寿命也只有10年不到了,这是她一出生下来、能使用无祈祷的治愈魔法、被冠以‘圣女’之名是早就已注定的‘命运’。
对此她也没多大不满,仅仅只是牺牲她一人,就能换来全世界人的‘幸福’,那么这也没什么。
”…………“
”?“
此时路过学院图书馆的她,看见一处还闪耀着灯火——那是另一位穿越者,被自己父亲给予厚望的,圣教皇候补,默西亚-丹扎里。
深夜,他还在勤奋苦学地研读经文。
“还在学习啊……”
玛利亚凑上前,与默西亚搭话。
“嗯……还有一百天就最终测试了……”默西亚见玛利亚走了过来,稍微休息会,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桌上的烛光照射在他褐色的肌肤上,显得他相当的疲倦。
“真是努力啊……”玛丽亚不理解他为何如此的努力,明明只需要再默默忍受十年,那么人的天堂就会降临,那为何还需做这些无用功。
“要是不在一年内毕业博洛尼亚的神学院,我可不会被圣教会那群老古董们认可为祭司。”
默西亚虽然被马丁教皇认可和栽培、但并没有得到圣教会的支持,可以说是并非候选人的候选人。对此马丁教皇也束手无策,毕竟默西亚连修道院的修士都算不上,何谈去和比修士高5级的大主教们竞选最高级的圣教皇呢?
于是马丁给了默西亚死命令,要他在一年内毕业于博洛尼亚综合魔法大学的神学院——
这是从未有人有过的壮举,就连大主教们都保不证能完全通晓博洛尼亚神学院里的知识,或者说博洛尼亚研究和探讨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前沿;
博洛尼亚综合魔法学院,不缺十几年才毕业、或者中途就退学的学生,但跳级毕业却是史无前例,乃至正常毕业都没多少人,再何谈跳级呢。
如果默西亚真能做到这一点,那即便是圣教会那群冥顽不化的老头,也不得不在博洛尼亚的学术权威下乖乖承认默西亚确实有能力成为圣教会一员的这一点。
而默西亚现在确实是做到了这一点。
原世界超前一千年的知识以及他愿意为圣教奉献出一切的决心使他在七艺得到了极高的造诣。他的综合成绩排名全学院第一,得到了全四年毕业所需的学分,完成了四年级学业,乃至一些教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他都能轻松解决。只有在这一点上他得到了学术派的认可。
但老旧的贵族派和守旧的宗教派并不打算认同于这个打破传统的外乡人,决心在最终测试出难题,狠狠地卡住默西亚的脖子……这也就是为什么默西亚还在图书馆内如此苦读的原因。
“不……我是说,你只需等待十年后我的‘牺牲’,就能换来整个世界的幸福。我为何你还要如此奋力的苦读呢?”玛利亚想不通这一点
“玛利亚。并不是只需等待就能换来救赎。神给我们试炼与考验,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懒惰。你这样是亵渎神明的想法……”默西亚不爽地合上经书,用那双无神的眼睛瞪向玛利亚。又在滔滔不绝地念起经文“更何况,‘最后的十年’又有那么多人陷入瘟疫、战争、饥荒与死亡的痛苦,现在还不知这第一位骑士是谁?你怎又可以叫我坐以待毙?”
默西亚和白善很像,像到简直是同一个人。
但他们一位追求‘最’,而另一位追求‘更’,这也是他们最根本的差别之一。
“……你说得我都懂……”
玛利亚很明白默西亚说得那些大道理,她也深深为生活于苦海的人同感痛苦,但她对此还是觉得无力,不认为自己能改变得了什么。
于是玛利亚抬头看向窗外,窗外那皎洁的双月。
“双月真美啊……”不禁感叹道。